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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心的不甘,扭著腰撲進了他的懷裏。

趙平津轉過身,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郁小瑛含哀帶怨地望著他,嘴唇微撅,眼底有朦朧的水光泛起。

兩人的婚禮辦得隆重,郁小瑛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很滿意的,這也表示了趙家對娶這個兒媳婦的滿意,除了結婚當晚出了點意外,趙平津身體突然不適,婚禮辦完後,婚房都沒進就被送去了醫院,但他很就快出了院,新婚後第三天陪她回門,恭謙周全,家裏親戚都送了重禮,給足了郁小瑛面子。

婚後,兩個人搬進了郁家購置的霞公府,這裏是城區中央,繁華熱鬧,並且離郁小瑛娘家不過十多分鐘車程,趙家為趙平津在東城備有婚房,郁小瑛不喜歡那個地段,她媽去跟婆婆周老師商量了一下,周老師心裏犯嘀咕,這結了婚住女方家的房子算怎麽回事兒,回來跟趙平津提了提,沒想到她那挑剔的兒子竟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周女士也只好作罷。

郁小瑛知道了,心裏喜滋滋的,他還是疼她的。

趙平津工作忙,一個禮拜裏頭有四五天晚上有應酬,郁小瑛起初還守在家裏等他回來,等了幾次,趙平津明確跟她說她不需要這麽做,她也就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晚上有時跟小姐妹逛街泡吧,有時回娘家,晚上回來,趙平津有時已經在家了,有時沒回,不管多晚,他總是會回來的。

早上兩個人各自出門上班,夜裏回來,迅速進入了平淡的婚姻生活。

她媽跟她說,哪對夫妻生活都是這樣的,你倆要個孩子就好了。她就尋思著是應該要一個孩子了,跟他暗示明示說了幾次,去婦幼拿了一堆優生優育的宣傳資料擱在客廳,興致勃勃做各種準備。

趙平津也不反駁她,也沒答應她,他只是淡淡的,可有可無的。

一周一次的歡愛,仿佛像完成任務似的。

他仍然沒忘記帶套。

趙平津好聲好氣地說了一句:“我還有工作,你先睡吧。”

郁小瑛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趙平津起身走了出去:“你別生氣。”

郁小瑛看著他平靜無奈的臉龐,他就是這樣,他從不跟她爭吵,她發脾氣,他就默默忍著,外頭都說趙平津子弟脾氣大,驕縱蠻橫,人不好處。

郁小瑛高中就出國去了,對趙平津的印象,僅僅停留在的解放軍大院兒流傳的土匪惡霸名聲當中,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介紹人是她姑姑,她姑姑在教委工作,跟她婆婆周老師是以前的同事,兩人吃了一頓飯,聊了點國外讀書的經歷,就這麽認識了。

兩人談了半年的戀愛,趙平津十分之紳士,每次約會,接送那是一定的,婦女節兒童節勞動節,每個節日的浪漫鮮花禮物從來不少,當男朋友,他不能說不盡職盡責。

認識了大半年後,她媽媽過生日請吃飯,郁衛民跟閨女說了句:“跟舟子一塊兒來吧。”

一個星期之後是端午節,趙平津帶著她去老爺子那兒吃了頓飯。

就這樣,兩家的關系就定下來了。

後來極少數幾次,她跟著他出去跟他那幾個發小廝混,她看到趙平津徹底放松下來的樣子,跟在她面前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紈絝子弟樣兒,滿嘴的京片子亂飛,沒一句正經的,唇角薄薄笑意,好看的一張臉。

擱到她這兒,就規規矩矩的。

她跟小姐妹們描述過心裏的疑惑,她姐們兒大歡兒說的:“他喜歡你唄,喜歡你,就正經了!”

她相信了。

那天郁小瑛在國盛胡同的婆家,聽到隔壁錢家的阿姨跟趙家老保姆聊天,錢家的阿姨一邊擇豌豆尖兒一邊說:“人都說舟哥兒娶了媳婦兒,跟變了個人似的,混不吝的混兒樣倒沒了,人前人後踏實多了,也疼媳婦兒。”

老保姆聽見了,愣了好一會兒,忽然擱下了手裏的豆苗,掏出手絹兒,擦了擦眼角。

錢家阿姨納悶地道:“哥兒結了婚穩重了是好事,您哭什麽呀?”

老保姆笑了笑:“風頭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