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遲聿低低笑了,大概也能猜出她大概是怎樣想的,大掌握了握她的小手,低聲道:“倒是乖巧,果然還是你最合我胃口。”說完,猛地將她攔腰抱起。

她吃了一驚,將頭輕輕埋入他頸邊。

遲聿迎著眾人的目光,淡淡道:“今日便散了。”說著,直接大步離開。

那持劍少年挑了下眉梢,面露奇異之色,與一邊席上的男子們目光交錯。

少年擲開劍,對那些臣子們笑道:“今日便到此為止罷,各位回去好好沐浴,這一身血腥氣,可是要洗幹凈才行。”說著也不管他們作何神情,也快步離開了。

殿外月影慘淡,朱紅宮墻上蕩起淺淺的影子。

穿過遊廊,宮燈在黑暗中散發出猩紅的光,他的身影全然將她籠罩在內。

商姒不知他要將她帶到何處去,身子被冷風吹動,她瑟縮了一下,卻不敢將自己貼他更近。

他似有察覺,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讓她靠他更近,替她擋住了冷風。

遲聿走近了一間宮殿,這宮殿是他占領長安後命人新打掃出來的,裏面幹凈整潔,角落的燈火照得殿中明亮如晝。

他將她放在床上,手指微動,她的衣裙忽然散開。

她驀地恍然,這才知這一身衣裙構造特殊,就方便他一口氣抽開系帶。

一邊這樣想著,她一邊縮起身子,有些不安地擡眼看他。

遲聿看著她窈窕的身子,笑意微沉,黑眸燙人,“你甚美。”

前世他為帝王,看盡天下美人,後宮女子千嬌百媚,人人都懂如何討男人歡心,但他或許已對女人的大多數招數免疫。

但她不同,哪裏都不同。

遲聿看著衣衫半褪的她,眼色暗了一寸,低頭將她雙手按在頭頂。

另一只手不緊不慢地開始解衣裳。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驚喘一口氣,忽然用力掙紮起來,偏頭道:“世子你……”

遲聿微微一笑,看起來興致極佳,“怎麽?現在打退堂鼓了?”

一邊說著,手卻絲毫不停,轉瞬便將她剝得裙衫盡褪,香肩半露。

春光乍現,美人細腰窄臀,冰肌玉骨,堪堪晃了他眼。

她死死咬唇,掙紮得更為厲害,可床笫之間,女子終究是處於弱勢的,更何況在如今這樣的架勢之下,她便是要逃也失了先機。遲聿有條不紊地將她翻了過去,沉聲一笑,“還是欠些教訓。”一面說著,又拿腰帶將她雙手快速反縛了起來,

他的手指帶了些微涼意,慢慢從她後背的肩胛出滑過,采擷芬芳。

她身子瘦得沒有一絲贅肉,那雙腕向後被拘束時,背脊深陷的弧度煞是迷人。

他忽而低頭,細細親吻她的背脊。

商姒只覺身上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酥癢之感,渾身都不自在地不像自己,她蹬腿掙紮,卻被他一把擒住腳踝,他大掌溫熱,所過之處都格外燙人,商姒偏過頭去,死死忍住渾身異樣之感,他卻忽而覆上她身子,不緊不慢道:“公主,今夜委身於我,他日定不令你委屈。”

手上絲毫不停,她在他身下癱軟,渾身都一陣陣發熱,眼前發暈,呼吸漸漸滾燙起來。

她從未如此過。

商姒強忍難受,輕聲道:“世子何必獨獨要我?天下美人如此之多……”

她話還未說完,他卻忽然截斷她話,嗓音凜然低沉,“美人再多,都不及你。”

她驀然語塞。

“世子今夜這般強占於我,實在於禮不合。”她拼命壓抑身子那怪異之感,冷靜下來,飛快道:“我終究是大曄公主,世子今夜占有我,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後人口誅筆伐,只會說世子你做亂臣賊子,謀逆犯上,如今天下人皆道你率軍是替天行道,卻要因我惹下一身汙名嗎?”

她這話說得冷靜,話中意思便是在告訴他,她再如何,身份擺在這處。

他要她可以,但是不能強行占有她。

藩王世子強占皇室公主,天下都會說他的不是。

他既然走到如此地步,自然不能容忍下任何關於這方面的汙點罷?

這於他不利。

遲聿倏然眯眼,猛地將她翻過身來,手掌一合,將她下頜擡起,端詳著她的臉,似笑非笑道:“我連帝王都能殺,你與我談這些?”他略一掃她身子,又道:“還是你覺得,我會畏懼人言,或者……我不能讓一個公主憑空消失?”

這話裏就是在威脅她。

她暗暗心驚,這才知道自己又過於低估他了。

她只好低頭,聲音遂軟了一絲,“世子自然不怕,可今夜……我未曾準備好,也不知如何侍奉世子,不若世子給我時日做好準備,也省得第一回如此掃興。”

黯淡燭影搖曳在殿角燭台上,在窗欞上投入一片陰影,光又將少女的面容割裂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