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2/3頁)

末了加了一句,“我想穿衣裳。”

蕭硯夕嘬下腮,大步走了出去,拉開門扉之際,側眸道:“待會兒想好再同我講你的想法。”

砰。

門扉一開一翕,阻斷了屋外客堂的喧囂,以及廊道的橘色燈火。

掌珠顫著手指扯開毯子,低頭檢查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膚上斑駁點點,尤其是腰上,再往下,她也看不太清。

她吸吸鼻子,渾身發抖,慢慢穿好衣裳,顫得系不好盤扣。

蕭硯夕靠在廊道門板上,微揚下頜,不知在想些什麽。

稍許,門板內傳來女子柔柔的聲音,“可以了。”

頓了半餉,蕭硯夕才推開門,沒有走進去,沉聲道:“談談?”

雖然那會兒意識不清,但掌珠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死皮賴臉搭上他,求他幫她......

“殿下進來吧。”已經很無地自容了,她實在受不得旁人的窺視。

蕭硯夕走進屋,合上門扉,面容沒有歡愉過的暢快,好像剛剛那個賣力的人不是他,他坐到繡墩上,點點桌面,“坐。”

掌珠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稍一碰板凳,就渾身難受。

看她緊蹙眉頭,蕭硯夕指了指軟塌,“你坐那邊吧。”

掌珠搖搖頭,“殿下想說什麽?”

“我該問你。”為了不讓她緊張,蕭硯夕咳了下,稍稍放輕聲音,“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這話本無心,但落在掌珠耳朵裏,成了另一種詮釋。好像她把身子給了他,就是為了要錢兩或打賞。

有那麽一瞬間,掌珠是想要跟他將夢裏的小崽崽生出來,可夢境又怎可完全相信,若是賭輸了,她就白白搭進去了。

想法一瞬間煙消雲散,掌珠道:“請殿下忘了今日的事,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聞言,蕭硯夕幾不可察地哼笑一聲,“還真是灑脫呢。”

掌珠深吸口氣,“不灑脫,又能如何?”

室內靜默幾瞬,極為煎熬,蕭硯夕冷淡道:“你別後悔就行,我倒是無所謂,就當做善事了。”

掌珠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人,但還是被他的話刺到,“好。”

蕭硯夕抿抿削薄的唇,“有要求就提,過期不候。”

“沒有。”掌珠心中苦澀不已,卻倔犟不肯在他面前示弱,站起身,“若沒旁的事,我想回府了。”

從來都說他對別人愛搭不理,這丫頭是哪根筋搭錯了,敢對他不冷不熱?

蕭硯夕話中帶刺,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腰上,那截細腰又軟又韌,擡起時,撐出了霓虹的弧度,“失了清白,日後想嫁人就難了。”

掌珠隱隱覺得腰窩酥麻,側開身子,“不勞…殿下費心。”

蕭硯夕嗤一聲,起身時碰倒了繡墩,繡墩哐當一聲,砸疼了掌珠的心。

*

首輔府後院外停靠一輛馬車。蕭硯夕挑開車帷,朝掌珠揚揚下巴,“回去不用多想,此事不會傳出去。”

掌珠知道,他有本事壓下這件事,但她心裏並沒有感激,有的是無限的迷茫,清白已失,今後的路該如何走?

蕭硯夕看她怪異的走路姿勢,挑了挑眉,眼底晦澀不明。

首輔府早在半個時辰前,就收到蕭硯夕的口信,讓他們勿躁。

薛氏見到掌珠時,眉頭擰川,帶她回到後罩房,想要替她檢查身子。

掌珠搖頭拒絕,“我沒事,太子救了我。”

“太子可有......”

掌珠攥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裏,“沒有。”

她衣衫完好無損,除了臉色略顯蒼白,眉間幾不可察多了一絲媚色,其余,看不出異常。

薛氏還是不放心,本想徹查此事,可蕭硯夕那裏放了話,她不得不從。

春蘭拎來熱水,掌珠怕她們發現異常,執意不讓她們近身,忍著雙腿的不適,自己兌好水,脫下裙衫,邁進浴桶,連頭都淹沒入水,整個人縮成一團,身體不住地發抖。

自私也好,無欲也罷,只希望今後的生活不要再被人打擾,只想活得簡單純粹一點。

算算日子,離月事還有一兩天,應該不會中招,但誰又能說的準……該去買副避子藥。

可,眼前忽然浮現小崽崽可愛的面孔……

破水而出時,她不禁疑惑,自己與蕭硯夕到底有何孽緣?

東宮。

蕭硯夕回到寢殿,脫了外衫,隨性地靠在引枕上,不知在思忖什麽。

季弦走進來,面容有點尬,“表哥,無論怎麽逼供,那兩個綁匪就是不說......”

慵懶之中,蕭硯夕赫然冷眸,斜睨跪地的季弦,“廢物。”

季弦挪挪胖胖的身子,挨到塌邊,圓臉紅白交織,“我會調查清楚的。”

蕭硯夕懶得理會,翻身面朝裏,心情出奇的差,不知怎地,就有點失落。

季弦跟個傻子似的,不懂察言觀色,掖了掖他衣袖,“表哥別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