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頁)

許皇後已經被太後繞的有些暈了,聽她這樣說,便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這是自然……”

“可惜涵兒如今還在皇家寺廟之中,未被放出來呢,若是她不在場,咱們皇家的孫輩,便不完整了……”說完此話,太後便饒有深意地看向皇後,似乎在期待著皇後的表態。

許皇後一顆心不由下沉。雖然這些年,她已經漸漸淡忘了在皇家寺廟中修身養性的姬清涵,但當年姬清涵和莊氏聯手禍害寶絡的事,她可還沒有忘。

莊氏的事涉及前朝,許皇後是沒有辦法左右了,而姬清涵,許皇後是絕對不樂意見到她被放出來的。

只是,理智上,許皇後也知道,昭德帝不會關姬清涵一輩子。區別只在於,姬清涵會被關多久而已。

如今,看來是有人想要讓姬清涵出來了,竟然連太後都成了說客。

許皇後心中覺得頗為諷刺。這些人,也真是喜歡惺惺作態。想要放姬清涵出來,直接下一道旨意不就成了?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何苦要來為難她,讓她親口說出放姬清涵出來的話?這不是誠心惡心人麽?

“母後的話,細想起來,總是有些道理的。”

太後面上的笑意加深:“既然皇後也覺得是這個理兒,那麽,此事就交給皇後來辦吧。”

她拉著許皇後的手拍了拍:“哀家這也是為了皇後著想。既然涵兒遲早會被放出來,皇後不如賣周貴妃與涵兒一個面子,替涵兒說幾句話,就是皇上那兒,也會記皇後的好。日後,周貴妃和涵兒若是再對皇後不敬,便是皇上,也容不了她們。”

許皇後緊咬著下唇,面色微微發白。

她不是不知道,順應昭德帝的心思,為五公主求情對於她來說有好處,只是,她實在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

光是坐視五公主被放出來,她便要花費極大的功夫去忍耐了,再要求她為五公主開口,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許皇後想,她興許永遠都成不了那樣的人。

“母後,臣媳方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母後的話雖然有道理,但臣媳是個駑鈍的,怕是領會不了母後的意思,這差事,臣媳也是不敢應下的。”許皇後低眉順眼地道。她在太後的面前雖然態度極為謙恭,但說出的話,卻是全然的拒絕,沒有留一絲一毫的余地。

太後的目光漸漸轉冷:“如此說來,你是要拒絕哀家了?”

“臣媳想著,臣媳畢竟沒經過事兒,有些事兒,還得母後來拿主意。母後但有吩咐,臣媳必然遵從。”

太後盯著許皇後看了許久,那無形之中的壓迫感,讓許皇後坐如針氈。

半響後,太後才道:“好罷,哀家知道,皇後心思也多了,哀家是使喚不動皇後了。”

許皇後雖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還是頂著太後的壓力道:“臣媳駑鈍,此事還得勞煩母後費心。”

後來,許皇後簡直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鳳儀宮中的了。她只知道,她往額頭上一擦,滿滿都是冷汗。

這樣大的事,自然瞞不過寶絡和太子。

寶絡道:“父皇和周貴妃,實在欺人太甚。皇祖母向來深居簡出,只一心養著五皇兄,若父皇沒有這個意思,我就不信,皇祖母能夠對母後提出那種要求來。”

“誰說不是呢!本想著,周貴妃應該會先忙著固寵,顧不上給咱們增添麻煩的,誰知道,她自己才剛出來,就忙著把她女兒也給弄出來,且籌劃著把她女兒弄出來的同時,還不忘惡心惡心咱們。”

“既然周貴妃惡心咱們,咱們也該惡心回去才是。沒有吃了虧還忍氣吞聲的道理。”寶絡思忖片刻道:“瑞貴人才因為開罪周貴妃而失寵,若是讓瑞貴人踩著周貴妃復寵,太子哥哥覺得如何?父皇日理萬機,到了後宮中,自然應該有解語花服侍才是。只周貴妃一人,是不夠的,我看,瑞貴人就很不錯。”

年輕美貌,先前頗得昭德帝歡心,且又與周貴妃結了仇。

“還有莊嬪,前些年,她雖害過我,可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要她能夠將父皇伺候好,我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當年,因著昭德帝對周貴妃一系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對莊嬪卻是毫不留情,直接廢除妃位打入冷宮,莊嬪心中自然心懷怨恨。

當莊嬪在冷宮中過苦日子時,只要一想到周貴妃只是禁足一段時間,待禁足期滿後,周貴妃又可以風光地過她的日子,而莊嬪自己後半輩子都要在這永無天日的冷宮中度過,莊嬪心中的怨恨就一日日的發酵。

莊嬪不敢怨恨昭德帝,便被這股子恨意全部算到了周貴妃的頭上。她甚至覺得,這都是周貴妃故意算計好的。讓五公主先對寶絡動手,引誘她犯罪,最後,再把她推出來頂罪。否則,怎麽她們母女倆安然無恙,只她一個人被罰得這麽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