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月盛放(第2/2頁)

吳羨好咧嘴嘿嘿笑了一下,乖巧點頭,“對,沒有,我沒有醉!”

單漆白:“……”

連扶帶抱的攬著人往回走。一條道快到頭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黑漆漆的,小山一樣。

是剛才那個俄羅斯男人。他輸給吳羨好幾盤,後來又輸給了別人,整個酒吧的免費酒他一個喝了估計有大半。

來者不善。俄羅斯男卷著舌頭罵罵咧咧的,走兩步晃三下,邁著魔鬼的步伐來到他們身邊。他倆眼通紅,呲咧怒視單漆白,牛一樣噴著粗氣。

單漆白眯了眯眼,鋒利的下頜繃緊。他把旁邊的女孩往身後擋了下,暗暗握住雙拳。

走著晃著不動了,吳羨好疑惑地嗯了一聲,抓住男人的後腰終於站直了身子。她睜大兩只迷蒙的眼打量前面的兩個男人,視線在對峙的二人中間掃來掃去。

就在熊男電光火石揮拳頭的一刹那,單漆白感到腦邊一陣風。還沒等他看清,身後的小姑娘嗖地一下就飛出去,直接跳熊男背上了!

“打你打死你啊啊啊啊——”

女孩跟塊橡皮糖一樣黏在人背上,小胳膊死死勒住人脖子。俄羅斯男人臉紅脖子粗,一時還甩不開她。

單漆白看呆了。

原以為是傻了吧唧的軟姑娘,沒想到還有這幅面孔呢?

而且打起人來還挺專業,還知道用胳膊肘猛攻???

單漆白十幾歲時一個人在德國學琴,學校裏除了他和戴嶽再沒亞洲面孔,那地方離貧民窟又不算遠,總有欠收拾的□□崽子找他倆茬。

戴嶽那個二世祖一點就炸,動不動嗷地一聲就撲過去跟人幹上了。單漆白每次都面無表情地拉開書包,拿出手套和頭盔,不緊不慢地先給自己弄一套防護裝備。

戴嶽給人壓在地上打,一邊挨揍一邊罵他:“我靠單漆白你快點地啊!你他媽是小龍女嗎打架還要先戴手套???”

他盡管罵,單漆白每次依然都淡定地穿好戴好才過去揮拳頭。他這幅古怪身體,跟戴嶽不一樣,跟常人也不一樣。

十七歲時他成為肖邦大賽最年輕的金獎獲得者。後來別說打架了,他連球都不再打,也從不下廚做飯。

任何有可能傷害到他手指的東西,他都退避三舍。

可現在小姑娘吊在一個發酒瘋的人背上,眼看就要給摔到地上。別說戴手套了,單漆白想都沒想,拔腿就沖了過去。

俄羅斯男的體格駭人,但喝醉後勁兒有點虛。一個明顯會打的高個子男人,再加上背後一個不按套路走的瘋姑娘,很快他就有點萎了。

熊男被單漆白鉗住手,吳羨好從人背上跳下來了,她眼裏還冒著金光,嗷嗚一聲撲過去,二話不說張嘴就咬。

單漆白手上的動作滯了一下,瞪眼看向小狼一樣齜牙咧嘴的姑娘。

“松口!”他推了下姑娘的腦門,“你咬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