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更]穿成替婚病秧子(11)(第2/2頁)

官差很快前來,徐子凡將鏢師交給他們,鄭重道:“此人居心叵測,我懷疑他想借此法誣蔑眾多婦人,待她們被休無處可歸時,誘拐她們賣錢。差大哥千萬別叫他跑了,咱們到衙門裏好好查清楚。”

一樁桃色糾紛經徐子凡的口瞬間變成了拍花子的惡劣事件,官差都下意識抓緊了鏢師,眾人更是面露警惕,鏢師急忙解釋,“他胡說!你們別相信他,他冤枉我!”

徐子凡淡定地道:“是誰冤枉誰,到衙門自有分曉,你若沒做虧心事,你急什麽?”他回身對林若楠笑了笑,溫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林若楠瞬間就紅了眼眶,重重地點頭。有人冤枉她時她不委屈、被人懷疑時她不委屈,可看到徐子凡對她堅定不移的信任,她一下子就覺得委屈了。就好像一個隨時要防禦的刺猬,終於找到了棲息地,可以收起全身的刺,安心地躲進這個港灣。

這是她的丈夫,是為她遮風擋雨的可以依靠的最親的人。她從沒有一刻這麽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徐子凡牽著她的手鎖好鋪子,一路跟在官差後往衙門裏走。鎮上平日裏沒多大糾紛,百姓已經很久沒看見官差抓人了,不由的駐足在道路兩邊觀望,布坊中那些顧客也都跟在後頭,想看到此事的結果。

而因著這些顧客一路走一路給不知內情的人們解釋,等進衙門的時候,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鏢師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幾次說不再找林若楠、不再提這件事都不行,徐子凡懷疑他有預謀地想倒賣婦人,這種事怎麽能不查清就這麽算了?再者徐子凡趁人不注意,還往兩位官差手裏塞了不小的銀子,兩人自然給他面子,把鏢師像罪犯遊街一樣毫不客氣地押著走了一路。

鏢師在人群中看到了三兩個認識的人,頓覺顏面掃地,心中生出滿滿的後悔來。見到縣太爺,驚堂木一拍,他跪在地上更是後悔又害怕。可他知道,若是說出有人出錢指使他這件事,他就真的有罪了。

他現在只有一口咬定林若楠和他私定終身,他才能清清白白地走出去。想到懷裏還揣著“定情信物”,他心裏安定了些,臉上也做出了無辜氣惱的樣子來。

縣太爺處理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倒是頭一次遇著被戴綠帽子主動報官的。他聽完他們雙方的說辭,便讓鏢師拿出證據來,“女子名聲確實不可輕易詆毀,你有什麽物證,立刻呈上來。”

鏢師從懷中取出個手帕,衙門口有眼尖的婦人,低聲驚呼道:“這不是跟小老板娘的手帕一樣嗎?”

林若楠也皺起了眉,她平日在布坊忙碌,偶爾熱的時候便會拿出個手帕擦擦汗,許多人都看見過,圖樣是她成親時繡的並蒂蓮。這條手帕和她的手帕連配色都一樣,看著確實不像巧合。

鏢師鎮定地說:“啟稟大人,這手帕是林若楠送我的定情信物,共兩個,我與她一人一個,她說會一直帶在身上。草民真是冤枉的,草民絕無惡意,只是被人拋棄意難平,喝多了些才跑去質問,草民真的不是徐子凡說的拍花子啊!”

縣太爺看向林若楠,“林氏,可有此事?”

林若楠冷靜地拿出手帕:“回稟大人,民婦確實有這樣的一條手帕,但這是民婦成親前繡嫁衣的時候繡的,與我夫君的手帕才是一對。民婦的祖父在家中看著民婦繡的,還有臨溪村中一些與我一起做繡活兒的姑娘、嫂子們,都可以為民婦作證。”

徐子凡拿出手帕,圖樣是蒼勁的青松,與林若楠那條放在一起異常和諧。他將手帕呈上去,說道:“大人,草民與內子的帕子上繡有我們二人的名字,且這兩條帕子的用料和繡線都出自我們布坊,是布坊中少有的上等料子,想來與旁人的不相同。”

縣太爺叫人找來繡娘鑒定,繡娘上手一摸就說徐子凡、林若楠的手帕用料一樣,而與鏢師那手帕的料子不相同。鏢師那條手帕只是用普通料子做的,而徐子凡與林若楠的手帕,看似普通料子,實則要柔軟細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