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殿下不曾心儀留侯?(第4/6頁)

公孫原並沒有一開始就說破他所知道的,張良道:“公孫兄若是想說便說,若是不想說良也不勉強。”

劉元身邊的事張良沒有特意去打聽,如今更不會,劉元身邊的人他也大抵見過,都是心思純正的人。

“齊地田榮的事鬧得那麽大,子房兄竟然沒有聽說?”公孫原表示詫異,張良道:“良只知道當年公主殿下收了齊地。”

劉元用的手段張良挺清楚的,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公主殿下身邊的暗衛都是這位練出來,而且此女本是田榮之女,當初齊地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田榮之死也與此女有關系,她自小在水月坊長大。”

水月坊,聽名字都是貴族出身的人都明白,公孫原點到即止,張良道:“良雖與殿下身邊的侍女只有幾面之緣,一心自追隨殿下以來,一直都為殿下分憂,無論從前的她是什麽人,如今她都是公主殿下的人。”

“什麽出身的人不重要?可她能殺了田榮,子房兄就不擔心她將來也會對殿下不利?”

公孫原還真是什麽話都能直說,張良聽到這裏也無意再請公孫原進去了,“公孫兄如果來尋我是告訴我這件事的話,我已經知道了,你若是沒什麽事就請吧。”

還能看不出張良不高興?因此公孫原道:“只是恰巧看到此女想起此事,並非特意來尋子房兄說起此事。原有一事需要子房相助。”

哪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張啊。公孫原本以為張良是被逼著答應劉元的,如今看起來卻是不像。

“公孫兄不妨直言。”張良意示公孫原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公孫原看著張良連客氣都不願地請他坐下,便知方才的失言叫張良不喜了啊!

“方才所言原並無他意,只是想讓提醒子房兄小心,非是有意詆毀公主殿下。”公孫原既然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與張良賠罪,暗指自己一片好心辦了壞事。

張良道:“公孫兄多慮了。”

並沒有承認自己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朝著公孫原依然客氣地說話。公孫原目光微閃,“外面傳聞公孫兄與公主殿下的婚事實為受人挾迫,原也以為,子房兄是受人挾迫的。”

話至於此,張良並沒有說什麽,懷著同樣的想法的並非只有公孫原一個人,從他求娶劉元開始就已經不斷有人問他是不是受了脅迫?是劉邦所迫還是劉元所迫?

“原來在你們心中張良竟然是這樣的人,輕易被人脅迫,連自己都可以出賣?”張良淡淡地問,就好像一記耳光落在公孫原臉上,公孫原一番話本是要解釋,沒想到竟然讓張良誤會更深了。

“子房兄。”就算如此公孫原還是堅持地道:“你多年未娶,我以為你想找到能與你心靈相通的人。”

張良反譏問道:“殿下不像與張良心靈相通的人?說來也是,許多我想做而沒能做到的事殿下不僅做,更有心做成,比起殿下來我算什麽?”

……對誰能想到張良對劉元的評價竟然會這麽高,不可置信地看向張良,張良道:“公孫兄不必解釋,有什麽話還是直說吧。”

別越是解釋越是誤會更深,公孫原已經搬起石頭砸了兩回自己那腿,此刻是不想再砸多一次。

“殿下的紙利,張氏可有?”公孫原嘴角泛起苦澀,一步錯步步錯了,沒想到想提醒張良劉元身邊竟然連伎人都有,這個人更是背主殺父的人,想跟張良賣一個好,好沒賣成,明擺著引起張良不滿。

行吧,既然賣好是不可能,還是直接說利吧。

張良這些日子碰到想從他手裏得到紙利的人並不少,公孫原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因此張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並無。”

公孫原詫異地看向張良,顯然沒想到張良會是這樣的答案,因此震驚地看向張良。

“怎麽會,難道公主殿下不曾心儀子房兄?”公孫原想了想今日看到的局面,劉元不像是不喜歡張良的。

“心儀又如何,不心儀又如何?”張良面對如此質疑也不是第一回 ,早就習慣了。

追問劉元和張良感情的事,他們再大的臉,當真就真的能追問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公孫原想的發展,可是都已經說到這裏了,公孫原想將來是再也不會有機會當面問起張良這個問題,只能硬著頭皮地問下去。

“子房兄,女子若是心儀一位郎君,必是恨不得將一切都給了那位郎君。子房兄人中龍鳳,公主殿下若非心儀子房兄又怎麽會願意許嫁子房兄。”想想劉元為了不嫁匈奴和親都幹了什麽?她把匈奴冒頓單於的腦袋砍了,砍了!

難道劉元能殺一個冒頓還會殺不得另一個她不想嫁卻又想娶她的人?

那麽想的,公孫原便直言,張良聽完道:“良與殿下的事,並不想與公孫兄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