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窮追猛打(第3/3頁)

不過,回家了等上床,哦不,還想等著蘇向晚主動爬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往墻角上搭了兩只凳子:“那個,你睡的地兒。”

“你沒事吧你,我有床我幹嘛睡那個?”宋青山一看就急了,讓他躺個硬板凳,他還不如回團裏呢。

“趕緊把廳屋的炕盤起來,你就有大炕睡了,跟你媽說的似的,想怎麽滾,你就能怎麽滾。”蘇向晚說著,被子一撩,就睡了。

宋青山看著兩只凳子都要瘋了,一直在連隊,部隊官兵們,人人家屬來探親,頭一天都還很陌生,羞答答的,只要睡一晚上,第二天一個看一個,立馬就不一樣了,小手悄悄一拉,那就不松開了。

他不一樣,家屬總共見過三次面,每次都是睡一回就翻臉。

原來一起洗澡,陳愛黨他們總笑,說團長又大又帶鉤子的,估計伺候起女人來爽的不得了。

他咋覺得,這玩藝兒它咋好像有毒呢。

“金換要明天還敢來,你咋辦?”宋青山於是又說:“你總不能再騎著摩托車碾他吧,要不,跟我住到連隊去?”

然後吧,大概他還覺得,金換那孩子還能調,就說:“現在公安執法是有諸多限制的,但是,明天我就讓庭秀找他,找著了,帶大壩上教育去。”

蘇向晚說:“你知道嗎,他壓斷了野蛋的腰,你大姐賠了五十塊,但他自己連句道歉都沒有,他還往死了的小阿舍的嘴裏尿過尿,那其實就是猥褻,他在城裏跟一群孩子亂玩,還差點把我家向紅也抓去,這種事情是能調的嗎,你那大外甥,我非搞死他不可。”

這種人,在蘇向晚的印象裏,那不是能不能調的孩子。

他的心裏沒有為人的底線,他只是披了一張人披,但其實,那就是個禽獸。

宋青山一下就翻起來了:“什麽叫個亂玩,什麽叫猥褻。”

蘇向晚想起來了,這男人連接吻都不會,叫吃嘴。

他的性經驗簡直就跟撒哈拉沙漠裏的水一樣,只是個傳說。

“就是,一個女人,一夥男的一起玩。”

“玩啥?”宋青山簡直就是頭驢。

“玩交配。”蘇向晚氣呼呼的說。

宋青山深吸了一口氣,又躺下了,他應該是不信,當然了,上回他來的時候,方金換才個七八歲的小崽子,就跟現在的驢蛋狗蛋一樣,他都理解不了啥叫個了玩的人,怎麽能理解那種東西。

好吧,蘇向晚覺得,她應該是一直在刷新這個男人對於世界的認識和底線。

之所以宋庭秀一直找不到宋老三,是因為,他呆的地方,一般人也想不到。

宋老三,居然藏在姐夫方高地的情婦,錢小芳的老家。

畢竟宋大花和宋老三不是一個爹生的,大花又離家早,老三雖然覺得姐夫有個情婦這種事不對,但是沒地方去,也只能跟著錢小芳走。

幾個月的白面清油吃著,可以說現在日子過的舒服著了。

前陣子他還偷偷回過家,都沒給人發現。

“要不,咱直接闖,生搶吧?”宋老三說。

也不知道那個小玉瓜到底值多少錢,但是,一說是從西太後的墓裏出來的,那就值錢了,對吧。

就算現在世道亂,真正保價的東西,它永遠是保價的。就算大家天天喊著無產階級主義呢,但是,有好東西誰不願意搶。

方金換能混到今天,用的可不是蠻力,而是腦子:“不行,我大舅是團長呢,你們村的人不是說,他帶了三百人來蓋房子,兩天就砌好了一個院子?他那人吧,小時候我就知道,心黑著呢,咱不能再硬搶了,要不然,他估計得打死我,咱得來個迂回之策。”

“金換,你想咋樣?”宋老三說。

方金換想了半天,一拍手說:“先搞那個蘇向晚,過兩天啊,我讓我爺爺想辦法捉她點短處,比如說查個賬啥的,三個月前在江西我就見了一例,一個村長二塊四的賬沒算清楚,給公社少交了兩塊四,人家那邊的革命隊伍,把那家夥直接給打到斷腿。我爺爺帶大隊的人查賬,然後我鼓動大家鬧個革命,到時候咱直接抄她的家。”

老三一聽,眼睛頓時亮了:“高明!”

正好,蘇向晚躺床上,心裏想的也是,天涼王破,自己好像該抄方瘸子的家了。

不得不說,這倆人,想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