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頁)

徐翹虛心地撇開眼不說話。

程浪似乎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把她摟得更緊一些:“乖,你想要,每天都可以。”

徐翹臉頰滾燙,可心裏又有點甜,終於還是承認了他的功勞,偏頭輕輕在他唇上啄一下:“老公辛苦了。”

“不辛苦,為寶貝服務。”

徐翹笑嘻嘻地靠進他懷裏:“那下次就不讓你心累了哦。”

“嗯?什麽下次?”

徐翹對他的明知故問看破不說破,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個“小盒子”的手勢:“有那個的時候呀。”

程浪目光微微一動:“真願意?”

“都給你親遍了,還問這種屁話!”徐翹剜他一眼。

“那……”程浪拖長了聲,“擇日不如撞日?”

徐翹一愣:“你不是說遊艇上沒備嗎?”

“我確實沒備。”程浪點點頭。

“那這大海上,難道你是要讓直升機來空投計生用品嗎?”她驚了驚,突然發現以程浪的手筆也不是做不到啊,越想越覺得他就是這麽打算的。

那她豈不是要成為總裁圈載入史冊的女人了。

程浪被她天馬行空的想法逗樂,笑得肩膀顫動:“這陣仗可能有點太大了,我怕驚動邊防。”

“那你想什麽呢?”

“我的意思是,我沒特意備,但船上可能有員工備了。”程浪解釋道。

“他們會在船上……”

“不是,用來當野外生存工具的,有船員會習慣性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那玩意兒還可以當野外生存工具?”

徐翹帶著一種漲知識了的新奇感,磨纏著程浪,問都能派上什麽樣的用場。

程浪耐心地跟她列舉了幾種用法,簡單解釋了幾句原理,說著說著,見她一臉“好有趣好好玩”,完全偏離軌道,忘記正事的模樣,停下來問:“所以今晚我們要不要使用一下它的原始功能?”

徐翹打了個冷嗝。

“下次”這種說法,原本就跟中國人常說“下次去我家吃飯啊”一樣,是隨口一講,豪言壯志先放出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哪知道程浪真能變出戲法來。

帶著一絲僥幸心理,她咳嗽一聲道:“你先去問問到底有沒有嘛!”

程浪轉頭摁下了對講機。

徐翹面紅耳赤地聽著他簡單粗暴的討要,聽到真有的時候,頭皮都發麻。

五分鐘後,有船員敲響房門,送來了一摞小盒子。

徐翹瞠目結舌:“這也太多了吧,這是把我們當什麽了!”

程浪拿起盒子翻看了一下:“別緊張,只是搜集了不同型號。”

“……”那他們還挺貼心哦。

徐翹抽抽嘴角,看見程浪把一摞盒子丟進床頭櫃抽屜,只留了一盒拆掉。

她瞄了眼size,眨眨眼。

他好像很自信的樣子!

什麽浪漫的浪,他就是浪打浪的浪。

徐翹盯著他,慢吞吞縮到床角。

程浪好笑地看著她的多此一舉:“就這麽大點地方,躲什麽?”

——

茫茫大海,孤帆一片,徐翹當然無處可逃。

很快,她像又回到了那間桑拿房。周遭的空氣沉甸甸的,整個船艙充斥著一股繾綣的氣息。

不知是人在晃,還是船在蕩,天花板上的吊燈搖來搖去,四面燈影交錯紛亂,如同室內此起彼伏的喘息。

被子卷到一邊,濡濕漸漸加重,某一時刻,屋裏響起一道壓抑的聲音,像嗚咽,像哭泣。

月光如水,照見墻上人影低伏,似在呢喃什麽寬慰的話語。

然後哽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婉轉低吟。

氣象預報說,今晚海上是晴天,徐翹卻在朦朧中聽見驚濤拍岸,狂風驟雨,聽見所有關於大海危險又浪漫的訊息。

飛花在逐浪。

她在他懷裏如風箏飄蕩。

——

漫漫長夜過去,金紅色的日出照進船艙的時候,徐翹迷迷糊糊地在程浪懷裏蘇醒。

她一動,他也立刻睜開眼來,低頭看看她,又看看窗外的日光,歉意道:“昨晚忘記拉窗簾了。”

折騰成那樣,忘了這些細枝末節也實屬正常。

徐翹想說“沒事”,一出口卻發現嗓子沙啞,像被粗砂磨過似的,羞惱地閉了嘴。

“怪我。”程浪低頭蜻蜓點水地吻了她一下,“我起來去給你倒杯水。”

徐翹搖頭,牢牢抱緊他的腰:“我不想喝水。”

程浪笑起來,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是不想喝水,還是不想跟我分開?”

“你心裏知道就行了嘛!”徐翹瞪他一眼,靠著他不肯松手,好像經過昨晚,對他的身體產生了極度的依賴,不黏著他就覺得少了什麽,渾身難受。

程浪捋了捋她披散在枕上的長發,正要說,那他可以抱著她去倒水,忽地想起件事:“寶貝,你昨晚攥手絹了嗎?”

徐翹一愣,擡起頭來:“咦,好像沒有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