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2頁)

博平郡主幾欲吐血,她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發難,當然不想讓鐘硯留種,巴不得他這支血脈死絕才好。

她指著底下牙尖嘴利的兩人,顫抖著手,“你們兩個真是想把我氣死。”

顧盼坐在下面發呆,博平郡主最後的下場也很慘,目睹鐘虔被五馬分屍就瘋了,可以說這本書裏和男主作對的人都挺慘的。

太子殿下被萬箭穿心,屍體掛在城樓足足曬了一個月,最後被野狗分食。

顧盼打了個冷顫,背脊發麻,不寒而栗。

鐘硯側目看她,“你冷?”

“我不冷。”

“哦。”

博平郡主氣不過讓他們兩個一起去跪祠堂,跪足四個時辰才準出來,期間不讓喝水也不讓吃飯。

鐘硯什麽都沒說,亦不曾反抗,在牌位面前彎下雙膝,跪了下去。

顧盼趕緊攔著他,“你右膝本來就有傷,跪四個時辰肯定受不了。”

鐘硯看著她,“母親的命令。”

顧盼不管不顧直接拖著他的腰,“我們在祠堂坐四個時辰就可以了,又沒有人監視。”

鐘硯說:“有的,嬤嬤在外面看著。”

男主格外執拗,性格偏執,不肯聽她的勸硬是跪了下來,顧盼又生氣又心疼,氣鼓鼓的拉開一條門縫,發現外頭還真的有兩位嬤嬤在盯著他們。

顧盼轉身,燭影在鐘硯白璧無瑕的臉上搖晃,青年這張精致的臉似遺世明珠,氣質出塵。

她看著鐘硯額頭上冒出的細汗,很那忽略他越來越白的唇色,視線下,那雙腿似乎疼的在抖。

顧盼心一狠,轉過頭,直接拉開祠堂的門,頤氣指使對門外監視他們的嬤嬤說:“給我快點滾。”

“夫人,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今日可是奉了郡主的命,特來監督您和世子反思。”

顧盼冷笑著擡起手,眼看著巴掌就要落下,陡然停在半空,“我可沒有夫君這麽好的脾氣,你們若逼急了我,我打死你們。”頓了頓,她說:“既然你也知道我夫君是世子爺,就給識相點,快點滾。”

顧盼在她們猶豫之時,順手拔下發髻上的簪子,尖銳的一頭對準她們,嚇唬道:“再不走,我就刮花你們的臉,這世上可沒有我做不出來的事。”

兩個嬤嬤捂著臉嚇得魂飛魄散,不甘不願的還真就被她嚇跑了。

顧盼松了口氣,往回走的瞬間腦子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

這種尖銳的疼痛就是在提醒她,該走書裏的劇情了!

《暴君》開頭便是她剛穿進來發生的那段,女配惡狠狠同男主吵架,插著腰罵他殘廢並且摔碎了他心愛的玉佩,而緊跟著不久,惡毒女配被娘家人嘲笑生不出孩子,腦袋一熱,給男主下藥要圓房!

原書裏,男主鐘硯一腳把脫的差不多的她踢下床,冰清玉潔的男人大動肝火,差點拿劍劃爛她那張臉。

哪怕女配給男主下了藥,最終也沒有得逞,更沒能成功爬鐘硯的床,給他睡了。

顧盼想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腦子疼,恨不得大聲對系統吼,你這是殺人誅心啊!

她目光復雜凝視著鐘硯,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可以放心起來了,外面的嬤嬤已經被我趕走。”

鐘硯白著臉沒動,顧盼伸出手,“來,你扶著我站起來。”

鐘硯貌似不情願,猶豫良久,喪臉撐著她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顧盼看著鐘硯蒼白皎皎的臉,咽了咽口水,“睡他”兩個字猶如魔音籠罩在她的腦海。

顧盼倒是不怕給鐘硯下春/藥,她也不怕被冷酷無情性/冷淡的男主一腳踢開,她最怕的是,鐘硯會和原書一樣,氣的拿劍懟到她臉上,陰惻惻盯著她要劃爛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