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貂蟬向郭嘉拋去了一對司馬懿與諸葛亮

徐州辯論會的時候郭嘉正病著,去看了前兩場,後面幾場都未能到場,自然也不知道禰衡所在的四人隊伍奪得冠軍的消息。

徐州秋考的時候郭嘉被禁足了,整日裏有大白鵝看著他,除了有大花陪伴著,就只剩下了跑到他面前晃蕩的華佗,現在再看到華佗的老臉,郭嘉都看膩煩了。

這不,華佗又遞湯藥來了,溫吞水地囑咐他:“全部喝掉,喝幹凈,為了藥效不能吃蜜餞,半個時辰內不能吃別的。”

郭嘉臉都綠了,然而華佗的下一句話立刻讓他面露喜色。

“主公答應明天開始放你出去了,”華佗說道:“秋考完成,學子們各自都要去崗位上實習,主公說了,將要派遣你去潁川,作為使者,你也需要帶幾個學子,帶他們做出使使者該幹的事情,立一個榜樣。你此前去了兗州一趟,讓曹操與袁術鬥了起來,這就是你厲害的地方,也是你能教導他們的地方。”

郭嘉沒有因華佗誇獎他而面露喜色,他狐疑說道:“主公要我帶學生?!她不怕我誤人子弟嗎?”

平日裏她有多防著他啊!生怕他教壞了孩子,對她那三個弟子護得緊,一點都不給他面子的,哼!

“話不能這麽說,周瑜跟你學習了一段時間以後現在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謀士了,”華佗撫摸胡須說道,他表情慈祥,將湯藥送到郭嘉面前:“這碗湯藥是最後的補劑了,喝了它,你明天就能自由了。”

郭嘉苦巴巴皺著臉,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華佗總是能用各種方法神出鬼沒在他周圍,讓他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湯汁。

郭嘉企圖再次掙紮一下:“華神醫,您是大忙人啊!您怎麽能將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呢?醫館之中有那麽多的學子殷殷期盼著您去為他們授課,世界上有那麽多疑難雜症等著您去研究,就連主公都對您寄予期望,我自己會喝藥的,您為什麽不讓人將藥送來,反而親自來抓我呢?”

華佗老神在在說道:“巧了,我所做的研究初步有了結果,最近正是清閑的時候,你這人啊,不老實,為了讓我上好的藥材不白費,我只能親自監督你喝下去了。”

華佗示意郭嘉道:“請吧!”

郭嘉自知躲不過,只能認命地閉上眼,一口幹了那碗奇苦無比的湯汁,喝完那湯藥,他絮絮叨叨對華佗說道:“您這樣可不好,您太不通人情了,就像個老冰塊,難怪到現在都六十了還沒娶上媳婦,隔壁三條街外的美艷寡婦也瞧不上你。”

他在企圖激怒華佗,而華佗呢?不痛不癢,不言不語,只以慈愛的目光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殺的小雞仔!

郭嘉大驚,直覺其中有鬼,暗道一聲:不妙!

藥效上頭了,他眼神恍恍惚惚,暈過去前發出靈魂的呐喊:“你這老頭兒給我喝蒙汗藥……”

華佗見郭嘉暈了,拉開門喚了人來,他樂呵呵地說道:“將他擡到光線好的地方,我要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仆從們應下,兩人去抗起郭嘉,將他送到了華佗的“手術台”上。

華佗掏出一連串的工具,又是取血,又是剪頭發,扒拉開郭嘉的衣裳,對他的胸膛又是按壓,又是撫/摸。如此前前後後搗鼓了遍,將死魚一樣軟綿綿的郭嘉全都看過以後,前去對貂蟬回報道:“軍師祭酒的心臟與肺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肝有些受到了損傷,我敲擊他肝臟地方的時候他的脈搏不對勁,另外,金針刺下穴位以後,他的反應比其他人更為敏感,我可以初步定論,軍師祭酒承受疼痛的能力比常人要低很多,我們所認為的一分疼痛,在他的感受之中可能是三分,甚至是五分。”

貂蟬驚訝道:“你是說,他的痛覺神經靈敏地過分?!”

“痛覺神經?那也是解剖上的東西嗎?主公可否為我說說痛覺神經又是什麽,”華佗問道。

貂蟬順勢解釋了句,她恍然道:“難怪他總是睡眠不好,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還總是熬夜,我懷疑他是副交感神經過度亢奮所致的。”

這裏頭的病理機制一時半會兒也理不順當,華佗對於解剖還算是生疏,自己尚且搞不清楚,貂蟬更別提了,沒有工具與先進的設備,她這種現代化培養下來的懂醫人員能夠發揮的余地實在是少。

“是他平日裏養成的生活習慣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結果,加之體質特殊才會如此,想要改變矯正還有些困難,所以哪怕您禁足了他,強令祭酒早些睡覺,他也睡不著。”

“神醫給他用的湯藥也沒效果了嗎?”貂蟬問道。

“剛開始有效果的,現在他喝習慣了,入眠依舊困難。”

貂蟬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她怎麽就跟個老母親似的瞎操心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