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真誠面對自己的愛(第4/5頁)

李文瀚於是又立即大喊起來:“嘿,你怎麽這樣無情,難怪你家沈小姐要去和別人相親。”

陸行州周身一僵,將車停在路邊,沉聲發問:“你什麽意思?”

李文瀚知道陸行州是真生氣了,連忙開口為自己辯解:“可不關我的事,我也是才聽小萌說的,楊阿姨給章悅介紹了一位海歸大老板,據說派頭十足,額前發亮,發際線完美,開一法拉利,走哪兒都跟千年王八似的。章悅一開始拉著你家沈小姐過去作陪,沒想到半道,她倒是開始撮合他倆了。”

陸行州沒有心思再去聽李文瀚的胡說八道,他得到沈妤的地址,低頭就往那裏趕。

沈妤此時心中多有尷尬,跟在章悅身邊出來,擡頭看見等在外面的陸行州,少不得驚訝,難免也有一些心虛。

陸行州臉上神情平靜,走上來,拉著她的手只是說:“我接你回家。”

章悅和身邊的“王八”神情可疑。

兩人互相打望一眼,“王八”先行開口了:“這位先生,你是?”

陸行州一米八八的個頭往前一站,目光深邃,難免不讓“王八”露出一些鱉的原形,他說:“我是沈妤的未婚夫。”

這一句話說完,章悅大驚失色,她將聲音壓低,神情局促地喊到:“可是小姨還沒有答應你們的事。”

陸行州面露不悅,他看向章悅的眼睛冷淡,聲音低沉:“婚姻是我和沈妤之間的事情,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有什麽理由不能在一起。”

這是陸行州第一次對沈妤提起“喜歡”二字。

於是,她兩眼發懵,一時有些站不住腳,低著腦袋,只能拉住陸行州的袖口,小聲說到:“我,我今天是騎單車來的。”

陸行州有些年頭沒有騎過單車了,但他並不排斥這一項運動。

拉住沈妤的手往前走,等到達單車旁,長腿一跨,右腳踩在單車的踏板上,雙手放在車頭,陸行州發現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時出了汗,放在身上輕擦一遍,回頭囑咐道:“你要記得抓著我的腰。”

沈妤坐在後座上,臉色一紅,眼睛透著水亮,輕聲回答:“我知道,以前我哥哥沈寒山也這樣帶過我。”

陸行州被她這樣一說,不禁微微挑起右邊眉毛,輕咳一聲,踩動車子往前,沉聲開口道:“李文瀚你知道的,他中學時總喜歡帶姑娘出去,有一次,他與一位姑娘騎夜路,走出半裏地發現姑娘不見了蹤影,回去時才看見,那姑娘連著後座一起摔在了半路,鼻青臉腫,他打著電話說自己遇見了成精的女妖精,回來抑郁了整整一個星期。”

沈妤抓著他的襯衣,聳起肩膀輕聲笑,她是第一次聽見陸行州的俏皮話,於是身體向前,鼻尖不禁微微觸碰到了陸行州的衣服,連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也一並變得清晰,有些溫暖,讓人忍不住心中發癢,她歪著頭低語:“陸教授,你作為人民教師,怎麽可以提起朋友的傷心事。”

陸行州於是也跟著她笑,他使勁踩車蹬子,像是有些體會到李文瀚那時的樂趣,他說:“他不傷心,他從不傷心,他只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後座梆子。”

沈妤於是笑得越發開心了,她的眼睛整個勾起,像極了一彎淺淺的月亮,額前發絲吹在臉上,黑白分明,嘴角笑容拉出半點冬日裏的暖意,就連路過的風也變得格外多情。

陸行州透過後視鏡看見她此時的模樣,心臟止不住地跳動,那像是一位老少年遲到多年的純情,也像是他少時午後偶爾一個硬邦邦的夢,他不敢多看,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她得是我的女人,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沈妤抱著陸行州的腰心中一直也不平靜,直到看見不遠處的商場,她才小聲喊了一句:“陸行州,先停一停,正好到這裏,我想去那邊店裏把小黎下個月的奶費交了。”

陸行州於是點頭答好,將單車慢慢騎到商場外,站在路邊的樹下等她。

不遠處四處遊蕩的小夥子盯著陸行州看了一陣,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走過來,面目嚴肅,有如即將貼大字報的熱血青年,他將手裏的宣傳單遞過去,低聲發問:“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學校組織的慈善活動,我們是北郵的學生。”

眼前的小夥年紀不大,想來不會是做傳銷的,而他眼神堅定,應該也不會賣黃片。

所以陸行州問:“什麽慈善活動?”

小夥於是眼神發亮,連忙拿出自己手中的樣品,開口介紹到:“就是這張請願紙,您可以將自己想要說給父母、子女或是愛人說的話寫在上面,當然,也可以是自己的一些希望、請求,這個紙我們找三位高僧開過光,將它寫好放在你希望的人身上,總是特別靈驗,而且,它只要十塊錢,這些錢我們一分都不會要,全部捐給西部貧困山區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