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督公大人

粗糙的九龍鞭擦過細膩嫩滑的臉側,妺嫵聞到那鞭子上去不掉的血腥氣,目睹眼前男子眼瞳由黑變成赤紅的詭異景象,幾欲逃離。

可卻礙於被緊緊攥著下巴,被牢牢地困在原處,動彈不得。

顧煊昱看著眼前的女人連舌尖都細細地顫動,那嫩生生的粉色如同三月裏開的最美的桃花。勾著人去將花瓣一層層剝開,而後細細品味那花蕊的滋味。

他無所顧忌,也完全不避忌妺嫵是冷宮妃子的身份,張口便朝那舌尖咬了下去。

妺嫵瞪大了眼睛,想要出聲,卻被男子含住了舌,最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那聲音如同一只在狼爪下連叫都叫不出口的小獸在哀鳴一般,惹人不忍憐惜一二。

身上的男子卻根本不懂何為憐香惜玉,在蓮花香氣的包裹下,只懂得狠狠索取,似是要把那花蕊間的甜蜜都吃幹抹盡一般。

舌尖本就是經絡密集之處的敏感地,此刻還被人這樣作弄地玩著。妺嫵被咬的有些發痛,不住地反抗。

隨著她的不住掙紮,顧煊昱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咬得更加用力了。

666心裏著急,它是有自帶的脖子以下情節全部屏蔽功能,這個功能旨在幫助任務者們解決在任務世界裏面臨失身的煩惱。

但脖子以上的情節並沒有這個功能。最多不過就是親一下而已,任務者們也覺得算不上什麽大事。

但憑666見多識廣,可今天這出脖子以上情節,它都恨不得能替宿主屏蔽掉。

這,這也太嚇人了吧,誰特喵地咬別人舌頭啊!簡直給它造成了心裏陰影!

妺嫵看著那個小可愛著急地一蹦一蹦的,仿佛有勁沒處使一般。心中發笑,可她面上卻不動聲色,仔細去看,她的眼尾還泛起了一絲淚光,似乎是被咬的痛楚極了。

半晌後,顧煊昱才有些氣息不穩地放開了她。

他分寸把握得極好,並沒有將妺嫵的舌頭咬出血,只是留了幾個深深的齒印。

他看著那女子有些惱怒不服的目光,便將那鞭子擡了擡,然後說:

“本督公見過不少受不住刑咬舌自盡的犯人,你可知道那些人最後都怎麽著了?”

不待妺嫵回答,他接著說道:

“你可知咬舌自盡是死不了人的。有的人死意志堅定,一下子就咬掉了半個舌頭,滿口鮮血無法說話。本督公便會命人將他的舌頭縫回去,讓他招供後再尋死。

也有的人,咬一半就後悔了,舌頭掉不下來卻疼得滿地打滾。你說,你剛剛是想讓本督公替你縫舌頭呢,還是老老實實的任由安排?”

這話說的極有畫面感,眼前的女人聽了這話,仿佛聯想到了獄中血海般的場景。眸色中帶了驚懼,身子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

她此刻被綁著,仿佛如同那案板上的魚肉,毫無還手之力,連自盡都不敢,只能任由眼前之人隨處刀剮。

妺嫵一面勉強揚起一抹笑,眼角卻再也含不住那水霧,緩緩滾落晶瑩的淚珠。她含著哽咽出聲:

“是妾錯了,妾任憑督公大人處置。”

顧煊昱突然就沒了勁,不知怎的,他看到妺嫵這樣笑,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他松開了捏著妺嫵的手,只是微微用了幾分力,那鐵鏈就像是枯樹枝一般脆,被一一扯斷。

妺嫵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之中恍然無法回神,失去了支撐的她幾欲軟倒。

顧煊昱下意識地伸了手,將她一把攬到胸前。

那嬌軟與香氣撲了滿懷,顧煊昱才驚覺這個女子有多麽的柔軟。這種感覺,簡直如同那在春天裏緩緩融化的冰雪,幾乎要將心臟一同融掉。

他定了定心神,才說:“你今日下午,要與本督公說什麽話?”

妺嫵擡手撐了一下男子胸口處,退後幾步這才站穩。

懷中滿懷盈香突然消失,顧煊昱還頗有些回味地摩挲了下手指。他看著妺嫵從袖口中拿出一截碧玉色的玉質長笛,一雙素手捧著笛子遞到他眼前:

“督公大人可記得這玉笛?”

顧煊昱心中一怔,他不喜音律,這玉笛自然不是他的。

可是卻有一個人,玉笛吹得十分好,幾乎形影不離身。

他有些恍然,似問非答地開口:“哦?那你拿著這玉笛找本督公,又是何意?”

這話似乎說在肯定妺嫵剛剛的問題,可在妺嫵看來,卻是在試探。

此時,她更加肯定顧煊昱根本不識得這東西。

還真是有趣呢。

三年前,還是閨閣中小姐的余婉院裏翻入一個帶傷的小賊。余婉看著他渾身是傷,雖然畏懼,但卻心生可憐,瞞著眾人包紮照料些許。

那人傷好之後,就將這個玉笛交予她。說日後只要憑著這玉笛,便可許她一個心願。原身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裏,只是把玉笛收下讓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