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什麽(第2/3頁)

“再後來,我就聽到那邊院子亂起來,說是除了柳明瑤母子,整個院的人都死了。”

妙蕪單手托腮,聞言眸光一亮:“你說那華光看起來像結界?”

白兔子問道:“你可是想到什麽了?”

妙蕪如實道:“實不相瞞,我謝家本家一族,繼承了先祖傀儡血脈的都有機會修出本命結界,也就是謝家最廣為人知的本命符。”

“但是當年我大伯娘的孩子才剛剛出世,怎可能修出本命符來?”

白兔子聞言陷入沉思,黑兔子卻插嘴道:“怎麽不可能?萬事萬物皆有可能,我們家元寶就是這麽教我的。”

妙蕪被黑兔子一言點醒,心中暗暗想道,看來出去之後,帝王墓這一趟是勢在必行了。

黑兔子跳到妙蕪腿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嬌聲問道:“你和鈿兒姑娘的孩子到底是什麽關系呀?”

妙蕪正在想入帝王墓中一探的事宜,沒料到黑兔子突然有此一問,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臉上有點發熱。

黑兔子便嘿嘿笑起來:“你日後是要嫁給他嗎?”

白兔子喝止妻子:“雙喜!”

妙蕪捧著臉想了會,鄭重地說道:“我當然想啊。”

黑兔子接著問道:“你是謝家的人,而他是天狐,是妖。你爹爹不會同意的吧……誒誒誒,元寶你別咬我嘛!”

白兔子說閉嘴,叼著妻子的後頸把它丟回兒子懷裏。

大兔子伸出兩只前爪接住母親,白兔子對它說:“把你娘看好,別叫她亂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洞外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妙蕪趕緊站起來,趴到門洞旁一看,便見少年肩寬腿長,肩上扛著一條人影從蒼茫的夜色中大步走來。

謝荀走到門邊,將昏迷的雲沖道君放下,單臂一擡,卸下搖搖欲墜的廟門,然後再扛起雲沖道君走了進去。

妙蕪看到他獠牙微露,半妖本相盡現,身上衣袍裂了幾處,臉上有也幾道淺淡的血痕,便知他剛才必定經歷了一場惡戰。

雲沖道君被縛靈索捆得嚴嚴實實,此外,謝荀還在他身上貼滿壓制靈力的符箓。

妙蕪詢問他擒住雲沖道君的經過,謝荀只說,對師祖使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便不願再多提。

妙蕪摸了摸他臉上的血痕,有些心疼,“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謝荀笑了下,無所謂道:“男子漢大丈夫,還怕臉上有疤嗎?”

妙蕪心中有些怏怏不樂,小傷難道就不是傷了嗎?

她想起最後一個劇情碎片中,二人在長亭裏躲雨,她給謝荀刮胡子時,謝荀也是這般說的。

一想到這個,妙蕪就覺得更不開心了。

謝荀雖然感覺到妙蕪似乎有些不樂,但也只以為她是擔心。

他坐下來,似乎有些疲憊,閉上雙眼緩了會,才開口問白兔子:“前輩被困此中多年,為何沒想過從狐仙廟裏逃出去?”

“莫非這狐仙廟無法從裏頭打開?”

白兔子道:“倒也不是沒法從裏頭打開。天狐祠中藏著開門的鑰匙,只是我們沒辦法拿到而已。”

謝荀便問:“這鑰匙藏在何處?”

白兔子指了指剛剛那個法陣。

謝荀走到法陣前細看,看了會,發現法陣中似乎有兩個類似太極陰陽眼的凹槽。

他便將兩只手摁進凹槽裏,孰料全無動靜。

謝荀百思不得其解。這法陣便似一個藏寶盒,兩處凹槽則是打開藏寶盒的鎖眼。按照正常的思路來說,應該身懷天狐血脈的人便能將其打開才對。

謝荀一試未成,便想暴力開啟。

他召出飛劍,一陣橫劈豎砍,孰料劍刃砍在法陣上,便似陷入泥沼。

謝荀便收了飛劍,坐在陣邊琢磨起來。

妙蕪走到陣邊蹲下,“這法陣打不開嗎?”

謝荀擡眸看了她一眼,思索道:太極……五行……陰陽合和……

陰陽……

他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再次將一只手掌按到凹槽上,同時另外一只手牽過妙蕪的手,往另外一邊凹槽按了下去。

妙蕪的手掌落到凹槽上的瞬間,法陣上忽然彩光流轉,接著哢哢哢的聲音響起來。

便見兩半法陣分朝左右移開,露出底下一條細細的石縫。

那石縫裏靜靜地躺著一枚白玉般的獠牙,想來這便是開啟狐仙廟的鑰匙了。

妙蕪奇道:“咦,竟然是要一男一女才能打開嗎?”

白兔子說道:“先時我和內子曾經試過,未能打開。想來除了一男一女之外,其中一人還須得身懷天狐血脈才行。”

謝荀取了鑰匙,關閉了法陣,對妙蕪道:“你我二人困於狐仙廟,家主勢必趕來相救。但柳前輩需要盡快就醫,而雲沖道君也知曉我身份,暫時不能讓他回碧遊觀,我們必須現在就離開這裏。”

妙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