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吻(第2/5頁)

在他躍入室內的時候鐘羨已有警覺,立刻放開長安回身應對。如今見他執劍在手,他竟也不懼,上去就戰。

長安見狀,知道機不可失,想翻窗出去,可他們父子倆就在窗邊打著呢。於是她急慌慌地跑到外間門邊,一拉門,外頭鐵鏈嘩嘩作響,竟然從外頭給鎖住了。

“快開門,我是長安。”她捶門道。

鐘夫人聞言,忙讓耿全開鎖。

耿全這鎖還沒打開,那邊鐘慕白已經跳窗而出,一邊命護衛將窗戶也從外頭頂上一邊大喝:“不能開!”

“為何?無論如何得讓安公公出來啊!”鐘夫人道,見鐘慕白提著劍走到近處,那劍刃上居然有血,她驚了一跳,急問:“這劍上為何有血?你受傷了?”

“沒有。”鐘慕白低眸看著那劍上的血漬,目色陰沉。

鐘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急道:“這是羨兒的血?你傷了他?”

“只是劃傷了耳朵而已。”鐘慕白想起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他本想將劍擱在鐘羨勃頸上迫他住手,誰知他不管不顧直接迎上來,若非他反應快及時將劍往斜上方劃開,此刻鐘羨恐怕就已經被他親手給抹了脖子了。

“羨兒神志不清,或許他還認得我是他父親,但他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他自己的行為了,所以萬不可放他出來。”鐘慕白道。

“那安公公怎麽辦?”鐘夫人看著耿全已經將鎖重新鎖住,憂慮道。

“若不幸傷亡,改日我親自去宮中向陛下賠罪。”鐘慕白說著,將劍交給一旁的侍衛道“拿到院外去,院中不要留兵器。”

長安在門裏聽到鐘慕白的話,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然形勢比人強,就算她叫破嗓子鐘慕白大約也不會開門的,還是先保住她這條小命要緊。

她回身看了眼還在與那兩扇被人從外頭關死的窗做鬥爭的鐘羨,想著還是先找個隱蔽的角落藏起來為好。鐘慕白能關他兒子一時,關不了一世,總會想辦法治他的。

誰知鐘羨雖然神志不清,神識卻還敏銳得很。長安剛一動,他立刻停下了砸窗的動作,扭頭向外間看來。

長安停住不動,然而鐘羨不是青蛙,就算她不動他依然將她看了個一清二楚,並且拎著一條斷了腿的凳子朝她走了過來。

長安看著滿身狂暴戾氣的他,心中呻吟:完了,這下恐怕真要完了。

“別打我!求你了。”就在鐘羨快要走到她面前時,長安突然慫到極處地往地上一跪,身子往前一探抱住他的腿哀求道。

她已經想過了,若是站著不動,他一凳子砸過來很可能砸到她的頭,那可真是要死人的。而這樣出其不意地抱住他的腿,他要砸也只能砸到她的背,還有生還的希望。

鐘羨停住動作。

長安閉上眼咬著牙等著承受那一下。然而下一刻那凳子卻被扔在了她身旁的地上。

她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鐘羨扯著站了起來。

鐘羨的左耳受傷了,左肩上的衣料被血洇濕了一塊,不過現在好似傷口的血已自動凝住,不再往下滴了。

他伸手握住長安的肩,看著她。少時,手往後收,將她帶著往他身前貼近,俯下臉又開始親長安的唇,動作依然輕柔生澀。

長安:擦!這算什麽?魔鬼的溫柔?姐承受不來啊!

門外,始終窺視著房裏的耿全轉過身。

“怎麽樣?”鐘夫人急問。

耿全有些難以啟齒地斟酌著字句道:“安公公沒事,少爺對他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鐘夫人剛要松口氣,覷見耿全躲閃的眼神,再想起那句“動口不動手”,她面色一變,道:“莫非……”

耿全點點頭。

鐘夫人捂著心口倒退兩步,看向鐘慕白道:“老爺,這……為何會這樣?”

鐘慕白負手不語,因為他也不知原因,只能吩咐鐘碩再跑一趟太醫院,看看那邊有沒有商量出什麽應對之策來。

房裏,長安被鐘羨親得心煩意亂的。兩世為人,她就沒體驗過這般單純青澀的吻,那光滑柔軟的唇在她唇瓣上柔緩廝磨的感覺讓她的唇瓣既酥且麻,若換做平時,說不定她會回吻,可現在是什麽狀況?他中著毒,神志不清,她若回吻,不成了乘人之危了麽?

“鐘太尉,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可你兒子的死活你也不在乎麽?好歹你派個丫頭來把我換出去也行啊。少爺睡個丫鬟無傷大雅,可若鐘公子真的對雜家做出點什麽事來,你讓他清醒之後怎麽做人?”長安好不容易別過臉,鐘羨無師自通地從她唇角沿著臉頰一直吻到脖子上,長安趁機對外頭道。

鐘夫人一聽,覺得有理,不等鐘慕白表態便對身邊的丫鬟道:“快去院外把新雨叫來。”

鐘慕白側過臉看她,鐘夫人道:“新雨本就是伺候羨兒的丫鬟,若……到時候讓他給羨兒做個通房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