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第2/3頁)

至於前一任觀主,喜歡去哪兒逍遙就到哪裏逍遙。

因此,包括池西在內,其實並沒有繼承觀主多久,一直到最近幾代,因為歸元派運勢走低,近兩代的觀主都在任時間比較長,但就算是像老道士那樣,也不是年輕輕輕就繼任了觀主,他反而是中年以後才入了歸元派,天賦逐漸被挖掘,才繼任了觀主。

許肇在道觀的時候很是正常,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不然池西也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那麽,她死後,許肇繼任觀主,後又外出遊歷,是途中發生了什麽讓他改變了那些觀念?以至於在他死前還要告訴觀觀,他的骨灰不留在歸元派。

甚至,連帶著,對她這個師父也是懷恨在心,覺得天下不公。

如果他死前的事情是個迷。

那麽許肇突然還陽,又是一個謎題。

其他人的還陽復生是許肇搗鼓出來的,那麽又是誰把許肇給搗鼓出來了?甚至讓他開始鉆研這種復生的術法。

池西在把許肇一頓狠打的時候,她就看的明明白白,許肇是真正的魂體復生,並非像謝敬那樣,是個執念殘留而已。

許肇被池西的問題問住,一下子說不上來,他撇過頭,“我不知道。”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個屋子裏面。

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些殘存的關於還陽復生的術法記載,他當時滿心都停留在池西死了,謝敬死了,兩個死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地下重逢,把他這個徒弟給完全拋在腦後。

頭腦一熱,他根本就沒想別的,一股腦開始鉆研這個復生的術法,完全沒有想到別的。

池西又問,“你的心魔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

許肇的心魔暫時被壓制,這會兒理智回籠,又想到池西說的那番話,只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他只能搖搖頭,“好像也不記得了。”

謝敬在旁邊聽的直搖頭。

只覺得這個師弟憨得很,不大聰明的樣子,就算實力再強又如何,他這個在玄門一道上天賦一般的人都知道千萬要記住各種細節,否則在面對池西盤問的時候,吃虧的是自己。

池西見他一問三不知,也沒說什麽,只告訴他,“你心魔已深,必須拔除,後果你清楚。”

像無極宗的那位宗主,拔除心魔後,就是一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小老頭。

許肇能夠被成為“第二個池西”,實力自然不低,他當然清楚拔除心魔的後果。

許肇手緊了一緊。

他頹然地看向池西,“師父,你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雙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些憤怒,他更清楚,無論是歸元派還是池西,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就算他做出的那些事情是因為心魔的誘導,但做了就是做了,無可推卸。

沒有什麽情有可原。

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一切,是池西教給他的。

許肇的這個模樣,和謝敬死前,睜著眼睛問她“如果可以選擇,池西還不會在明知道自己要死的情況下收他為徒”那種不甘心的神情一模一樣。

池西直視著他,視線不躲不閃,也同樣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會有別的選擇。

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雙手已經覆上許肇的頭頂,周身的靈力灌入許肇的體內,將他體內的心魔一一拔除毀滅,與此同時,一起消散的還有許肇這一身強大的靈力。

沒一會兒,許肇靈力散盡。

他的身體已經維持不住他的魂體,以至於他的魂體一下子就飄了出來,直接被池西攥在手裏。

謝敬看到池西的舉動,下意識背貼緊在墻上,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了,但是他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做出這一切,池西遠遠沒有表面展現出的那麽平靜。

——許肇死過一次,雖然違規,如今卻是一個活人。

池西攥著許肇的魂體,面無表情地走到謝敬的面前。

謝敬心裏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惶恐,但是池西卻沒有直接朝他出手,而是站在他面前,看著他。

謝敬眨了眨眼,“師父,你直接動手吧,我可沒有你那麽厲害,自己沒法把魂體弄出來。”

池西垂下眼,開口問道,“你的執念是什麽?”

謝敬“啊”了一聲,他雖然不明白池西為什麽這麽問,卻很快反應過來,朝著池西笑了笑,“大概就是想知道,我命格注定早死,師父有沒有想過為我逆天改命?”

他說的輕松。

但是死前,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這個,只是話到嘴邊,又改成了另外一句話。

他生怕得到一個讓他不能接受的結果。

尤其是池西的行為,向來是不收人鉗制的,她只會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