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舒湄的生物鐘一向早, 7點左右就醒來了過來。

窗簾緊閉, 室內一片昏暗。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男人輪廓分明的下頜, 自己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忽然發現今天的津北和昨天好像不太一樣誒明明昨天不是這樣的

伸出手指輕輕地觸了上去, 微硬的青碴紮在手上, 她先是摸了摸,又用指尖戳了戳, 玩的不亦樂乎。

為什麽津北的下巴一晚上就冒出了胡子, 好神奇,舒湄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皺起眉毛,她都沒有呢。

宿醉過後大腦微微難受, 熟睡的男人被攪醒, 閉著眼將在自己下巴興風作浪的手握住放在唇邊親了親, 隨後摁在胸膛上, 嗓音裏帶著濃濃的睡意。

“乖, 別鬧。”

“哦。”乖乖縮在他的懷裏, 四面八方的溫暖包裹著她, 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很好聞。

維持著一個姿勢躺了會兒, 被壓著的右手胳膊有些不舒服,她輕輕地挪蹭著身體,曲起的大腿忽地觸上一個硬硬的東西。

驀地回想起昨晚好像也碰到過, 所以津北睡著覺還在身上裝了什麽東西嗎

好奇心上來, 舒湄掀起被子探著腦袋低頭望去, 掀開的縫隙不大,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

她轉了轉眼睛,伸手摸索著,剛要碰到時一只手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擡起眼就撞進一雙幽深的眸中。

原本熟睡的津北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聲音喑啞,目光緊鎖著她,開口問到。“阿湄,你要幹什麽”

“津北,你睡覺怎麽還在身上裝了東西,咯著不難受嗎”

女孩兒清澈幹凈的眼眸望向自己,傅津北只覺得下腹一緊,呼吸開始變得粗重,這種不諳世事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言語挑逗。

要怎麽告訴她呢,這其實只是一種自然現象

他拉起她不安分的手,沙啞地開口。“什麽也沒有。”

“有的,阿湄昨晚和剛剛都碰到了。”

發揮著勢必要探索到底的精神,舒湄蹭地從床上坐起,握著被角就要掀開,嘟囔著。“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麽。”

長臂一撈,就將她整個摁在胸膛上,一掌拍在女孩兒的屁股上,她果真漲紅了臉,像只河豚一樣氣呼呼地瞪著自己,語氣羞赧。

“你又打阿湄屁股”

他狠下心,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松開後下唇便出現了一圈牙印,盯著那處痕跡,傅津北的眸色漸深。

“還要不要看”

男人的眼裏藏著躍躍欲出的洶湧野獸,舒湄捂著嘴巴瑟縮地搖搖頭。

傅津北伸出手摩挲著那個牙印,一個反轉就將女孩兒壓在了身下,埋在她纖細的頸間,用下巴新生的青碴在那嬌嫩的肌膚上磨蹭著。

她怕癢,咯吱咯吱地笑出聲,抵住他的下巴。“癢津北”

緊跟著柔軟的唇替代而來,輕撚慢吮,在她的細頸上種下一顆顆鮮紅的小草莓。

吃不到,總要討些應得的利益。

“津北”

“乖,阿湄,叫老公。”

“唔,老公公”

傅津北微微一愣,擡起頭,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嗯老公公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

尚不知處境的女孩兒吐了吐舌頭,調皮地再次叫到。“老公公唔”

那只野獸從他的眼中跳出,撞進了她的心頭。

唇上的吻格外兇狠,像是要將自己完全吞噬掉一樣,舒湄如同大海上漂浮的小舟,只能緊緊地揪著他身前的衣服。

“津北不要了”

男人的話霸道不允許拒絕。“要的。”

摁著她在懷裏狠狠折騰了一番,再次呼吸到空氣,舒湄眼角濕潤,香汗淋漓,鬢角的發絲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一副被蹂躪地過了頭的模樣。

男人伸手溫柔地撥開碎發,深深地凝著她泛著誘人光澤的紅唇,輕聲問到。“知道怎麽叫了麽”

她抖著唇,顫顫地叫出聲,可憐的小神情看的他頓時又血脈膨脹。“老、老公。”

“嗯”

眼看著那眼裏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濃濃威脅,舒湄吞了吞口水。

“老公。”

他這才勾起唇,滿意地說到。“乖,老公抱你去洗漱。”

等洗漱完換好衣服,窗外日光都快爬到了半空,牽著女孩兒的手,傅津北推開了二樓最右側的一扇門。

門推開,看清裏面的東西後舒湄詫異地睜大眼睛,在門口停頓了很久,轉過頭望向身後的男人。

“喜歡嗎”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邁開腳步踏了進去。

陽光透過淺綠色的波點窗簾落入房間裏,窗台上擺放著一排排小巧的多肉植物,在陽光下肆意地生長,米白色的三角支架靜靜地立在墻角裏,畫板上還嵌著一塊兒未完成的作品。室內的墻壁上懸掛著大大小小的畫框。

這裏的陳設和她家裏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