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第2/3頁)

“不過,很多年後,也許會有些人,根本無法理解到那個湖邊去,還會有這種危險吧?”

她的思維開始放飛,藍淵頓時又聽不懂了。

“他們想從這裏到那個湖邊去,他們就能隨心所欲的到那個湖邊去。”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姚玉容想起自己曾經看過一張北宋時期的地圖。

若是按照那張地圖,對比現代人們喜歡去的旅遊路線,得出的結論很是有趣。

那時候,人們一旦離開中原腹地,北有西夏,遼國,南有大理,越南,西有吐蕃,回鶻……

那麽去西藏洗滌靈魂,就到了吐蕃;去新疆見見漂亮的新疆小姐姐,就到了回鶻;去甘肅看看月牙泉,就去了西夏;想去東北和蒙古,便是大遼。

北宋的人,就跟現在的她一樣,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吧?

但後來呢?想去走走也不過就是跨個省的事情。

對於現代人來說理所當然的事情,對北宋時期的人來說,大概想都想不到,有一天,有人能想去吐蕃就去吐蕃,想去回鶻就去回鶻——而且還能平安回來。

土地是沒有變的,一直一直都沒有變過。變得一直都是人而已。

姚玉容就忍不住的想,此刻她在南疆的楠亞寨裏,與南秦的軍隊對峙,也許很多年以後,這裏也不過是某個國家的一個省份。

會有很多遊客隨意的在這片土地上行走,完全想象不出多年以前的現在,彌漫在這片土地之上的氛圍有多劍拔弩張。

那時候,她現在所站立的地方還存在嗎?

如果存在的話,說不定整個寨子都會變成一個旅遊景點吧?名勝古跡,國家保護景點之類的。

那麽,會有人知道,她曾經站在這裏,遠眺景色過嗎?

歷史書裏會寫嗎?

歷史書裏會怎麽寫她呢?

會有感興趣的人,追尋她的足跡而來嗎?

想到這裏,姚玉容便忍不住興致勃勃的看向了藍淵——畢竟他算是楠亞寨的半個主人——道:“我能不能在這裏刻個字?”

“刻個字?”藍淵一愣道:“刻什麽字?”

姚玉容便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欄杆,笑道:“我想……刻下我的名字。”

她比劃了一下,充滿了孩子氣的期待道:“刻個‘此處為南疆眺景第一佳處。謝安謝摩詰留。’,怎樣?”

而且現在刻字,大概也不算是損壞公共建築和旅遊設施,不能說她沒素質吧?

看著她那十分興奮的模樣,藍淵雖然不明白這有什麽意義,但還是拔出了匕首,上前為她刻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

可姚玉容才看了一會兒,便連忙制止道:“你這是什麽字?”

“……楠亞文字啊。我只會說中原話,不會寫。”

“不行不行,你這樣別人會看不懂的!”

還憑白給歷史學家增添破解工作!

姚玉容幹脆奪過他手中的匕首,自己刻起字來。但刻完以後,她看著謝安留這三個字,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並不完整。

——謝安是她的一部分。但她不單單只是謝安。

這麽想著,姚玉容又在謝安謝摩詰五個字下面,刻下了三個名字。

流煙。

阮盈盈。

姚玉容。

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那才是她。

藍淵看不懂這幾個名字,他好奇道:“這些是什麽意思?”

姚玉容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這些都是女孩子的名字。”

“是你的女人?”

“……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藍淵看起來被這肉麻的情話給酸倒了牙。

看著他那誤解了的模樣,姚玉容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他們從塔樓回去,天空便被一道霹靂撕裂了一般,降下了傾盆大雨。

那雨下的極大,天地間一片淒風苦雨,昏暗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楠亞寨倒是還好,他們的寨子建在高處,屹立不倒這麽多年,對抗這種氣候當然有其獨到之處。

南秦的營地就慘了,因為沒有應對暴雨的經驗,被淹了個徹徹底底。

這種潮濕的天氣,恐怕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潮的。加上悶熱的天氣……很多人說不定皮膚都要泡爛。

這樣一看,戰鬥力還能剩下幾成,還真不好說。

雖然火銃也有受潮的可能,但……那也不是姚玉容最強大的殺手鐧。

而大雨下了整整三天兩夜,第四天,姚玉容站在屋檐下,看了一眼還未放晴的天空,心想,這莫非是她修的佛寺,激活了勢力技能在起效果?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崇佛】的技能描述:與佛宗有關的一切都會為您提供一定的幫助。

真的假的?

姚玉容半信半疑的在第四天下午等到了雨停。

到了第二天,天空終於放晴了。

她找到藍淵,告訴他,是時候出兵了。

“但是道路還很泥濘,”藍淵遲疑的解釋道:“現在出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