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酒

南方歪著頭苦思,一時竟想不起自己要做些什麽。這揉了半天的太陽穴才把自己要回西苑的事給想了起來。

卻沒成想腳下一空重心前移,南方想要站穩奈何大腦跟不上身體。只見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吻。

南方本能的想要尋找支撐物讓她免受破相之災,於是她隱約覺得眼前有一黑色的物體是個好東西定是可以把自己撐住,想著就便朝那黑色物體撲去。

千算萬算沒算到那黑色物體竟會動而且還會拒絕自己,只聽“啊”的一聲南方就躺回到椅子上。

南方一臉委屈又氣不過就被這麽給欺負了便想沖上前來將個黑色物體給劈了燒火,不過當看清黑物本體的時候這人便蔫了過去。

那黑色物體不是別人正是穿著黑色長袍的夏侯治。夏侯治本有輕微的潔癖,這見一個酒鬼朝自己倒下能不嫌棄?

“一身酒臭味。”說著便一掌就把她給推到了椅子上。

夏侯治的行為可是讓司徒銘不高興,自己這個木魚腦袋的學生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四字怎麽寫!

司徒看了一眼還在揉著腰的小丫頭笑著打探,“這丫頭挺機靈的,聽說是個失憶的乞丐?。”

“嗯。”

“是嗎!”司徒意味不明。

失憶了也好,不管什麽恩怨情仇也都隨風飄散。

誤會結束之後夏侯治也在餐桌旁坐了下來,“陪先生喝一杯。”

但是被遺忘的南方可是不高興了,這夏侯治好歹是個皇子自己可是他的子民啊,哪有這麽嫌棄自己的子民的皇子。

於是被嫌棄的又喝醉了的南方說起了酒話,從司徒手中搶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南方滿臉紅光眼睛還泛著水汽直愣愣地看著夏侯治,嘴裏還不停嘀咕著什麽,夏侯治看著她的眼睛仿佛有了笑意。

只見她搖搖晃晃的端起酒杯,“第一杯敬司徒師傅,謝謝您留我吃飯!”又轉向夏侯治,還傻兮兮的笑了兩聲,“南方知道殿下是好人,這杯酒敬殿下的救命之恩!”

司徒銘笑眯眯的把酒喝下去還一直誇贊“這丫頭老夫喜歡”,不過夏侯治可不想理睬一個酒鬼,伸手就把她的酒杯放下。皺著眉頭斥責道,“你喝醉了!”

南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仔細端詳了夏侯治一會兒苦笑了起來,“殿下南方沒醉!南方什麽都知道……不對南方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

夏侯治見這人醉的厲害便拎著她離開了司徒的別院。夏侯治拎南方就像拎小雞崽一樣,所以即使是喝醉了的人也是知道丟人便使了全身的力氣還拳打腳踢的想要下來,最後在夏侯治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逃脫。

離開夏侯治臂彎的南方只是躲在地上不說話,因酒氣而紅潤的臉頰也開始被寒意給侵蝕。

夏侯治神色柔和了幾分便上前蹲在地上摸了摸她的頭發,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本王知道你心裏委屈,但是這世間哪有不委屈的人,所以人只有強大了才能讓自己少受點委屈。”

夏侯治也不知道這人聽沒聽見自己說的話只見她再一次的朝自己懷裏撲來。

夏侯治淺淺的梨渦被月光照的何在的好看,心想這小妮子真會找地方一點都不會吃虧似乎。

宋月夕撲倒夏侯治懷裏的時候還故意的把頭撞到了夏侯治的下巴上,夏侯治也沒有在意摸了摸下巴便把人橫抱到了西苑

初冬乍冷,據說相擁可以互相取暖。

夏侯治低頭看著睡得極其安穩的南方自嘲的笑笑,希望你以後還會覺得我善良。

將人送回去的夏侯治覺得擁抱似乎也不是件難受的事,為何自己的母妃直至去世也不肯抱一下自己。

“主子?”

見何長君在門外的夏侯治迅速換上常態問他有何事。

“回主子人找到了,該如何處置?”

夏侯治聽完嘴角便有了弧度但語氣依舊寒冷,“送六弟一個人情,你親自送過去。”

何長君走後一道黑影也落入夏侯治屋內,“主上”

“讓太子知道這個消息。”

“是!”

這十裏香雖入口清甜回味無窮但是後勁十足,南方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下午。只是這渾身酸痛是怎麽回事?特別是腰特別疼。

“月鈴!”

月鈴見這丫頭終於醒了,趕緊進屋,“小祖宗,你可終於醒了!這是喝了多少的酒?”

在南方的記憶裏貌似只有被夏侯治一掌推回椅子上的記憶,南方揉著自己還疼的腰嘆氣自己還真是這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

“月鈴姐,我是怎麽回來的?”

月鈴見她這麽問滿臉都是羨慕和不可思議激動道,“你居然忘了?還真是可惜!是殿下親自把你抱回來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家殿下抱過人。”

月鈴花癡的樣子讓南方渾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叫囂,自己仿佛能夠想象出夏侯治那一臉嫌棄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