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鴻門宴(二)(第2/2頁)

練紹榮應聲道:“兒子知曉了。”

練紹達急了,瞧了眼白瑾道:“大哥——”

老爺子已然笑道:“大過年的,大夥圖個高興熱鬧,只不許喝醉酒。知道不?”

幹他們這行的,最怕烈酒傷身,壞了手指的靈活。

練紹達只好壓下嘴邊的話,不敢有半點不滿之色。

白瑾瞧著兄長,眼神晦暗,一肚子的怨憤不平。都是因為許丹齡!如果不是他,練白棠怎能鹹魚翻身?害得自家成了同行裏的笑料,備受嘲弄。

未能尋得許丹齡拜師學藝,白瑾索性連他也恨上了。

在練老爺子的統領下,練家的年夜飯吃得太太平平,沒人敢起半點妖蛾子。守了歲,熱熱鬧鬧的放了回煙火,各自安睡不提。

初一清早,城內的鋪子多數大門緊閉。除了零星爆竹聲,平時早已熱鬧起來幾大街區格外安靜,倒是城外的官道上擠滿了上廟燒香的車馬。

整齊的馬車忽的出現些騷亂,從一條僻靜泥濘的小路中躥出一匹駿馬,馬背上的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負長劍,相貌冷峻,面如寒霜。他馬術奇佳,不斷縱馬躍過障礙,一路快馬加鞭進了城,直往魏國公府而去。

“徐三爺可在?”男子跳下馬,壓低聲音對門房道,“林嬤嬤叫我傳話,情況危急!”

在老宅睡了一晚的白棠,揉著惺松的眼起床洗漱時,前院裏突然響起陣陣嘈雜聲。

“白棠——”

裘安的聲音破雲穿曉般的直砸進他耳朵裏。白棠以為自己聽差了:徐三怎麽尋到這兒來了?立時反應過來:不好,婉娘出事了!

他隨手扔了手巾大步踏出屋外,平江領著徐三已經行到了他跟前。

裘安面色鐵青,也沒跟他招呼,直接道:“婉娘被人劫走了!”

白棠足下踉蹌,勃然大怒:“他們怎麽敢——”

徐三身邊的平江聽聞這個消息,驟然色變:“我通知父親去!”

白棠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他知曉陳家必定要算計婉娘,但想著婉娘是陳家的女兒,他們再沒良心,也不會拿婉娘的名聲做文章,否則壞的也是陳家自己的名聲。誰曉得,這家子竟然還真是個毒辣無情沒有底限的!

白棠定了定神:“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