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歡商殷(第2/3頁)

省的小兔子心眼多,總想著做些白費功夫的事。

他呷了口茶盞裏的竹葉青,確信口感和夢裏邊的一模一樣,適才滿意地點頭。

自商殷說了那話,姜宓驚嚇過度,當晚還發起高熱來,嘴裏夢囈著胡話,一晚上都不安生。

到第三日,該是刑部提審商殷的日子,蓋因秋闈舞弊一案涉及輔政權臣,皇帝遂下令三司會審,著端親王監察。

姜宓剛好燒退了,身上雖然還是沒多少力氣,好歹是能行走無礙。

三司會審,借用的刑部大堂,本是商珥該到場,但他身子骨不好,姜宓便代替他去聽審。

刑部大堂,堂風陣陣,帶起陰寒。

姜宓站在一邊,仲冬給她裹上薄披肩。

她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往堂中央的商殷那瞥。

商殷今日仍舊是斜襟寬袖的常服,墨色為底,左肩和袖擺紋繡大片的繽紛粉櫻。

分明是女氣的顏色,但映著沉郁的墨色,穿在商殷身上,竟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和威儀。

身上的官威少了,但傲氣半點都不減。

姜宓還在想,那日商殷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聽堂中驚堂木一拍,面容冷肅的端王爺說:“商殷,如今證據在此,你可有想說的?”

商殷搖頭:“下官無話可說。”

端王爺摸著嘴角八字胡,看向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頭皮發麻,不得不繃著臉開口道:“商大人,秋闈舞弊是一案,這裏尚且有另一案,有人狀告到府衙,說大人草菅人命。”

商殷皺起眉頭,顯然這另一案出乎意料。

刑部尚書輕咳一聲:“帶人上堂。”

這話一落,便有兩名衙役帶著一粗布衣衫的青年上來。

姜宓回頭一看,吃驚地咬了自個舌尖。

疼痛上頭,她一雙眼裏頃刻就含上了水霧。

仲冬也是驚訝:“大夫人,那不是神醫的徒弟黃芪麽?”

上堂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給姜宓奇藥的黃芪!

商殷挑眉,淡然地看了黃芪一眼,又瞥開了視線。

刑部尚書問:“堂下何人?”

黃芪一一作答,末了在問到狀告商殷何事之時,黃芪怒指商殷,情緒刹那激動了。

他臉色漲紅,額頭青筋鼓起:“此人需要我師父的奇藥,竟是找死士殺我師父,奪奇藥,我師父懸壺濟世一輩子,死的冤枉啊大人。”

姜宓怒了,神醫之死,分明是給商珥下毒的黑手所為,哪裏是商殷殺的人?

她胸腔裏堵著一口氣,張嘴就嬌喝道:“你胡說!”

刑部尚書拍了拍驚堂木,堂中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姜宓。

似乎沒料到姜宓會幫自己辯駁,商殷眼底倒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刑部尚書自是曉得姜宓身份,遂請到堂中跟黃芪對簿公堂。

黃芪冷哼一聲:“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姜宓義正言辭,將那日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刑部尚書問:“可知死士身份?”

姜宓搖頭,正想說什麽,就聽端王爺道:“你不知,本王卻是知的。”

說著,他從證物盤裏丟下一物:“這是黃芪從死士身上剝下來的。”

姜宓定睛一看,那東西似紙非紙,輕飄飄的,薄薄的,上面還有盤起吐信的墨蛇圖紋。

端王繼續說:“這是刻在死士肩甲的紋圖,若是本王沒記錯,商家的家徽正是銀蛇。”

姜宓睜大了眼瞳,她看了看商殷,張了張粉唇,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從頭至尾,商殷臉色都沒變一下。

他看著端王爺,忽的輕曬了聲。

端王爺一拍法案:“商殷,枉你身為輔政大臣,陛下無比信任於你,你竟是仗著陛下給的權勢,這樣無法無天。”

商殷彈了彈寬袖,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端王爺既是已經認了下官的罪名,下官無以辯駁。”

“殷大人!”姜宓皺起眉頭,隱隱有不贊同。

商殷沒看她,但那身鎮定自若的氣度,讓姜宓跟著就沉靜下來。

端王爺冷笑:“來人,將商殷收押,待本王稟明陛下,再行論罪定奪!”

既是奉旨監察,自然端王爺說的話就等同於皇帝的話。

他如此下令,整個刑部,三司齊聚也沒人敢有異議。

商殷並不需要人押,他一手背後,一手擱腰腹,自行就往外走。

姜宓面露焦急,她提著裙裾追了兩步:“殷大人,我……”

商殷駐足,側目冷然道:“回去,闔府上下不得出門。”

姜宓緊了緊手,眼巴巴地望著他:“我回去跟大公子說,大公子定然有法子。”

“不必。”商殷不留情面地拒絕,本是冷硬的薄唇線條,在觸及姜宓濕漉漉的眸光時,不自覺柔了兩分。

到底沒忍住,多叮囑了句:“安心,不會有事。”

姜宓不知道商殷要她安心什麽,也不曉得他到底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