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在手(第4/5頁)

然而,我又是一個不忍心騙女人的男人。

“實不相瞞,其實我並沒有鑄造過自己的刀劍,我初到京都,蒙法師收留,立志成為刀匠,但苦於沒有本錢,沒有工坊。”

所以你是個只有臉和身材啪啪啪能力特別強之外一事無成連房子都沒有的販賣理想專業戶嗎?難道你以為我梔子會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把私房錢拿出來給你揮霍嗎?

可笑至極。

作為一個有良好教養和涵養的太夫,梔子小姐強忍住想把面前這個男人一腳踹出去的願望,沒錢還敢來花屋,幸好昨天他的所有消費都由豐臣秀次大人支付了,雖然豐臣秀次大人的面容的確有些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在這個時代男人的力量權勢財富才是首先要考慮的。

於是在下被梔子小姐彬彬有禮地請出了花屋,我剛想問梔子小姐何日再約,可梔子小姐只是給了我一個含羞帶怯的微笑,就關上了門。

想必是太羞澀了吧。我想到,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有一封散發著梔子花香氣的信箋由侍女送給我了。

懷著美好的期待,我回到了寺廟。

三寸法師還在睡覺。

我有點餓了,在梔子小姐那奮戰了一夜我還能龍精虎猛地爬起來簡直拉高了這一代大和民族男性的平均啪值。

我去了廚房,廚房裏的一切給我的感覺都非常的陌生,我發現了一件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事,那就是我似乎從來沒有進過廚房,費了半天勁找到了米缸,打開蓋子一看,空的。油罐子,空的,鹽罐子,空的。只在一個坑洞裏找到了被三寸藏的嚴嚴實實的一罐腌蘿蔔,還是臭的。據說蘿蔔腌的越臭越好吃,不知道真假,反正這種東西我是拒絕塞到嘴巴裏面的。

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誤會三寸,原來他每回都盡心盡力的給我找吃的,而我連和他一起啪個太夫都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了,那可是太夫誒,又不是那天來找他的秀子,那種等級的女人根本連讓我有興致都辦不到。

於是我搖搖晃晃地回到三寸的房間,踢了踢他的屁股,“三寸,起來啦,我餓了,咱們家沒飯吃了,要不你把寺廟賣了好了。”

三寸醒了,“要賣我不早賣了,你以為京都的房地產業有那麽好做,剛打完仗,空房子不知道有多少,空地更多,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蓋房子,還用花錢買地?”

一國之都連房地產業都如此衰敗,這個國家沒有希望可言了。

“你昨日竟然背我而去,獨自享用了梔子小姐!”法師一說到這裏就怒氣沖沖。

我只享受了一兩次而已,那之後都是梔子小姐主動的享受我這個大好青年純潔的身體,這麽一算我還虧本了,畢竟男女平等嘛。

法師見我許久不說話,問,“你在想什麽?”

我嘆了一口氣,“京都如此貧窮,連做一個刀匠都如此艱難,我想西渡去海那面的國家,聽說那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王朝,想必很需要我這種人才。”

法師嘲笑我異想天開,“先不說渡海九死一生,你是大和人,海那面的國家叫我們是倭寇,見了就殺。”

我摸摸自己柔順的馬尾辮,“不可能,我又沒剃頭。”

在街上經常看見的武士的月代頭,醜的一比,和藝伎畫的狗狗眉狗狗唇一樣,完全跟美麗搭不上一點關系。

三寸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比起西渡,還是想想下一頓去吃什麽吧,要不然,我們都要餓死了。”

三寸法師還是忍不住餓死織田信長的罪過,用供奉佛祖的肉.體向愛慕他的女性換來一半袋糙米。

“三寸,你的度夜資就這麽點?”

法師白了我一眼,往嘴裏塞米飯,“那女人家境不錯,開熱湯館的,不然,這個年月哪個女人會拿半袋米出來。你行,你上啊。”

開溫泉旅館的女人?

“就是那個向客人提供特殊服務的老板娘?她還缺男人?”

法師露出了羞怯的神情,“她、可能……”

看著三寸羞愧的樣子,我明白了,老板娘可能是在三寸身上找到了做女人的尊嚴吧。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

“我跟她約好了每隔三天過去一次……我們總算不會挨餓了。”三寸說著露出了聖父笑。

好閃。

這家夥都沒認識到是我在這裏白吃白喝把他吃窮了嗎?

“你真是個好和尚啊啊啊啊啊!”

三寸!

飽讀詩書的我知道何為衣食足而知榮辱,沒有脫貧前別惦記脫單了,填飽五臟廟要緊。

所以我和三寸準備開荒,開荒的地點選在寺廟的菜園和後山,菜園起碼有五畝地,至於後山的荒地就更多了,起碼能開出幾十畝的樣子,而這些土地都歸三寸所有。

怪不得說日本的農民都是大地主。

“這麽多地你就沒打算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