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抽廖安軒(第2/4頁)
李展十分配合地俯首道:“多謝安公公提點,我記下了。”
“豈有此理,你們,你們……”廖安軒抓起桌上剩余不多的杯碗要砸人,早被何成羽帶上來的徒兵一左一右押住了胳膊。
長安的目光又鎖住了一旁的林藹,做驚奇狀:“誒,林公子,我怎麽記得你此番來盛京是要為你的表弟陳若雱奔走鋪路的啊,怎麽這麽快就與陳若雩愛妾的弟弟混在一起了?你這個層次下降得也太快了吧?”
林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半晌才勉強開口道:“安公公,廖公子渾身濕透,天氣又冷,再這般耽擱下去只怕會致病,你看能否放我們先行離開?”
“行啊,把此間賬都清了,隨時可以離開。李展,賬算好沒有?”長安問。
“差不多了,只不過方才你說的那個精神什麽金的,不知該收多少好?”方才李展派人擡那名受傷的打手下去時,把賬房先生給叫了上來,此刻便捧著賬本過來向長安請示道。
“方才有幾個姑娘被打了?”
李展想了想,道:“七個。”
“一人一千兩銀子,不過林公子是雜家的老熟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打個折,每人收九百九十九兩銀子也就算了。”長安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道。
林藹面色難看無比。
“你他娘的想敲詐?”廖安軒被押住了猶自不肯安分,借著幾分醉意在那跳著腳地想踢長安,結果被倆侍衛在膝彎裏狠狠一腳踹得跪了下來。
“不想給錢?行啊,方才你是怎麽玩姑娘的,如今讓雜家原樣玩一回,雜家就免了你這筆費用。”她側過臉向何成羽招招手,“把刀鞘給我。”
何成羽麻利地解下佩刀拔出刀身,將刀鞘遞給她。
長安松松地拎著刀鞘走到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廖安軒面前。
廖安軒外強中幹:“你想幹什麽?”
“玩啊,對了,你們剛才是怎麽玩的?”長安問眉頭緊蹙的林藹。
林藹道:“安公公,你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妥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陳公子的份上,你就饒了廖公子這一回吧。”
“林藹,你別求他,我看他真敢下手打我!”一搬出陳若雩,廖安軒的底氣又足了。
“不妥當嗎?我覺得挺妥當的啊,不就是仗勢欺人嗎?誰不會?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在打罵樓中姑娘,羞辱李展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這句話?來來來,誰告訴我方才他們是怎麽玩那幫姑娘的?嗯?讓雜家也體驗一下這仗勢欺人的快感。”長安挑高了音量道。
“安公公,方才他們叫姑娘勸酒,嫌姑娘勸酒詞說得不好聽,就扇巴掌,讓姑娘背詩唱曲兒,不管姑娘背得好不好唱得動不動聽,都說姑娘是敷衍他們,不賞銀子賞巴掌。”一名方才就在這雅間伺候的侍者戰戰兢兢道。
“哦,這樣啊,那還是挺簡單的嘛!”長安輕佻地用刀鞘挑起廖安軒的下巴,道“來,給爺背首詩聽聽,今夜這雪不錯,就背與雪有關的詩吧!”
“我背你娘詩!”廖安軒被像粉頭一般對待,氣得破口大罵。
長安二話不說,揚起花梨木鑲銅的刀鞘對著他的臉狠抽了一下,直接抽得他臉都偏向了一邊。
“誒,何成羽,你這刀鞘不錯,抽起人來梆梆響,痛快!”長安回過頭對何成羽贊道。
何成羽訕笑,是不錯,聽起來就讓人痛得牙酸。
廖安軒豈止痛得牙酸,他痛得牙都掉了,細皮嫩肉的臉頰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他回過臉來,和血吐出那顆被抽落的齲齒,整個人都木了。
“既然不肯背詩,那就唱個曲兒給爺聽吧,爺不挑,隨便你唱什麽,嗯?”長安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用刀鞘挑著他的下頜道。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我叫我姐夫弄死你……”
廖安軒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長安換了邊臉頰又是狠狠一刀鞘。
打完之後她甩著用力過度的手道:“方才林公子不都已經說了嘛,你姐夫是陳若雩。少說廢話行不行?爺最不愛聽的就是廢話了!”
“咳,咳……”廖安軒雙頰痛至麻木,連嘴都合不上了,嘴角滴滴拉拉地往下淌著混著血水的口水,真正是狼狽不堪,林藹見這樣下去今夜這事只怕會鬧大,廖安軒此番來德勝樓尋釁,也是聽說他之前的遭遇,逞強來幫他找面子的,鬧大了自己不好下台,於是再次開口求情道:“安公公請手下留情,這賬我來結。”
“你替他結賬?”長安向他確認。
林藹咬牙點頭:“我替他結。”吃頓飯花出去近萬兩銀子,就算是他們這等世家子弟,也得肉疼一陣。
“那好吧,唉,雜家正玩到興頭上呢,可惜了。”長安意猶未盡地瞥了廖安軒一眼,將刀鞘扔還何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