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第2/3頁)

其中居然還有肅國公府,昔年的肅王,也就是曹安的祖父,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曹安作為肅王府的世孫繼承爵位。

不過這爵位卻是降了等的,從王府到國公府,一等公,這樣的爵位無論是在京城裏頭,還是在勛貴裏頭,都是能夠拿得出手去的。

皇家對爵位向來吝嗇,哪怕是對著自己人,封爵的時候也不大方,降爵的時候,更不手軟。

曹安降爵為一等公,並且保留封號,這待遇已經算得上是極好的了。

這位雖然一直都不怎麽上進,可也順風順水的坐到了從四品,雖然是個虛職,可也升上來了,讓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曹安固然父母緣淺,但除了這一點之外,基本上就是人生贏家了,出生時的起點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的終點。

不過這也是人家祖輩上積累下來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本就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師伯瞧上的就是曹安的嫡長女。

即便是到了如今這份上,魏時也仍舊覺得兩家結親是有些高攀了,曹安娶的是承恩公的嫡長孫女兒,也是中宮的侄女,別看中宮無子,可人家到底是正兒八經的一國之母。

曹安的嫡長子比遠哥兒小了兩歲,嫡長女則是比遠哥兒小了三歲,現在也不過才十三歲。

且不說身份上的差距,光看年齡的話倒是也還行,說實在的,他不並不希望兒子過早的就成婚,無論男女,婚前婚後的生活總是不一樣的,沒成婚那就還是個孩子,還可以松泛幾日,成了婚身上的責任和擔子可就比往日重了。

如果女方是同齡人的話,那十五六歲基本上就要準備婚事了,可倘若女方小上兩三歲,就可以遷就女方的年齡,等到遠哥兒十八九歲的時候再成婚也不晚。

除了曹安以外,師伯在信裏頭提及的其他幾位人家,雖然爵位比不得曹安,但是官位絕對比曹安厲害,而且都是比較有底蘊的家族,跟魏家遠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

魏時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跟夫人說,可能是他還沒有適應身份上的變化,又或者是魏遠在師伯眼裏的確奇貨可居,應該同這樣水平的人家結親。

可是這跟他和夫人之前討論的未來親家,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魏時還沒想好如何跟夫人說呢,夫人就主動提起來了,不過說的並不是師伯的來信,而是劉鈺夫人的來信。

是的,並不是劉鈺的來信,而是劉鈺夫人紀氏的來信。

這信上文縐縐的話語雖然多了些,可劉楓這些年畢竟也是沒少讀了書的人,夫君是狀元郎,兒子是秀才,本人的文化水平雖然不能夠跟這父子倆相比,但也不至於看不懂劉紀氏的書信。

書信上的句子再是委婉,但該表達的意思也都表達出來了。

“青娘已經十二歲了,也到了開始私底下相看婚事的時候,我這弟妹有點要跟咱們家親上加親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這是她一個人的意思,還是連同鈺哥兒也是這麽想的。”劉楓語略帶嘲諷的道。

哪怕青娘是她的親侄女兒,鈺哥兒又是她看著長大的親弟弟,可這門婚事卻是極為不妥當的,反正她這個當娘的,就不可能同意這事兒。

一個正六品官員的嫡長女,一個是正一等伯的嫡長子,正四品知府的嫡長子,光是這身份上的差距就已經夠大的了。

遠哥兒若是娶了青娘,她們家肯定是會善待青娘的,可是遠哥兒呢,在這場婚事裏又能得到什麽。

她同夫君雖然沒有想過拿遠哥兒的婚事去聯姻,可總也得要適合才行吧,親上加親這事兒聽起來好聽,但扯開那塊遮羞布,可就不算好看了。

魏時倒不覺得劉鈺會做這樣的事兒,“既然是弟妹寫過來的信,那鈺哥兒應當是不知情的,不然肯定是他來給咱們寫信了。”

夫人同紀氏可沒多少交情,在京城的時候交往就不多,來了平江府之後,那就更沒有什麽打交道的地方了,甚至在此之前兩個人都沒有通過信。

一直都是鈺哥兒給他們夫妻倆寫信。

“我覺得應該也是如此,鈺哥兒不至於這麽糊塗,我這就寫信給鈺哥兒說說這事兒,別讓他被蒙在鼓裏頭。”劉楓被這事兒氣得不輕。

算計到她兒子身上來了,這比戳她心窩子都嚴重。

這事兒確實是由夫人出面比較好,一來是信寫到夫人這兒了,二來,他跟劉鈺再怎麽交好,也比不過這從小一塊長大的親姐弟倆。

“在信上也還是要寫清楚的,青娘的性子並不適合遠哥兒,而且兩個人差了四歲呢。”

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還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妹,很容易生出來患有遺傳病的孩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就算是兩家門當戶對,兩個孩子各方面也都合適,哪怕壞了兩家的交情,魏時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