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徐佩蓉(第2/3頁)

蕭昭業擡起頭,正好與何婧英隔空對視,將何婧英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收在了眼底,更是不爽起來。

徐佩蓉見何婧英走了進來,更是將不爽二字直接寫在了臉上。

何婧英權當未曾看見徐佩蓉那像噎著了的表情,笑盈盈地對蕭昭業行了一禮:“臣妾恭喜殿下。”

於是,蕭昭業的臉更綠了。

徐佩蓉撅著嘴小女兒撒嬌似的往蕭昭業身上一靠:“殿下,臣妾覺得頭有些暈呢。”

蕭昭業不著痕跡地將徐佩蓉托了起來:“把徐良娣扶到床上去休息。”

徐佩蓉嬌嬌弱弱地走了幾步,路過何婧英的時候,手有意無意地搭在自己的腹部。那表情壓根就在說,看大家都是女人,我的肚子就是比你爭氣。

何婧英:“……”

眼看就要與何婧英擦肩而過,徐佩蓉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回頭對何婧英說道:“這陣子姐姐還是就不要來我萱若閣了吧。我倒是沒什麽,只是怕姐姐沖撞了小皇子。”

沖撞?這是在說她是妖女吧。

何婧英好笑地看著徐佩蓉:“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小皇子。”

徐佩蓉臉一紅,一跺腳道:“肯定是皇子,我可是向天師求了藥了呢。”忽然徐佩蓉立刻噤了聲,神色慌張地左右看了看,咬著下嘴唇裝著頭暈趕緊由侍女扶著躺床上去了。

除了徐佩蓉那難言的表情。何婧英也看到了徐佩蓉身後那道淩厲的眼光。

何婧英微微垂下眼簾,裝作未曾聽懂徐佩蓉在說什麽一樣,叫來徐楚河問了問徐佩蓉的情況,又交代了幾句,與蕭昭業告了聲萬福,才走了出去。

轉身的時候何婧英當然也沒放過蕭昭業那一直緊繃的嘴角忽然放松下來的表情。

天師?這宮裏的天師只有名不副實的那一位。鬼面郎君蕭無譽。

自驚馬槽回來之後,蕭無譽用鬼蘭治好了皇上,隨後無論是竟陵王失勢還是竹邑被連根拔起,都沒有牽扯他分毫。

反而讓他更受重用了。

用宮裏的話來說。皇上的頭疾徐楚河都搞不定,只有他鬼面郎君一人能解。

自從竹邑失勢,蕭元達被發配邊疆。鬼面郎君的身份一度有些尷尬。他為皇上醫頭疾,但又不是太醫院的人,若論治病救人,他的能力還去不到太醫院。若說觀星占蔔,他連跳大神的都不如。所以幹脆就在宮裏修了個丹房,開爐煉丹,因為皇上寵幸,所以人人稱一聲天師。久而久之有些不明內裏的人倒真以為他能通鬼神,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力量。

別人不清楚,但是何婧英卻是清楚。鬼面郎君是在驚馬槽那個充滿了野心卻被自己的箭毒害死的少年;是拿著鬼蘭救了皇上的現任天師;也是竹邑地窖裏被綁在床上被燒死的幾十個呆著面具的人。

這些人,人人都能是鬼面郎君,難不成人人都能做得出求子的秘方來不成?

何況竹邑裏哪裏是什麽研制良藥的地方。從竹邑這樣的地方爬出來的鬼面郎君,能開出什麽方子?

而蕭昭業為何會在徐佩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麽緊張。似乎還有些意外。是意外徐佩蓉見道了鬼面郎君還是意外鬼面郎君給了徐佩蓉求子藥?

何婧英低聲吩咐歲蓮道:“你去查一查,今日徐良娣何時見的天師,從天師那裏拿回了什麽藥?”

歲蓮以為自己轉了性,終於有了危機感,欣喜道:“娘娘放心,她萱若閣能有的東西,我一定給娘娘弄一份來。”

何婧英:“……”

歲蓮躊躇滿志的去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將消息探了個清楚。

歲蓮原本是粗使丫頭,一著得勢也沒忘給自己昔日的夥伴們好處,在下人中很是吃得開。宮裏最是嘴碎,嘴最歲的,不是在殿上伺候的,反而是後殿那些離主子遠的粗使丫鬟。成日裏沒有事幹,但凡主子有任何動靜都會討論一番。又因為離主子遠,說了什麽主子也不管不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能把事情描繪出個囫圇樣來。

徐佩蓉正好就是今日去的天師閣。

蕭昭業留宿了那一次過後,就沒再去過第二次。徐佩蓉心中焦急,更是盼著留宿的那一次就能留下個種來。也不知道她身邊的嬤嬤從哪聽來的宮中又個天師的消息。也不管這位天師是管生孩子還是殺人的。總覺得既然有天師的名頭,那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能滿足世人心願的。

徐佩蓉心一橫,竟然就找了過去。據說去的時候,還帶了不少的銀兩,都是她進東宮的時候從徐府帶來的。

徐佩蓉估計在家的時候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被慣得壞了,總是用鼻子看人。雖然對方是天師,她仍人覺得自己老爹的份量比一個天師重一等。當然她這個自信心是毫無根據的。

她高傲慣了,連提前跟人打聲招呼都不會,就這麽帶著兩個小太監,拎著銀子就去了天師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