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存折到手(第2/3頁)

“說不定是青玉呢,青玉也讀過書,估計是她想給大嫂栽贓的。”方苞玉趕忙轉移戰火。

宋青玉急了:“三嫂,沒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吧,我本身就是一個寡婦,怎麽可能再去欺負大嫂?”

“你們一個個的,都欺負了老大媳婦,不過是我為了家和萬事興,把自己當瞎子罷了。”宋大爺重重兒吭了一聲,說:“得,我把我自己苦死,希望你們有一天,看在我累死的份兒上,消停一下。”

“讓蘇向晚走啊,她走了,咱家保證齊樂融融,再沒有任何人會吵架?”宋老太高聲的說。

“大嫂娘家現在是黑五類,你讓她回去,她不得跟著她娘家人一起住牛棚?”宋庭秀反問他媽說。

蘇向晚的娘家在蘇家旮旯,娘家有三姊妹,一個弟弟。

那不,她爸解放前,給國民黨抓去當過一段時間的隨軍醫生嘛,就為著這個,六六年給劃成反革命了。

蘇父當時就死了,蘇母也是明理之人,把自家所有的財產全分給了三閨女,然後一紙書信,跟她們斷絕了關系。

如今,蘇向晚的娘家弟弟和娘家媽,還在整個清水縣最苦最偏僻的胡家岔岔勞改著呢。

但是,這事兒蘇向晚自己並不知道,因為當時革委會前去蘇家旮旯的時候,正好宋庭秀在,是他前去交涉這事兒的。

也是為了不讓蘇向晚擔心嘛,回來之後,只說她娘家不認她,跟她斷決母女關系了。

而原身呢,又傻,對於宋庭秀的話無有不信,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還就真的以為,自家媽把自己給不要了呢。

當然,宋庭秀也是一力作主著,讓蘇向晚留下來的人。

……

“你以為是我打她?你全村問問去,她給你寫信,她打孩子,她整天不是上吊就是跳河,明明是她整天在鬧好不好?”宋老太說著,氣的都捂上心臟了。

“她還往我頭上扣過糞簍子,拿著我的錢出去浪花,我怕人說我虐待兒媳婦,我啥也不說。”

宋老三添油加醋呢:“二哥,當時可是大嫂去了一趟冬風市,大哥才死的。把她送走吧,讓她回她娘家去。”

“飛機失事,跟大嫂有啥關系?”宋庭秀聽他媽告了半天的狀,本來就很惱火,這下倒好,氣全發給弟弟了。

宋富高聲說:“我爸說了,男人不論幹啥大事兒,幹之前都不能碰女人,碰了就是沾晦氣。”

方苞玉一把就來捂他的嘴:“這孩子,咋說話呢。”

顯然了,這是她在家裏經常搗鼓的話,給孩子記下了嘛。

宋庭秀畢竟當兵的嘛,性子沖,直接給了宋福一大腳,把他惹哭,這事兒才算完。

“這樣吧,既然我來了,你們也對大嫂怨氣都這麽大,咱們分家吧。”宋庭秀站了起來,果斷的說:“媽,你把咱家現有的存款統計一下,改天拿出來,大家一起分家。”

好嘛,剛才還在告狀的所有人,紛紛都急了。

“二哥,啥叫個分家,你咋能說這話呢?”方苞玉急了。

要知道,他們倆口子橫豎不在家裏幹活兒,但是,萬一哪一天,方苞玉她爸的保管員不當了呢,回來分了家,難道讓他倆一家子下地幹活兒去?

而宋青玉呢,寡婦啊,帶著個孩子,沒有倆哥哥在上頭支撐著,咋能找到好人家。

咋有在娘家這麽閑適的日子過。

所以,剛才還在討伐蘇向晚的人,全都變了口風:“家不能分,我們給大嫂賠情道歉,往後對她好成嗎?”

“就狗蛋和驢蛋,那是我親兒子,得,明天我給他們買油圈圈吃,哎呀,好久沒吃過油圈圈了啊。”宋老三趕忙的就說,這是準備要滅火呢。

院子裏昏黃的月光灑著,燭光照映著。

驢蛋坐在炕沿上,靜靜兒的聽著廳屋裏人的談話。

小狗蛋兒蹲在地上,扣地縫呢。

“哎,狗蛋,地裏有錢呢,趕緊扣,我都看見啦,一張十元大團結。”蘇向晚突然就說。

狗蛋一聽樂了:“哪呢哪呢,媽媽,我趕緊扣。”

“媽的意思是,地裏又沒錢,你扣啥扣,小心扣壞了地。”驢蛋突然就是噗嗤一笑。

狗蛋紅著臉站起來了:“媽誆我呢。”

蘇向晚趁勢在這孩子汗浸浸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沒說話,只看著他笑呢。

狗蛋摸著臉,不可置信的說:“哥,哥,媽親我呢,親我呢。”太得意了,必須炫耀一下。

蘇向晚轉身,把昨天剩下的半個油圈圈一人給倆孩子掰了一半,看他倆大撕大嚼著,指著狗蛋的鼻子說:“你往後要不是走哪兒都蹲著,而是能跟你大哥一樣好好兒坐著,媽媽每天都親你一下,好不好?”

狗蛋狠狠的點了一下頭,看了驢蛋一眼,突然就指著哥哥笑了:“哥哥好像不受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