第二十六章(第2/6頁)

那個殺了姐姐的童磨。

她看過那個遊女的屍體,和她見過的其他被童磨吃掉的女子一樣,只是還沒完全吸收完,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姐姐可會是那副模樣吧,連最後一口氣都不能留下。

“不排除是上弦之中發生了沖突,一時爭執才讓那女孩撿回了一條命。”伊黑小芭內這樣分析著。

“又或者是,他們也發現了凍嬌的能力,產生了興趣。”竹簾之後,產屋敷坐在軟墊上,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的災難,又是一次機會,一次讓他們抓住馬腳接近上弦的機會。

“更有可能,鬼舞辻無慘通過他們的眼睛看見了什麽,下達了指令。”

提到這個名字,空氣在一瞬間陷入了死寂,

它代表仇恨,代表一切罪孽的源頭。

“是我的錯。”宇髄苦笑一聲,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很難見到,“我不該將她一個人放在那裏,無論什麽理由。”

“不要這麽想,誰知道會有上弦從那兒經過。”

“不管怎麽說,大家都很努力了。”產屋敷輕輕咳了兩聲,調整自己的呼吸,“我的孩子們,盡管放手去做吧。”

“我們終將勝利。”

轟凍嬌臥床了整整四天才得以下床,手腕的傷口基本已經痊愈,腹部卻只是剛剛結痂,她還不被允許進行高強度的運動,只能每日坐在庭院內,自主進行著全呼吸的訓練。

“你還好嗎?”蟲柱手下的女孩,負責後勤的神崎葵悄悄來到她身邊,手上還端著一盤柿餅,仔細端詳了她的臉色,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好了不少。”

“葵小姐。”轟凍嬌輕喚了一聲,“謝謝。”

“別跟我客氣了。”神崎葵坐在她旁邊,自己先拿起一個柿餅嚼起來。

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溫暖舒適,在這寧靜美好的氛圍中,幾日前的經歷仿佛一場噩夢,蕩然無存。

“葵小姐,”轟凍嬌開口,“藤姬……就是死在鬼手下的遊女,她怎麽樣了?”

“……隊裏已經把她好好安置了。”總算到來的問題,不怕她問,神崎葵就怕她不問,“遊女是沒有資格入葬的,往往一卷草席裹了丟到野外,但她是因鬼而死,所以在隸屬於鬼殺隊的土地裏給她劃了一塊位置,前些天已經埋進去了。”

“那就好。”

右手擋住了微微刺目的陽光,少女虛眯起了眼睛,嗓音低沉而沙啞:“這些天我偶爾會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才導致了這一切。”

神崎葵急忙說道:“不是的,這件事……”

“我知道。”她說著。

“我知道。”轟凍嬌捂住**的部位,這兒已不像一開始那般疼痛,但還存有一些酸澀,人的情緒是能消退的,只是需要時間的治療,“無論說什麽,一條生命已經逝去,我再怎麽自責也是無濟於事。”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神崎葵緊了緊嗓子,安慰著,“就算當時音柱大人在場,恐怕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

“我會記住這種感覺。”她淡淡說道,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個出生在英雄社會的少女埋藏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那一份天真,疼痛永遠是最快速的成長劑,“然後告訴自己,只有變強,我才不會再次體驗到。”

冠冕堂皇的話語在這兒是行不通的,英雄社會中即便存在著大量敵人,但一切都置於規則的約定之下,什麽事情都有條有理。但在鬼與獵鬼人的世界中,只有強者,才能占據話語權主導的一方。

獵鬼人擊敗鬼,保護更弱小的人類。

這才是屬於這兒的英雄。

排行no.4的英雄潮爆牛王是一位她很喜歡的英雄,比起自己的老爹安德瓦,她覺得那位才是真正集普世價值觀中英雄品格於一身的人。在大部分注意力都給歐魯邁特的時候,她也會偶爾聽取那位英雄的演講,學習他的為人處世。

但現在,要暫時把這些東西放在一邊了。

恢復了的少女用較之從前更刻苦的態度訓練著,甚至主動要求加訓,每天只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才肯罷休。

勞逸結合是一種學習方式,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也是一種學習方式。她開始跟著音柱和炎柱大量出任務,戰鬥永遠是最快能磨練人的,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吸收成長,隱隱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是還不夠,莫說與上弦對上,就算是距離柱的標準也相距甚遠。

她似忘了英雄實習的事實,只是在不斷磨練著。

另一邊,英雄世界被強制帶到雄英,進行堪稱審問的追尋。

“所以我說!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一點我比你們更迷惑好不好?!!”他瘋狂抓著頭發,以往遮擋面容的鬥篷已經摘下,露出一張清秀瘦弱的宅男臉,“我要早知道一個好好的人失蹤了,還是在我眼皮底下失蹤的,我就會比誰都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