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前夕,錦書又坐到刻著那首小詩的桌子旁。它還在那裏,可是刻痕淺了,模糊了:
我不敢說愛你
我怕我說了
會立刻死去
我不怕死
我怕我死了
再沒有人像我這樣愛你
在它底下,又有人刻了一首小詩: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不是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錦書一讀再讀,往事像黑白電影一樣,一幕幕在記憶裏回放,她微笑著流淚,流著淚微笑。
再見,景海;再見,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