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阿秀白凈,戴這個比祖母帶好看多了。”摸了一把阿秀滑膩的小手,太夫人驚訝道。太夫人活了這麽久,見過的最美最白的女子當屬宮中的柔妃,沒想到西北出生的孫媳婦小時候還是個黑丫頭,長大了一身雪白香肌竟不輸柔妃,而且還這麽滑這麽嫩,叫她一個老太婆都愛不釋手。

太夫人大有深意地看了眼長孫,單從女色上講,長孫真是得了一個尤物。

魏瀾見祖母拉著阿秀的手不放,還用那種眼神看他,鬼使神差就想到了早上的沖動。

阿秀的嫩,他比祖母更有體會。

阿秀想的是,太夫人似乎真的很喜歡她啊,拉了她這麽久,其中的親昵之意比送鐲子還叫她熨帖。

敬完長輩,該魏沉幾個向長嫂敬茶了。

長嫂如母,阿秀這個長嫂比以後魏家的其他媳婦地位重要多了。

“大嫂。”魏沉第一個上前,他繃著臉垂著眼,十分不情願。

阿秀也沒有看他,接過茶,小抿一口,放下。

對魏沉,阿秀心中有怨,悔婚便悔婚,往她身上潑臟水算什麽君子?

魏沉退下,魏渺上前,笑盈盈道:“大嫂請用茶。”

阿秀看著面前的豆蔻少女,耳邊響起了昨日杜鵑講的府中秘聞。

杜鵑的消息全部來自魏瀾的通房蓮開。

蓮開說,薛氏娘仨都不是好人,看著對誰都好,其實一直在暗中離間國公爺與魏瀾、魏沉兄弟,還說魏瀾的親妹妹魏淺便是忍受不了薛氏母女的栽贓陷害,氣得搬去魏家的莊子上住了,不久莊子不慎走水,魏淺紅顏薄命,葬身火海。

其中內情究竟如何,阿秀不知道,蓮開說的可能是真相,也可能是蓮開忠心魏瀾,魏瀾恨的她也恨,便故意把大姑娘魏淺的死推到薛氏母女頭上。

阿秀不想牽扯進魏家的是是非非,但她嫁了魏瀾,成了魏瀾的人,薛氏母女肯定不會真心待她。

接過魏渺的茶水,阿秀笑笑,同樣小抿一口。

最後敬茶的是十歲的三爺魏洲。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阿秀沒放在心上。

敬完茶,一家人共進早膳。

魏松嚴還要進宮,吃完便走了。

魏沉早就想走,礙於父親的威嚴才強迫自己坐在這裏,魏松嚴一走,他也臭著臉離去。

太夫人嘆口氣,對薛氏道:“你要管家,先去忙吧。”

薛氏明白,太夫人有話要單獨對新婚的夫妻倆說,她笑著告辭,並帶走了一雙兒女。

該走的都走了,太夫人屏退丫鬟,當著魏瀾的面對阿秀道:“你們這門婚事不易,以前的誤會與不快都過去了,你現在是觀山的媳婦,以後安心跟著他過日子,不用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

阿秀低頭道:“孫媳明白。”

太夫人看看魏瀾,再嘆道:“別看觀山現在行事穩重,年少時候跟京城其他紈絝子弟沒什麽兩樣,在外沾花惹草不說,還弄出個私生子。阿秀,原本這事與你無關,現在你嫁了觀山,那孩子便也成了你的累贅,唉,觀山她娘走得早,都怪祖母沒管好觀山,叫他犯下大錯。”

魏瀾開口:“祖母……”

太夫人瞪他:“你給我閉嘴!”

魏瀾目光變化,閉嘴了。

阿秀烏黑水潤的眼珠轉了轉。

太夫人、魏瀾都是尊貴的人,她只是一個外人,太夫人會真心在她面前貶低親孫子?

魏瀾的私生子也是魏家的骨肉,是太夫人的親曾孫,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比她親。

太夫人應該是希望她別介意那個私生子,想讓她好好照顧私生子,又不想讓她覺得委屈。

阿秀一點都不委屈,她在魏家唯一所求便是安穩,魏瀾的通房妾室或是私生子私生女都與她無關。

“您,您言重了,世子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才不是累贅。”阿秀懂事地道。

太夫人眯了下眼睛。

魏瀾也意外地看向阿秀。

祖孫倆都一個意思,劉孝山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養得女兒居然還算聰明,一點就透。

“老國公爺沒看錯,你祖父心善,你也心善。”太夫人再次拉住阿秀的小手,真心道:“觀山能娶你是他的福氣。阿秀放心,往後觀山敢欺負你,祖母替你做主!”

阿秀看著太夫人蒼老的手,一點都不信,這國公府裏的人啊,一個比一個精明,就會說場面話哄她。

阿秀聽聽就是了,才不上當。

離開榮樂堂,阿秀悄悄松了口氣。

可沒多久阿秀就放松不起來了,魏瀾腳步太快,而她前面幾年都待在閨房,不僅僅身上養得嫩,連一雙腳都養嬌氣了,小時候幫娘親買醋跑大街跑,靈活地像猴子,現在多走一會兒便腳酸腿乏。方才應付魏家眾人阿秀已經很疲憊了,現在……

阿秀真的走不動了。

她靠住旁邊的樹幹,拿出帕子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