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4)(第2/2頁)

朱燁:“……”

朱燁:“……還是奴才一人去嗎?”

“自然是你一人。”

坐在床榻上的王爺嘆息一聲,頗有點感慨的道:“本王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了,那個珍寶箱還是本王十歲時父皇賜下的賀禮,裏面的各種奇珍異寶可都是寶物,哪裏能讓別人沾手。”

的確都是寶物,但也正因為是禦賜下來的,這箱子寶物也不能換成錢,也不好戴出去打眼,這麽久了,也只能寶物蒙塵。

朱燁當初是段青恩一開府就跟著的,自然知曉那個大箱子有多麽重。

那時候還是他監督著兩個太監擡進庫房的,現在讓他一個人搬……

他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能不能讓別人幫自己。

就見著那劍眉星眸的王爺面帶疑惑的望著不動彈的他:“如何?可是腰又在疼了?”

“要麽你還是去歇著吧,本王叫個大夫來為你看看,再好好休養幾天,等到休養好了再來伺|候本王。”

朱燁一下子就精神了。

不行!

不能歇著!

他絕對不能讓德喜那小子搶了他的位置!

他咬牙;“奴才無事,奴才這就是去搬!”

朱燁出去了,段青恩望著他那艱難往外走的背影挑了挑眉:“德喜。”

德喜立刻從外面顛顛跑進來,滿臉狗狗等主人發號施令的歡欣:“王爺。”

“你去備車,本王要出去一趟。”

“是,王爺。”

德喜和朱燁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從來不會置喙段青恩的任何決定,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轉身立刻就去辦了。

對於他來說,娘死了,爹賣了他,整個王府裏只有王爺才能成為他的依靠,也不用多長時間,現在的德喜就已經相當忠心了。

車來的時候,朱燁還在艱難的搬箱子。

因為段青恩點明這個箱子裏的東西都是禦賜的寶貝,他也不敢讓別人來幫自己,畢竟王爺是要他一個人搬,萬一他讓人搬,別人偷拿了怎麽辦。

別以為他不知道,最近王府裏可是有不少人都盯著他這個位置呢。

朱燁滿腦子都是金銀財寶,一會又變成了龍椅上坐著的皇帝。

堅持!!

要堅持!!

只不過是搬一個箱子而已!

為了光明的未來,為了能夠繼續跟在王爺身邊向陛下匯報他的一舉一動。

他可以的!

他能行的!

朱燁千辛萬苦,幾乎是走一步疼一下,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痛的,反正就是弄了個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將箱子弄進了屋,以為自己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結果一擡頭,屋裏空落落的,原本應該像是往常那樣在床上修養的王爺不見了。

朱燁:“……”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去問外面的人才知道,段青恩乘車出去了。

那人不爽的看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喘氣的朱燁,表面上和聲和氣,語氣卻頗有點陰陽怪氣的:

“王爺吩咐了,說是這珍寶箱是無上皇當初禦賜下來的寶物,在王爺沒回來之前,還請朱公公好好看著,除了朱公公您自己,莫要讓他人動這個箱子。”

朱燁;“……”

那他豈不是哪裏都不能去了??

他原本還想著去追段青恩,好好看看他出去做什麽呢。

眼見著他滿臉的失落,那人咬牙,心中嫉妒的不得了。

王爺都這麽信重他了,這朱燁居然還露出這樣的神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若是換成是他,王爺交給他的事,他肯定能妥妥帖帖辦清楚了。

哪裏像是這個朱燁……

真是站著茅坑不那啥,白白浪費了王爺對他的信任。

此刻的朱燁還不知道,因為段青恩對他的極力誇贊和無上信任,以及他自己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想搬重物),平靜了十幾年的王府漸漸湧上了一股股的暗潮。

這些暗潮目前的目標都很一致:幹掉朱燁,自己上位!

至於德喜?

一個什麽都不懂,被朱燁欺負都不知道還手的小孩子,就算是他真的一直在王爺身邊,這種性子也絕對沒什麽威脅。

只有朱燁,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哄的王爺把他當成第一忠心人的家夥。

鏟除了他,他們才能上位。

一陣寒風吹來,站在門口的朱燁莫名的從心底湧上一股不安,他打了個寒顫,連忙進了屋。

一邊守著那珍寶箱,一邊努力的思考著。

王爺帶著德喜是要去哪裏?

他跟在王爺身邊十幾年,分明知曉王爺沒別的去處啊。

難道是上次王爺跟德喜提過的那個心上人?

段青恩的確是見他的“心上人”來了,他依舊是坐的馬車,但走的很慢,一路上掀開簾子看著窗外風景。

德喜正對著車夫道:“就在前面酒樓停下,王爺要進去坐坐。”

而在酒樓的對面酒館,正有一個穿著男裝,行為舉止卻都十分娘氣的女子進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