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深人靜,任何細小的聲音都會被靜謐的深夜放大無數倍。

隔墻有耳,北佳不敢放縱自己,酣暢淋漓的同時又神經緊繃,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很怕被發現,極度的歡愉中又夾雜著提心吊膽,即是折磨又是享受,最後不得不用力咬住了徐臨風的手臂來抑制。

結束之後,她筋疲力盡,軟綿綿地縮在徐臨風的懷裏,雙眸低垂紅唇水潤,雙頰上還帶有未退的潮紅,休息了一會兒,她恢復了些體力,微微揚起下巴,擡眸看著他,目光柔和而專注,像是在看自己的全世界。

“怎麽了?”他溫聲詢問。

“沒怎麽。”她就是想看他。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側顏近乎完美,輪廓硬朗五官立體,十分誘人,她忍不住擡起手,輕輕地落在了他的眉梢,又摸了摸他的眼角。

他的鼻梁高挺,她彎起了食指,調皮地在他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隨後她那不安分的指尖又滑到了他的雙唇上。

他的唇形很好看,水潤的淡粉色,薄薄的唇瓣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清冷感,看起來十分禁欲。

她的指尖繼續往下遊走,略過下巴,最後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她很喜歡他的這個部位,因為很性感,荷爾蒙爆棚的感覺。

徐臨風一直沒阻止她,任她對自己為所欲為,等她差不多摸夠了,他才用一種哄孩子的口吻對她說道:“該睡覺了。”

“恩。”她嘴上答應著,但卻沒閉上眼睛,而是拉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他的皮膚白皙,右手手臂上兩排帶血絲的牙印深刻的明顯。

“疼不疼?”她問。

“不疼。”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把她摟在了懷裏,“快睡覺。”

“哦。”她還是沒睡,猶豫了一會兒,她對他說了句,“要不你以後你別再晚上來了,我害怕。”

徐臨風眉頭輕挑:“真的怕?剛才你咬我的時候好像一點也不怕。”

北佳又急又羞:“就是害怕我才咬你呢。”

徐臨風淡淡地回道:“我說的又不是這個咬。”

北佳呆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難以置信地問:“你是在開車麽?”我都沒系安全帶,你怎麽突然加速了?

徐臨風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是在陳述事實。”

你是怎麽把開車形容的如此正直大方的?

北佳沉默片刻,最後說了句:“我懷疑你超速飆車但我沒證據。”

徐臨風看著她:“你想要證據麽?”

北佳趕忙說道:“不了不了不了。”

徐臨風半是威脅半是誘哄:“那就快睡覺。”

北佳立即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這一覺她睡得特別沉,徐臨風什麽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等她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看了眼手機,北佳才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一點了,親媽暴走警告,嚇得她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匆匆套上睡衣後一路小跑去了衛生間快速沖了個澡。

等她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客廳裏空無一人,書房的門倒是開著,那麽她爸現在應該在書房,她媽應該在廚房。

直接去廚房的話等於撞槍口,於是北佳決定先去書房找她爸探探口風。

北立民正站在寬大的書桌後畫國畫,北佳悄悄地走到了書房門口,扒著門框探進來了半個身子,壓低了嗓門問:“爸,我媽呢?”

北立民頭也不擡地回道:“廚房炸東西呢。”

北佳大驚:“你竟然沒去幫我媽?你不怕挨吵麽?”

“臨風去幫你媽了。”言畢,北立民手中狼毫一頓,微微擡頭,雙目透過掛在鼻梁上的鏡片給了自己閨女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眼神,“我又沒一覺睡到大中午,挨吵也輪不到我頭上。”

北佳:“……”北校長,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

北立民輕輕推了推眼鏡,繼續道:“你媽從八點就有點想發脾氣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您還不如不說這句話,長嘆了一口氣,北佳蔫蔫地離開了書房,忐忑不安地走出了客廳,一走進小院,她就聞到了一股油炸後的肉香味。

北方人過年有炸年貨的習俗,年前幾天會接連不斷地炸丸子雞塊酥肉排骨等肉類大雜燴,一炸就是好幾盆的量,足足能吃一個多月。

以往過年都是常春紅掌勺炸東西,北立民在廚房給她打下手幫忙,北佳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東西炸好後試吃,嘗嘗熟不熟或者甜鹹如何。

今年徐臨風來他們家過年了,直接把鐵三角的組合打亂了。

早上一聽說北佳媽媽要炸東西,徐臨風當即像是個三好學生一樣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可以幫忙,雖然他什麽都不會,但是積極主動態度端正,比北立民和北佳的工作和學習態度都要好,常春紅當然願意讓最聽話的來幫忙,而且北立民也樂得清閑,雖然被老婆埋怨了一通,但是有空搞自己的興趣好愛,何樂而不為呢?同時又感覺臨風這孩子真是聽話懂事又勤快,比他們家懶丫頭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