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你,你怎麽又回來了呀(第3/5頁)

李文瀚那時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認為這位姑娘看上去純良,但內心不學無術,並堅信這一切都是受了趙源鼓惑的緣故,內心唏噓的同時也忍不住高聲指責起來:“芒芒你會這樣說,一定是沒有見過趙源的人面獸心,他以前說自己如果不是文筆生澀,一定要親自為那些漂亮的失足女性作上一首藏頭詩,上書好個姑娘”。

趙源那時回頭看他,顯得淡淡,只道:“你要是從了良,我也為你寫上一首《減字木蘭花》。詞頭絕不俗氣,色即是空。”

芒芒是趙源的“色”,可她卻成全不了他的“空”。

所以她的笑見不了底,趙源的初戀也終究沒能有個結果。

沈妤與芒芒是不一樣的女人,她的笑意向來很真誠,有時低頭,帶一絲少女氣息,沒有陰霾。

她或許也有過一位擦肩而過的“譚局長”,但她看起來生活仍然充滿陽光。

陸行州也不是趙源那樣的男人,他不會撕開自己女人身上最疼的傷口,他只會小心呵護著,他喜歡了一個人,所以他是最冷漠的人,他也成為了最溫柔的人。

沈妤從大廳中小步出來,伸手將口袋裏的桃子遞過去,輕聲開口問眼前的男人:“你,你怎麽又回來了呀?”

她想起那張紙條上的情話,心中免不得跳動,貼著膏藥的頸上微微發著紅,燈光下,像是被手機軟件精心美化過的修長鴨脖。

陸行州卻覺得那美麗無比,他沉默不語,接下沈妤遞過來的桃子,放在手裏仔細打看。

它已經被人仔細地清洗過,表皮上剩下一層細軟的毛,像極了沈妤那天夜晚月光下的臉蛋。

兩人站在原地,各自低頭不說話。

陸行州抿了抿嘴唇,最終決定率先開口:“我路過八中,看見那裏的很多年輕人,喜歡抱在一起。”

沈妤低頭看腳尖,口中幹啞,沒有說話。

陸行州於是繼續道:“我們,好像還沒有擁抱過。”

沈妤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擡起頭來,顯得有些意外。

陸行州卻沒有猶豫,傾身向前,伸手將她忽的摟入懷中。

他此時表情嚴肅,目光堅定,有如荒村野外重逢的故人,情深義重,只有耳尖一點紅色透著慌張。

沈妤說不出話,她個子不高,站直了身體只將將在陸行州耳下,此時被陸行州抱住,整個人蜷縮起來,猛地將整張臉埋進他的胸口,閉上眼睛,腦中嗡嗡作響。

陸行州不噴香水,連現下男人流行的古龍水也從不沾染。

但他身上有一股自然的茶香,他好茶,就像他好一個人,平淡而遠。

沈妤站在原地僵硬許久,終於擡起頭來,她的臉依然是紅的,只是眼睛變得溫潤,小聲地笑著,有如一彎橋,她說:“陸教授身上,真有書香。”

陸行州被她看得心中慌亂,低下頭去,兩人鼻尖相抵,能聞到她身上一點水蜜桃的味道,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將許多情緒抵在了幹啞地嗓子裏,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到:“沈小姐,陸教授想,親一親你。”

沈妤的嘴唇沒有人工香精的味道,她的胸脯也不會因為生氣大些,不會因為快樂而小些。

它們過於可愛,有如一對圓挺的木瓜,抵在陸行州平坦的胸前,軟綿而溫熱,如滾動的波浪,貼著皮膚上下滑動。

陸行州回憶起那些年李文瀚與趙源對於女人胸脯的鐘愛,他像是忽的想起了他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男人天生樂於使壞,就像女人,天生善於鐘愛你的壞。

這是人類千百年天性中的規律,你不能去問祖宗要道理。

女人之於男人,向來都是如此,愛是道理,性是道理,繁衍也是道理,所有自然的一切,存在,便是道理。

沈妤還沒有習慣男人的接近,她接吻時甚至不會呼吸,被陸行州放開,連忙大聲汲取空氣裏的氧氣。

她將頭靠在陸行州的胸口,聲音顯得懨懨:“陸教授,作為一位人民教師,你這樣做,是有傷風化的。”

陸行州並不比她平靜,他的眼鏡甚至因為兩人的接吻而浮上了薄薄一層霧氣。

他低頭靠在沈妤的頭頂,鼻尖一點點摩擦她的發絲,聲音低沉地回答到:“沈小姐,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味道,真的很讓陸教授喜歡?”

沈黎蹲在陽台的平安樹旁,手裏握著前幾日劉處長獎勵他的手機,神情顯得十分委屈:“陸老師剛才咬了我媽媽的嘴巴。”

顧禦林回答使人皺眉:“不對,那是親嘴,我爸爸也總那樣,他們說,親嘴可以預防很多精神疾病。”

沈黎於是更加難受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媽媽得了絕症嗎?”

“你為什麽總喜歡亂想,她可能只是經期紊亂。”

“那又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我媽媽不肯跟我爸爸撒嬌,我爸爸就會說,媽媽是在經期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