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吻了下來

脖間的感覺讓向晚意忍不住打了個顫,腿上使力,劃過一道暗風直直地往他的腿間揮去。

一道強而有力的真氣拂來,與此同時,揮出的右腿被他緊緊夾住,異樣的感覺讓向晚意忍不住皺緊眉頭,水亮的眸裏似乎有些委屈,波光瀲灩,眼尾泛紅,一副被氣得快哭的模樣。

“妖君,你幹嘛?”

相較於她的怒氣,紀鏡吟則顯得淡定得多,精致的眉頭輕擡,眸裏劃過一抹帶笑的情緒,看著自己的模樣從她的眼睛之中映出,讓他的心裏多了一分暖意,心情極好,唇角微揚,好看的臥蠶微微鼓起,聲音暗啞,隱含一分玩味:“不是你問我,我身上的印記是怎麽來的嗎?”

向晚意的腦子在關鍵時刻還是轉得很快的,瞪著眼睛,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是小蝴蝶顫動著翅膀似的,半晌眼睛慢慢淡現起訝異的目光,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定地盯著他的臉,一股暖意自心間湧出,沿著經脈一路往上,直沖到臉上和脖間,就連耳尖也紅得剔透,唇瓣微張,指著自己,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你說是我......我幹......幹的?”

紀鏡吟忽然感到喉嚨有點幹澀,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把心頭的異樣情緒壓下,沉聲應道:“嗯,你幹的。”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她是什麽時候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關鍵她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突然想到,這印記看著像是前幾天留下的,而前幾天她正好處盡意志淡薄之際,或者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其實,好像沒有別的時間點了。

這裏就只有她和紀鏡吟,喔不,還有一只看著門的白狐狸。

這印記一看就不可能是小狐狸的,而且她想如果小白狐要近他的身,估計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

關於事情的詳細,她還沒有這個臉去問紀鏡吟,略微仰了仰身,想要把門口的小白狐叫回來。

下一瞬,面前的人立馬把她壓了回去,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不用問了,牠這幾天都在外面看著門,什麽都沒有看到。”

彼此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彼此之間傳遞著。

察覺到這種,向晚意立馬嚇得不敢動了,扭過頭去想要說話,不經意間唇瓣擦過他的臉頰,兩人立馬一頓。

氣氛變得曖昧又迷離。

“那個,妖君真的是對不起,我沒有印象了。”

紀鏡吟的氣場好像立馬低沉了一點,他語氣輕描淡寫,聽著像是沒什麽情緒一般,實際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臉上多了幾分不滿。

本來他也不打算把這事說出來,打算就這樣當無事發生就算了,是她自己死活把他叫到床上,還扒他衣服什麽的。

這可不怪他,是她自己要知道的。

算起來,他還是受害者的一方。

也是時候,和她算算賬。

咽了咽口水,他才緩慢說道:“那天你暈倒了,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為了方便照顧你我強行回復人身,剛把你放在床上,你便纏了上來——“

向晚意看著他,也不在乎如今兩人這近得幾乎沒有縫隙的距離,那事像是心尖上的事似的,不問不快,她急急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給你療傷,幫你把外衣脫掉時,你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說這樣不公平,怎麽只有你脫而我不脫,接著你便撲了過來,美其名曰要公平。”

“你對於公平的定義,就是你脫我也要脫,而且你一件,我一件——”

他每說一句,向晚意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她突然有點想打死自己,這都說的什麽話,幹的什麽事?!

紀鏡吟抿了抿唇,眼眸微垂,很有受害者的感覺,他繼續說道:“之後你說我長得白,像一片潔白的雪地,說冬天來了,是時候要種梅花,為這冬天增色。”

向晚意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種梅花、雪地、增色......這些話是真的她說出口的嗎?

她怎麽半點印象都沒有,整個人完完全全地斷片了。

而且,這也太羞恥了吧。

腦海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舔了舔唇瓣,有點心虛地看著他,支支吾吾地問:“我沒對你做什麽,更進一步的事情吧?”

“更進一步的事?”

向晚意擠眉弄眼,臉上漲得通紅:“就是進一步的事啊。”

紀鏡吟看著她,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似的,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那可不行,我是潔身自好的人,怎麽可能隨意被你——嗯。”

向晚意暗自放下心來。

紀鏡吟看著她這個暗叫安心的模樣,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那天她神智迷迷糊糊的,抱著他不撒手,腦海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又笑又哭的,情緒波動得比海裏的波瀾還要大,哭著笑著,然後裝作無意地把他的腰帶給扯開,弄得他衣袍亂得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