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殿下不曾心儀留侯?

“汜侯,制紙之法在劉元的手裏就等於在朝廷手裏,說起來朝廷真是到現在也沒過問制紙的事。”提到朝廷他們想起來紙利落在他們手裏也有不短的日子了,貴族們出手之外,朝廷真沒有人來找他們麻煩。

先前拿到紙利他們只顧著高興忘了這回事了。

“朝廷沒什麽動靜?”長安那邊對紙利一事就沒點態度?

提起朝廷了便都問問朝廷是什麽態度,就算劉邦提起劉元的紙利是劉元自己弄出來,難道貴族們不會想辦法從劉邦的手裏拿到點什麽?

“劉邦雖是混混出身,有時候還真是不糊塗,倒是有人想提出讓他將紙利收為朝廷,你猜劉邦是怎麽說的?”私底下來一個個不管是對劉元還是劉邦都沒幾分恭敬,直呼其名都是小事。

“別打啞謎,有話快說。”都什麽時候了,誰還樂意打啞謎不成?

“劉邦說,你們自己家裏整出什麽東西來朝廷沒打著朝廷的名義問你們要過,你們也別想朕打著朝廷的名義搶朕閨女的東西。”打啞謎的人被人催著只能趕緊將話說出來,聽著一幹人對視一眼。

“此言一出,誰要是再敢讓劉邦硬搶劉元的紙利就是等著劉邦去搶他們家裏的東西。”劉邦的話言之有理,從前他沒用朝廷的名義搶過誰家的東西,別以為落到他自己頭上,他就聽人攛掇。

再說這件事本來好處就是落在劉邦頭上的,劉元從一開始便將事情與他說得清清楚楚,只是劉邦覺得事情不妥才沒要。

眼下想讓劉邦去搶,劉元是得了利沒給劉邦還是沒把劉邦放在眼裏?劉邦要幫著他們對付劉元。

姬淮的目光閃爍著精光,“劉家怕是祖墳冒青煙了,竟然出了兩個厲害的人物。”

劉元是姬淮直接面對上的,劉元是什麽樣的人用不著再說,至於劉邦能說出方才的話顯然也是個心裏有數的人,斷然不會在劉元緊要的關頭給劉元拖後腿。

“幹,一定幫著劉元爭,不僅僅幫劉元,也是為了我們揚眉吐氣一回。”姬淮想到劉元連朝廷那邊都說動了,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敵人僅僅就是雲中之外的貴族而已,因著劉邦放了話出來,沒有哪一個敢打著朝廷的名聲過問紙利一事。

對付貴族,他們還是有靠山的人,還用得著怕他們?

越想啊,姬淮就越是有底氣。

“想想從前除了想成為秦人的人,哪一個樂意往我們雲中來,今天他們來了,還想占我們的便宜,你們是想到手的好處叫人奪了去?讓人知道我們連自己的好處都守不住。”

姬淮還是知道他們的心並不齊,一群人都是懷揣著異樣的心思,那也沒有關系,利相同的,他們就會為了守住同樣的利而努力。

“那不能,肯定不能。”開什麽玩笑,他們為了得到紙利給了劉元多少好處,沒能連本帶利的賺回來要是還給虧了,當他們是傻子?

誰都不是傻子,尤其一群都是老謀深算的人。

“三日後我陪殿下。”送走了貴族,劉元讓人準備三日後的辯論,張良適時的表態道了一句,劉元擡頭看向張良,“留侯還怕我被人欺負了不成?”

“方才在書閣時便與殿下說過,我盼著能與殿下一道百家爭論。”張良含笑而答,劉元道:“好。”

什麽樣的原因都可以,只要張良是站在劉元這邊就行。

“咳咳。”人都退了出去,這個時候敢來打擾劉元和張良的人只能是瓊容,本來劉元和張良一上一下的坐著,聽到咳嗽聲一道回過了頭。

見到瓊容行來劉元和張良都同時起了身,“先生,麗和侯。”

瓊容道:“時候不早了,我讓人送留侯回驛站吧。”

作為先生前來的的用意就是趕客,人趕緊給她走,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然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看天,天黑了啊,屋裏什麽時候點的燈?

兩人都頓了一下,瓊容看著他們臉上同樣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屋裏的燈,這是有多入迷才會連天黑點燈都不知道。

別管他們知道還是不知道,這麽晚的天了,張良從進到雲中就一直跟劉元在一起,總不能兩人還沒成親就讓張良在公主府歇息,那劉元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是良之過,良忘記了時辰,殿下,良告退。”張良立刻明白了瓊容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因此立刻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劉元也想起來了,完全沒有要攔著的意思。

“我送留侯。”為主之道送客也是理所當然的,劉元從前也一直做這樣的事,但難得的被瓊容給攔下了,“一心,送留侯。”

一心雖說只聽劉元,得了瓊容的下令擡眼看劉元一眼,劉元雖然不知道瓊容這是為什麽,卻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意示一心將人送出去,張良朝著她們師徒再作一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