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5)(第2/5頁)
舍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朝他一點頭。
寒暄不急在一時,晚上有的是時間,先辦正事要緊。王翔又跟施索聊了兩句,問了問她是怎麽帶傷的,就跟工作人員去一邊了。
施索找了張椅子坐,舍嚴坐她邊上問:“累不累?”
“這有什麽累的。”施索摸了摸額頭的紗布。
音樂響起,兩人開始看“戲”。新娘子有些害羞,新郎倒很穩重,司儀不停調侃,舍寒在一旁瞎指揮。
施索趴在桌上顛顛地笑,舍嚴捉著她一縷長發,在桌底下繞著手指頭。
“我渴了。”施索過了會兒說。
“水還是飲料?”舍嚴問。
“想喝果汁……芝芝桃桃?沒的話別的也行,要冰的果汁。”來的時候她看見酒店附近有家飲品店。
“要不要吃的?”
“不要。”施索說,“待會兒就吃晚飯了。”
“嗯。”舍嚴離開宴會廳。
施索繼續趴著,等了等,終於等到了舍寒,她眼往上一瞟,也不坐起來,輕聲哼著歌,只是背景音樂蓋過了她,邊上的人沒聽到。
舍寒拉開椅子坐下,問:“嚴嚴呢?”
“去買喝的了。”
“哦。”舍寒看向她,“早知道我要找你?”
“我人不就在這兒嗎,你找我什麽?”
“呵。”
“那你說吧,找我幹嘛?”
突然一串車鑰匙飛了過來,施索猛起身躲開,佯怒:“王翔,你謀殺啊!”
王翔敬著禮跑過來:“抱歉抱歉,好久沒打籃球了!”
施索拿起掉桌上的車鑰匙,舉著看了看:“這卡片……”
“還記得吧,”王翔指著,“我們大二的時候,社團訂做的。”
施索當然記得。
大二開學,話劇社招新,想了個餿主意,把幾個長相出眾的老社員Q版造型印成兩寸照大小的小卡片分發,打上洞眼,正好還能做鑰匙扣,她和佳寶都是話劇社的,形象也被征用了。
施索撥了撥卡片:“想不到你這麽長情,居然還留著這卡片?”
“你才知道我的優點?”王翔問,“你的呢,扔了?”
“沒扔,不過早不見了。”卡片到手沒多久,她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被她落在了什麽地方,她當時還特意找過一陣。
“馬大哈。”王翔拿回車鑰匙,扔給工作人員,讓對方去他車裏拿東西。
打岔的人走了,施索也像模像樣地靠著椅背坐了,她側頭看著舍寒。
舍寒垂眸看了眼桌子下面,又撩了下桌布,也不知道舍嚴剛才坐這裏的時候在看什麽,他在台上和施索眼神對上的時候,施索應該就等著他過來了。
到底長大了,也不是沒心沒肺,什麽都看不懂的小丫頭了。
舍寒也不拐彎抹角:“你跟嚴嚴在一起了?”
“……”施索憋著嘴,沒想到舍寒問的這麽直接。
舍寒觀察她神情,靜了一瞬,才再次開口:“其實我並不希望你們在一起。”
施索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你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麽大學一畢業就去旅行?”舍寒問。
“……為什麽?”
舍寒沒答,他又問:“他之前去過幾次黎州呢?”
不是就一次麽?
“他大學為什麽讀廣播電視學,還是電視攝影方向?”
不是侄承叔業?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施索:“……”
舍寒說:“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有一回看新聞,我老婆問我,如果她需要腎臟移植,我又恰好配型成功,我願不願意把自己的一個腎臟給她,我願意。後來她還問我,如果我們都有生命危險,兩個只能活一個,我怎麽選?我會選讓她活著。我願意為她付出生命,除了因為我愛她,還因為道義和責任,理智的說,僅憑愛情,我不會做這種犧牲自我的偉大舉動。”
“可能我們這個年紀理性遠遠勝過感性,結婚前我們也都做過溝通,假如哪天我們誰先不愛了,誰就要誠實地坦白,即使給不了對方祝福,也不會耽誤對方余生的幸福。”舍寒問,“你贊同這種愛情觀,婚姻觀嗎?”
施索想了想:“嗯,贊同。”
“可嚴嚴不是這樣的人。”舍寒說,“我記得你們還在讀書的時候,有一次你回來跟我說,你排隊買什麽東西,和人起了爭執,嚴嚴幫你出氣,故意絆了那個人一腳?”
施索當然也記得這事,她那時心裏痛快,但仍口是心非地教育舍嚴不能這樣做。
“我那時就覺得有點不對,”舍寒解釋,“他其實對大多數人和事都漠不關心,對什麽都很淡漠,在這樣一件小事上,他竟然會做這種小動作,我覺得這不像他。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極端,只是對你。其實還有一點你沒意識到,他究竟為什麽會在對待你這件事上處處走極端。你沒發現他是一點一點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