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頁)

“無礙。”魏瀾推開她手,自己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往客堂走。

男人背影挺直,腳步穩健,阿秀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習武之人與普通人的差別吧?

剛剛還擔心魏瀾被打壞的阿秀,現在已深深地佩服羨慕起來。

趙閑領人搬走院子中的長凳。

阿秀呆呆地看著,不知該做什麽了。進屋去找魏瀾,魏瀾可能不需要她照顧,可是不去,丈夫挨了打,哪有妻子不關心的?

她踟躕不前,寒生拿了專治板子傷的傷藥過來,看眼夫人,寒生垂眸進去了。

魏瀾站在床前,臉色冰冷。

他不能坐了,屁股挨到床板就疼。

“世子,傷藥。”寒生在門外道。

魏瀾讓他進來。

寒生將傷藥放到榻前的桌子上,又道:“世子,夫人還在外面。”

魏瀾挑眉,她還在外面做什麽?

忽然,魏瀾想起她撲過來攔在父親面前,哭著替他求情,她跑得那麽快,哭聲那麽大,似乎很著急的樣子,還勸父親打她。

心裏有他了?

魏瀾眼中的戾氣漸漸散去,掃眼桌子上的傷藥,他漠然道:“叫夫人進來。”

“是。”

寒生退到門外,恭敬地請阿秀入內。

阿秀抹把臉,快步進去了。

挑客堂、次間都沒有人,阿秀挑開內室繡著山嶽蒼松的門簾,往裏一瞧,還是沒人。

就在阿秀驚訝的時候,屏風後黑影一閃,是魏瀾剛才穿的那身黑色常服飛了出來,甩在了屏風下。

“藥在桌子上。”

紗帳中傳來男人冷厲的聲音。

阿秀懂了,魏瀾要讓她幫忙上藥。

想到魏瀾的傷多少與她有些關系,阿秀顧不得太多,視線一掃,她走到放著放置上藥的桌子旁,拿起上面半尺來高的青色小瓷瓶,繞過屏風,來到床邊。

阿秀第一次來魏瀾的房間,發現他用的是白色的紗帳,紗帳垂落,魏瀾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趴在床裏側。他額頭抵著枕頭,臉朝內。

挨了打,不好意思見人了吧?

阿秀善解人意地挑開紗帳,脫了繡鞋跪坐到魏瀾一旁。

接下來就要上藥了。

但上藥之前,魏瀾需脫掉褲子。

看著面前頎長而窩的健壯身軀,阿秀臉紅了,開不了口。

“躺下。”魏瀾突然轉過來,神色冷淡的道。

阿秀驚道:“躺,躺下?不上藥了嗎?”

魏瀾不耐煩地瞪著她。

阿秀咬唇,將青色瓷瓶放到旁邊,她疑惑又老實地躺好,桃花眼慌亂地轉來轉去。

魏瀾朝她靠近。

阿秀渾身繃緊。

魏瀾壓到了她身上。

阿秀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好沉。

就在此時,魏瀾突然撐起上半身,右手胳膊肘保持平衡,左手抓住青色瓷瓶,交給阿秀,冷聲道:“把藥摸到你手心,兩邊都抹。”

這還是要她上藥的意思嗎?

可這是什麽上藥姿勢?

阿秀糊裏糊塗的,在魏瀾催促的目光下,阿秀將雙手放在她與魏瀾的胸口中間,拔下塞子,倒了一大團藥膏到左手手心。放回瓷瓶,阿秀雙手掌心貼在一起,搓手似的抹勻上藥。

魏瀾看著她塗好,忽然沉下來,阿秀皺眉苦臉,一邊難受,一邊發現魏瀾脫掉了他的褲子。

阿秀張大了嘴,她好像明白要如何上藥了。

果不其然,魏瀾抓住她的兩條手腕,將她的雙手按在了他被打板子的地方。

“輕點,抹勻了。”她個子矮,魏瀾往上移,直至她不用費力伸胳膊就能夠到。

阿秀咬著唇,閉上眼睛為他抹藥。

可這個姿勢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好像她不是在抹藥,而是在占魏瀾的便宜,以前從來都是魏瀾抓著她揉來揉去的。

阿秀悄悄加快速度,只想快點完成這個羞人的差事。

魏瀾低頭,看著她紅紅的臉,她在外面哭了一場,纖密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細長黛黑的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緊緊閉著眼睛,仿佛很嫌棄的樣子。

嫌那裏臟?

魏瀾不高興了,他都沒有嫌棄她。

“好了。”阿秀覺得手上的藥都抹了過去,立即將雙手放到兩側。

魏瀾挪下來,俊臉正對著她的臉。

阿秀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他冷冰冰的,嚇得又閉上。

魏瀾沒管掛在一半的褲子,問她:“以前砍過柴嗎?”

阿秀搖搖頭,扭著頭道:“我沒砍過,小時候跟著祖父去過山上,她砍柴,我跟大哥撿柴禾。”

那是入秋之後,莊稼都收了,祖父帶上他們去砍柴,連砍幾天,將冬春要用的柴禾一起攢個夠。阿秀貪玩,哥哥認真撿柴,阿秀撿著撿著就玩了起來,只撿細細的小木柴,捧成一捆覺得特別好看。遇到長度合適的直木棍,阿秀還會高興地拿去給祖父看,說這個可以給娘親當燒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