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長公主的後招?(第2/7頁)

“另外,雲大人似乎是察覺了什麽,一直在追問陸掌櫃關於您的事。”

“這個麽……”懷玉撓撓鬢發。“有機會我親自坦白比較好,陸景行那邊,你讓他先扛著。”

青絲抿唇:“陸掌櫃頗有怨氣。”

他那個人,什麽時候沒怨氣了?可每回都是嘴上怨,幫起她來卻半點不含糊。

懷玉摸著下巴道:“等大事結束,我得好生謝謝他。”

拿什麽謝?青絲搖頭:“陸掌櫃什麽也不缺。”

“那可不一定。”懷玉想了想,嘿嘿直笑。

晴朗無比的一天,陸景行坐在滄海遺珠閣的二樓上,一把南陽玉骨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鳳眼看著遠處,微微失神。

旁邊的就梧正稟著消息,擡頭看他一眼,微微皺眉:“您有在聽嗎?”

“嗯?”慵懶地應一聲,他回眸,笑吟吟地道,“聽了,不就是說紫陽君厲害得很,與柳廷尉杠上了麽?”

就梧嘆息:“看您這神態,還以為沒聽進去。”

“不用管我,我這人就這樣。”陸景行勾唇笑,“做什麽事都沒個正經。”

就梧搖頭:“以前公主常誇您,說您要不是誤入商途,定能成國之棟梁。”

她還會誇他呢?陸景行頗為意外,接著便笑道:“國之棟梁就算了,我若是入朝為官,定也成了丹陽余孽。”

這倒是不假,就算不在朝為官,陸掌櫃對長公主之事也是盡心盡力,比對他自己的生意還認真。

一念閃過,就梧突然問:“您對公主,當真只有知己之誼?”

搖著的扇子突然一停,陸景行挑眉看他:“怎麽這麽問?”

就梧道:“生死之交如紫陽君和柳廷尉,尚有反目成仇的這天。可您與長公主,交好了近五年,竟一次架也沒吵過。”

輕笑出聲,陸景行搖頭:“誰說不吵?我以前同她在一起,嘴上誰也沒饒過誰。只是我這個人大度,真吵得厲害了,會讓著她些。”

不讓不行啊,李懷玉那個人霸道得很,說不贏了就動手,一邊動手還一邊道:“你敢還手試試?本宮立馬喊抓刺客,非把你開得滿街都是的店鋪封得一個不剩!”

陸景行覺得,自己之所以被她吸引、跟她交好,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很特別——臉皮特別厚,完全沒有女兒家該有的矜持和嬌羞。

他從來不稱李懷玉是紅顏知己,非得用個稱呼的話,那可能是好兄弟之類的,以至於那麽多年,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對她有什麽別的心思。

直到她薨逝。

“啪”地一聲收攏折扇,陸景行垂眸道:“不提舊事了,我現在得去幫江玄瑾一把。”

既然現在想做的事相同,有些事,倒是不妨告訴他。

廷尉府。

江玄瑾與柳雲烈相對而坐,氣氛正凝重。

“長公主與司馬旭生前便合不來,若論動機,她的嫌疑依舊最大。”柳雲烈沉聲道,“司馬旭死前幾日還與她在朝堂上爭執……”

“柳大人。”打斷他的話,江玄瑾道,“你以為本君是為何執意重審?”

柳雲烈一怔,看一眼他那了然的神色,別開了頭:“下官不知。”

“那不妨去問問厲奉行。”江玄瑾道,“讓他替你回憶一下當初是怎麽做的偽證!”

此話一出,柳雲烈愕然地看他一眼,接著倒是笑了:“你原來是知道了這件事。”

不心虛,不驚慌,竟然還笑?江玄瑾皺眉,很是不能理解地看著他:“堂堂廷尉,攛掇人做偽證,你不覺得羞愧嗎?”

“君上有所不知。”柳雲烈拱手道,“司馬旭的確是長公主所殺,但長公主此人心機深沉,狡詐多謀,當時把所有的證據都銷毀得幹幹凈凈,若是用正常的法子,就要放她逍遙法外,下官也是出於無奈,才行了下策。”

江玄瑾只當他是狡辯,眼神冷冽。

柳雲烈又道:“當年平陵君暴斃,所有人都知道是長公主所為,不就是因為半分證據也沒有,所以不曾論罪?有此前車之鑒,下官只能鋌而走險。”

“司馬丞相為北魏效忠五十年,總不能讓他也死得和平陵君一樣冤枉。”

平陵君,先皇之弟,丹陽之叔,大興四年長公主駕臨他府上,去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就中毒身亡,死狀淒慘。

江玄瑾也聽過那件事,怔愣片刻,他垂眸:“平陵君與長公主是怎麽回事沒人知道,但就如今司馬旭一案而言,你沒有證據,何以就認定人一定是長公主所殺?”

“除了她。誰會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司馬丞相在朝中人人稱贊,不曾與他人有過節,唯獨長公主。”柳雲烈搖頭,“兩人當時在朝堂上如何因陛下親政一事爭執的,你應該也看見了。”

司馬旭當時主張長公主還權於帝,設內閣輔佐。長公主覺得荒謬,當堂就與司馬旭罵起來,端的是刀光劍影,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