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2頁)

熱氣噴灑,手腕在發燙,蘇杳杳光是聞著酒氣就上了頭,她雙手往下縮了一截,纖白的指順著沈恪的指縫鉆進去,十指緊扣。

握緊後她說:“我很窮,所以……只能肉.償,行不行。”

“自然是……”他低頭,淺啄,離了一張紙的距離,唇開合間有癢意沾了香甜入口,“再好不過。”

蘇杳杳閉眼感受著熱情,嘗到了他爹偷埋起來的女兒紅,在他抿上自己耳垂的刹那,在自己即將陷入的最後一刻,腦袋往旁邊一偏,笑意盈然縮起肩膀,嬌滴滴地慢吟:“好哥哥,這樣可不太合規矩哦~”

沈恪動作僵住,閉眼、握拳,懊惱著嘆氣,新婚夫妻回門的忌諱他自是知曉。

“不許叫好哥哥。”

“好的。”她捏著嗓子,揚起了尾音:“我聽夫君的。”

昨夜的回憶借著酒氣上竄,沈恪擡手捂住她的嘴,呼吸在指,怎樣都是煎熬。

“用完晚膳就回府。”他艱難翻身,躺了回去。

要麽說蘇杳杳這人就是沖動,見他憋的難受,自己又心疼起來,新婚夫婦回門不能同床,也不知是何時何地傳出來,約定成俗便有了這麽個忌諱,但做了會影響什麽,倒從無說法。

要不……

她擡手,將嘴上的手拉開,默默翻身,往旁邊擠了擠,貼上他的耳朵,“哥哥,我有些想你。”

如此境況,沈恪再忍得下去,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男人。

然,還未有任何行動,房門忽然就被人敲響,沈恪立刻拉起被子蓋住兩人,揉了揉臉頰,重重嘆息。

沒聽到動靜,門外的人在喊:“王妃。”

蘇杳杳望著帳頂,心情有些復雜,騰地坐起來,起身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而後“哐”一聲打開門:“什麽事!”

來人是蘇清澤身邊的小廝,取了個名字叫陳皮,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一時間竟忘了是要說什麽。

“怎麽了?”蘇杳杳看著陳皮,幾近咬牙切齒,“蘇清澤最好是有什麽要緊事,不然他今天完了!”

“嗯……少爺,少爺喝醉了,”陳皮有點心虛,低著頭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趁青黛姑娘端醒酒湯來之時,跑到將軍院子裏,現在誰也拉不走,非要見著您才肯回。”

“啊!你等著。”蘇杳杳仰天嘆息,呼出一口濁氣,轉身回房與沈恪說了一聲,又出來,“走吧。”

滄瀾院裏,許氏看著蹲在松樹下的兩父子,無語凝噎,那裏剛填上土,新翻的泥還帶著一層凍上的白霜,蘇承業和蘇清澤勾肩搭背,坐在土上看起來很安分。

“兄弟,我,我有個秘密,還裏,藏了酒!”這是蘇承業。

“不,不喝了。”蘇清澤搓了一把臉,含含糊糊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東西:“我爹,要是知道我,喝醉了,會打……嗯,等我姐來接我!”

蘇承業拍了拍他的肩,力氣大到哐哐作響聽著都疼,“這就是你爹,不對了,大兄弟,我告訴你……”

“嘔……”蘇清澤被拍吐了。

“嘔……”被他一惡心,蘇承業也吐了。

許氏略微嫌棄地撇開眼,幹嘔了一下,招呼院裏的小廝過來:“把人拉開,被人瞧見了像什麽樣子。”

蘇清澤不讓人動他,“我等我姐!”

蘇承業跟著點頭,“我等我姐!”

許氏忍不下去了,正要動手,蘇杳杳步步生風帶著陳皮進了院子,“娘,怎麽回事?”

“一人一個。”許氏很心累,所以直截了當地選了最簡單有用的方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委以重任:“你爹,我來,你弟,你來。”蘇承業父子皆有功夫,她一個人搞不定,下人又不敢動手,所以,只能蘇杳杳上。

蘇杳杳與母親對視一眼,鎮定地點頭,隨後兩人動作同步,撐了撐手掌,關節間發出“啪啪”聲響。

“蘇清澤,”蘇杳杳靠近,喊了他一聲:“回去了。”

蘇清澤回頭:“你誰啊!”

“你姐。”手刀起落,蘇杳杳飛快往他後脖處一砍,力道極巧,短暫昏迷又不傷他分毫,接住蘇清澤倒下來的身子,蘇杳杳沖陳皮招手:“過來帶走。”

陳皮被夫人和小姐的操作驚呆了,但想了想又覺得,依著夫人的性子,這才應該是少爺的待遇才對。

眼瞧著許氏已經著人把蘇將軍拖走,這才點頭如搗蒜地上前,將蘇清澤馱在背上的時候,陳皮聽到蘇杳杳問:“溫先生那裏醒酒湯送過去了嗎?”

陳皮回想了片刻,答:“聽青黛姑娘說,是二小姐親自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