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3頁)

“我告訴你,就一回。”

“好,保證一回。”

……

傅縉得償所願,快活得靈魂都要出了竅,完事以後,他精神亢奮一點不困。

給她整理好,將人摟著懷裏,哄著她睡下,他卻精神抖擻,半點都不想闔眼。

側頭細細描繪過她的眉眼,在朦朧帳內輕輕逗著她翹長的睫毛,傅縉喜愛極了,只覺得懷裏人就是他心頭的一塊肉,本來就長在那的,熨帖服帖再也沒有了。

親了又親,見她微蹙著眉揉揉臉,怕驚醒她,忙住了手不再打攪,側過身體仰躺著,一只胳膊枕在腦後,看著帳頂。

回味許久,又想其他,想想過楚玥近日要忙的事,又琢磨自己公務,思索幾番,他忽憶起一事。

那管事胡言亂語一事,都未和她說。

其實傅縉這時,怒意已消退了。平靜下來後,看問題自然就客觀許多。這事兒本是小事,在腦海中一掠而過,便要過去,只不知為何,忽頓了頓。

“……圍墻及值房去年夏季建好,管事驗收皆妥。只秋初時,忽又說需推倒重建,諸工頭及其下泥瓦石匠皆不解,議論紛紛微詞甚多。那管事便說,此一時彼一時,此處別院將來有可能是女子獨居,圍墻需加高,守衛巡邏需預備到位,寧多勿少。於是,眾匠人恍然,……”

傅縉記性好,當時雖一目十行,匆匆掠過,只其中內容卻差不離。

“此一時,彼一時?”

傅縉忽然想起,他去年和楚玥發生過一場很大的爭執。因為他對楚家的心結和她的堅持引發的,冷戰了長達數個月,曾一度,他扔下狠話,二人就此作罷,日後休要再提。

他甚至狠下心告誡自己,不許想她不許理她,那次冷戰讓樊嶽趙禹等人都很擔憂,怕他們真就此分離了。

爭執之時,正是暮夏。

而松州別院突然推倒重建,卻是在秋初。

“將來有可能是女子獨居?”

傅縉喃喃。

忽他心裏湧起一種莫名的異樣感覺。

……

這時間點接得也太湊巧了。

其實仔細想想,楚玥親自提供原稿,又把建築圖紙收在隨身行裝中,這處別院,該是很得她重視的吧?

這樣一個很重視的地方,想來,當會安排一個妥帖穩重的管事作為監工吧?

那其實,會不會,那個管事並非造謠胡言?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傅縉心跳驟一亂。

他可沒忘記去年那場爭執。

當時他就算怎麽說,都沒敢給和離書,終究是割舍不下的,一見她遇險受傷,即時潰不成軍。

說到底,還是放不開,因為感情已太深,非他本人能自控。

不能自控,太在乎,所以態度始終無法自然。他一直冷著臉對她,不聞不問,其實這都是非常刻意的行為。他是沒看她,但他敏感察覺她的存在;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他需要一刻不休地投入高強度工作中,黎明到深夜,一息不能休。

那她呢?

傅縉回憶,他記得她病了一場,病愈後重新上值,態度很快就恢復自然了。

她關心他,只回想起當時他不經意瞥她的眼,她眸光帶關切,卻平和。

為什麽會這麽容易就平和了呢?

還有那處改建時間非常湊巧的松州別院。

獨居女子?

倘若二人真真就此別過,那她確實會成為獨居女子。

傅縉其實不是一個笨人,相反他十分之敏銳,判斷力極強。

他情難自控,無法割舍,故而反應強烈。

那她之所以能這麽快調整好思緒,甚至為分離獨居後做出了準備,歸根到底,其實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不愛他。

又或者說,感情遠不夠深。

淺嘗即止,只是微醺,所以她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傅縉心臟驟一收縮。

不,不是這樣的!

他甩了甩頭。

不是這樣,二人繾綣纏.綿,交頸親昵,已相約白首,怎可能會是這樣呢?

他太敏感了,胡思亂想。

一瞬心跳失了序,傅縉呼吸幾下,努力平復下來,他閉上眼睛,竭力將方才的胡思亂想拋出腦海。

閉上眼睛,他該睡了。

大約是這段時間太過忙碌,以致於盡想這些有的沒的。

一定是這樣!

他側身,緊了緊手臂,將懷裏的人擁得跟緊一些。

……

傅縉認為這是沒根據的胡思亂想,不需在意,將其丟棄在腦後即可。

他也是這麽做的。

只是那夜過後,他常常有些心不在焉。

“西河王聽說病勢沉重,也不知真不真?只是二子相爭愈劇,卻是假不了的。咱們盡快整合兵馬,正好乘勝進攻,……”

操演兵陣結束後,回城的路上,兩乘並騎而行,樊嶽說著說著,一側頭,卻見傅縉正目光定定盯著前方,似在出神,“承淵?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