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極品婆婆(第5/6頁)

媽的,她受夠忍氣吞聲的日子了,離婚就離婚,看誰先過不下去。

肖母聽到這話有一瞬的怔忡,不信李小紅會答應離婚,這幾年,隨著接二連三的孫女降生,她不是沒慫恿兒子離過婚,奈何李小紅強勢,把兒子拿捏得死死的,梁蘭芬是她好不容易能抓到的機會,“離就離,看你就是生不出兒子的,離了婚,不愁我們肖家沒有孫子。”

兩人吵著吵著又有動手的架勢,陸建國皺眉,“要吵回去吵,青天白日的來我們生產隊鬧事,信不信我報公安把你們抓走。”

薛花花說,要把縣城領導掛在嘴邊兩人才會收斂,信薛花花的準沒錯。

婆媳兩沒有作聲,陸建國負手走向堂屋,“什麽事大家堂堂正正的說明白,豐谷鄉公社說大不大,別整得到處都傳我們欺負人,梁蘭芬,你站出來,她們是沖著你來的,你說說到底咋回事……”

梁蘭芬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滑,陸建國不給她機會,“知青房說不清楚就到公社說,公社說不清楚就到縣城說,縣城說不清楚就到市裏邊說……”陸建國鐵了心要撬開梁蘭芬的嘴巴,而且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知青房還住著其他女知青,萬一被人認定為品行敗壞的人怎麽辦?不能讓梁蘭芬這根攪屎棍壞了一鍋粥。

梁蘭芬臉色慘白如紙,顫抖著唇,目光虛無縹緲的看向院壩裏五官模糊的肖母,後者眼珠子轉了轉,掉頭就想走人,陸建國哼了哼,“今個兒不把話說清楚誰都別想走,梁蘭芬,你說你的,記得要老實交代,什麽人該牽扯什麽人不該牽扯要弄清楚,我要知道你冤枉了無辜人……哼哼……”陸建國比了比西邊農場,“我就向公社推薦你去西邊農忙改造去。”

西邊條件艱苦不說,在農場改造的都是家庭成分不好的人,去了那兒以後就別想回城了,梁蘭芬打了個冷戰,思考許久,才把故事的前因後果道來。

她不敢說偷信的事兒,只說自己想找幹部走走關系得到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誰知道肖母要她亂搞男女關系……

人說話都有個避重就輕的特點,不管什麽事都喜歡將自己放在弱方,梁蘭芬擅長裝柔弱,更是將其運用得爐火純青,以她的話來說,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社會主義建設中奈何知識淺薄有心無力,所以想讀工農兵大學以知識武裝自己,充實自己,畢業後祖國需要她在哪兒就去哪兒支援建設……卻不想遇到個心腸毒辣心懷不軌的幹部家屬,逼迫她不得不做下令人唾棄的事兒來。

說到這,她是痛哭流涕,“我是真的想為社會主義建設做點什麽,逼不得已才答應她的,都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比起前線拋頭顱撒熱血的戰士,我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麽呢?”

肖母聽得喉嚨直冒酸水,惡心,真他媽惡心想吐,就沒見過像梁蘭芬不要臉的,虧得她以為找了個溫順乖巧的,分明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當然,梁蘭芬細節交代得很清楚,幾月幾號去的公社,有沒有陪同,她講得一清二楚,在人們看來,記憶深刻的多是兩種情況,大悲或者大喜,沖梁蘭芬哭得眼淚模糊臉的程度,絕對是大悲,孤零零的女孩,下鄉支援建設卻遭到幹部家屬威脅強迫□□,太慘了。

心軟的女同志直接流下眼淚來,好多年紀稍大的男同志也眼眶微熱,罵肖母豬狗不如,有本事先讓兒子離婚,光明正大和梁蘭芬處對象,用卑劣手段逼迫人算什麽本事?

這種蛇蠍心腸的婦女,就該遭雷電劈死算了。

在場的無不對梁蘭芬抱以同情憐惜的目光,指著肖母交頭接耳,輿論幾乎說是一邊倒。

他媽的,要不是時機不對,陸建國真想拍手鼓掌,睜眼說瞎話能說到這個份上,簡直了,梁蘭芬要有多厚的臉皮多強大的心臟才能說得如此聲淚俱下感人流涕啊!

他不敢相信,這種段數的梁蘭芬會敗在薛花花手裏,到底還是薛花花的火眼金睛厲害,兩相比較,陸建國越發篤定不能惹薛花花,否則下場絕對慘!

而且薛花花說得沒錯,讓梁蘭芬先開口,絕對有利無弊,瞧瞧大家夥的神色,不就是被騙得神志不清了嗎?

在梁蘭芬的柔情攻勢下,肖母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而且她能反駁什麽呢,梁蘭芬是隱瞞了信封的事兒沒說,可如果她將信封的事揭露出來,牽扯進來的就不僅僅是她這麽簡單了,連老頭子也會受起連累。

她唯一後悔的是沒搶在梁蘭芬前邊先說,否則就不會處於這種被動的地步了。

當然,她後悔也沒用,因為即使她先開口,陸建國也不會她先說,薛花花告訴她,想要保住生產隊的名聲,保住十拿九穩的先進生產隊稱號,一定要梁蘭芬先說,梁蘭芬說完,是非黑白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