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用銀子砸死她(第2/2頁)
金蟬面露喜色從外面推門進來,“姑娘,這是平安剛剛送來的銀票,讓我給您收著,他說大爺說了,這些銀子給你當零花錢,讓你管夠花呢!”
範香兒也迷糊了,大爺今天是怎麽了?她當個簪子真的給他造成這麽大的刺激嗎?莫不是他嫌自己太寒酸想拿銀子砸死她?
柳嬤嬤把銀票接了過來,厚厚的一沓,大的有五百兩一張的,小的有五兩一張的,至少有兩千兩之多。
她看著看著就不禁笑了,“你們這位方大爺還真挺有意思,這以後啊,你就聽他的,可勁花吧。”
範香兒聽嬤嬤說居然有兩千兩,驚的張大了小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首飾再值錢都沒有銀票來的直截了當,二千兩能換多少東西啊?
平安給這邊送完了銀票,緊接著就去了春暉園,老夫人好不容消了氣,一看到逸園的人這火就又有蹭蹭往上竄的趨勢。
“老夫人,大爺新得了一件好玩兒的東西,是個綠玉茶杯,晶瑩剔透不說,還能讓茶水不燙口。大爺特意讓小的給您老送過來。”平安嘴甜,點頭哈腰的一番話說的極溜。
春梅把茶杯接了過去,交到了老夫人手裏。
老夫人一見這東西,心裏的火忽的就弱下去了,繼而湧上了一股難言的心酸。
“回去吧,謝他的好意了。”
平安回去了。老夫人細細的摩挲著綠玉茶杯,像是對春梅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除了壽辰,上次送給為娘禮物都忘記是什麽時候了,要不是今天那丫頭犯了錯也不會想到孝敬我這一遭。”
越想就越發心酸,眼前的茶杯都出現了重影。
春梅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小心勸道,“老夫人,依奴婢看不管這香兒姑娘怎麽樣,就沖著大爺能為了她給你送來這東西,就是個好的。”
母子的脾氣都是這麽犟,中間確實需要個緩和,至少讓一方先做出低頭的樣子。
老夫人聽了沒說話,把綠玉茶杯遞給了春梅回屋歇著了。
春梅把老夫人慣用的定窯喜鵲纏枝給收了起來,換上了這個新的。
晚上,範香兒去書房的時候方時君正在奮筆疾書。
她自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他放下了筆,才找到機會說感謝的話,“大爺,銀票”
“今天發生的事情多,昨晚的功課都寫完了嗎?”
“啊!都寫完了,我剛才一直在寫這些東西。”
“拿過來我看看,把書翻到昨天學到的部分,等一會兒我要考你背誦和默寫,寫不出來會有懲罰。”
懲罰?她實在想不到大爺這樣的人會怎麽懲罰自己。
要不是怕他會罰自己動輒抄寫幾百遍,她甚至有點想故意漏點小破綻了。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認真,並無一絲旖旎氣氛,卻奇異的安定溫暖,就像這書房裏本來就該是這樣一般。
直到外面平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外面出了何事?”
“回大爺,是秦表姑娘親自過來向您賠罪了。”平順見委婉的趕她不走,反倒驚擾了大爺和姑娘,心裏很不爽。
沒想到這表姑娘根本不在意他是何臉色,大大方方的端著一個大碗。
甜甜的朝裏面說道,“大爺,今日白天之事是我管教不嚴,奴家初來乍到就出了這麽一樁,特別是氣著了香兒姑娘,奴家這裏十分的過意不去,特意燉了家鄉做法的補身雞湯送來向二位賠禮,以顯誠意。”
方時君的視線從範香兒寫字的手上移開,眉頭深深皺起,顯然是因被人打斷了很不滿。
範香兒握筆的手也跟著停下了,好奇的扭脖小聲問他,“她為啥自稱是奴家?跟唱戲文似的。”問完了另一只小手還捂嘴偷笑。
方時君用手裏的扇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好好寫你的字,不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