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本君慣的,有何不妥?(第4/8頁)
“君上。”禦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蔣副將到了。”
身子一僵,江玄瑾幾乎是立馬就想把身上的人趕下去。然而,李懷玉反應比他還快,刷地就把床帳給放了下來。
“你……”他橫眉想斥,這人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
“噓,人都進來了!”
蔣驅跟在禦風後頭進來,也沒擡頭,很是恭敬地就行禮:“卑職見過君上。”
他要議正事,卻在床帳裏藏了個女人?就算外頭的人不知道,江玄瑾也實在覺得羞愧難當。說話聲音都發緊:“大人請起。”
一聽紫陽君語氣這麽嚴肅,蔣驅心裏很是忐忑:“不知道君上有何吩咐?”
“談不上吩咐,只是問問大人,長安街賭坊鬧事那一日,大人身在何處?”
這是要問罪嗎?蔣驅覺得自己很冤枉,苦著臉道:“君上明鑒,當日本該是卑職巡邏長安街一帶,但不知為何,易大人突然就去了長安街,讓卑職在附近看看。卑職領命離開,誰知道不到半個時辰,街上就出了事。”
“哦?”江玄瑾問,“易大人是在賭坊鬧事之前過去的?”
“是。”
這就有意思了,擅離職守,特意跑去長安街,長安街上又剛好有事被他抓個正著。這怎麽看也不是巧合,易泱分明是去長安街等著抓人的。要是換了蔣驅,肯定不會那麽迅速地送白家人進大牢。
眼神微動,江玄瑾攏著袖子沉思。
旁邊的李懷玉撐著下巴看著他,面帶微笑。
紫陽君真是個聰明人,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只要自己也足夠聰明。那就真是省力也省心。
伸手摸摸他的手指,懷玉耐心地等著他想通其中關節。
“大人先請吧。”片刻之後,江玄瑾開口,“有勞了。”
蔣驅還戰戰兢兢地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受罰,結果君上竟直接放他走了?大喜過望,他連忙行禮告辭,一溜煙地就離開了。
“明日去不去給你爹送湯?”屋子裏沒外人,江玄瑾扭頭就問旁邊這人。
懷玉把玩著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你想讓我去我就去。”
“那好。”他點頭,“你帶上青絲一路,送湯的同時,替我傳個話。”
說著,伸手將她拉過來,附在耳邊就一陣嘀咕,末了問她:“能轉達清楚麽?”
懷玉胡亂點頭,笑嘻嘻地勾著他就把方才斷了的吻給補上,一雙杏眼水光瀲灩的,滴溜溜地瞅著他。
被她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江玄瑾別開頭惱道:“到底聽清楚了沒?”
“哎呀,這麽簡單的事情我還能做不好?”嗔怪地看他一眼,懷玉含著他的唇瓣嘟囔,“這麽兇。活像我是個不求上進的相公,你是個手段了得的夫人。”
“胡說什麽?”他黑了臉。
“別氣別氣。”懷玉低頭一口就吻在他的鼻尖上,咧嘴道,“為夫一定不會讓娘子失望!”
眼眸微眯,江玄瑾覺得,自己真是有必要振振夫綱了。
“嗯……嗯?你幹什麽?你身上的傷!”面前這人突然壓下來,懷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伸手撐著他,“傷口!”
“傷口結痂了,你只要不亂動,它就沒事。”
“哎……不是,我怕你疼!”
“你別喊疼就行。”
“……”
乘虛和禦風退得飛快,將主屋大門一關,捂著耳朵蹲在門口聽,沒一會兒就聽得人連聲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喊你娘子了!”
“晚了。”
“相公~”
“……”
一聽動靜有些不對了,乘虛禦風連忙撤退。春光旖旎歸旖旎,聽紫陽君的墻根這種不要命的事情,還是少做。
官家的小姐們依舊在打聽著墨居裏的消息,一聽白四小姐又得了寵,個個心裏都不太舒坦。
“到底是憑什麽啊?”易素完全想不明白,“我哪裏比不上白珠璣了?”
旁邊的丫鬟小聲道:“白四小姐畢竟已經嫁給君上,是君上的人了。”
對於自己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會偏愛一些,待她與外頭女子不同。
易素皺眉沉思,想了許久之後,眼神突然堅定起來。
第二天,李懷玉一覺睡到晌午,睜開眼的時候,旁邊的江玄瑾正冷眼睨著她。
勾唇一笑,她帶著睡意道:“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你這醒來就這樣看我是什麽意思?”
江玄瑾道:“你搶我被子。”
昨兒風停雨歇之後本就疲乏,原想抱著她好生休息,誰知道這人睡熟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他,轉而去抱被子,還抱緊了不撒手,一個被角也不給他!
懷玉眨眨眼,很是無辜地道:“我睡著了,什麽也不知道呀。”
看一眼外頭的天色,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軟軟地抱著他蹭了蹭,然後下床更衣:“還要去送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