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5/5頁)

賀穆蘭要了盆熱水,去浴房胡亂擦洗了下身子,漱了漱口。因為白天剛被驚嚇過,所以還特地堵了門。

直到洗漱完畢都沒什麽“美人攻擊”,賀穆蘭松了一口氣,伸展了下筋骨,快活的往臥房而去。

“辛苦了一天,總算可以休息休息了。”賀穆蘭快活的蹬掉鞋子,往床鋪中一撲!

“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

賀穆蘭胸口如遭巨震,她感覺自己一躍之下,蹦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上。

與此同時,被子裏突然伸出一個鬢發如松的腦袋出來,鼻血直流,雙眼含淚,捂著胸口不住慘叫。

“你是何人?”

賀穆蘭摸著痛的要命的胸口,彎著腰齜牙疑問。

這暖床丫鬟脫光了衣服正在替她暖被,聽到腳步聲過來還沒顧得上嬌羞,就被高大的賀穆蘭一下子撲了個正著,頓時鼻子劇痛,酸的她眼淚鼻涕一起下來,鼻腔也熱的如同火燒火燎,眼睛更是睜不開了。

賀穆蘭一看她光著身子,又有下午的“待遇”,頓時知道這女人是來幹什麽的了,臉頓時一黑。

可是她理虧在先,好生生一記人肉炮彈把人砸的差點毀容,賀穆蘭身高175左右,雖然身材瘦長卻不瘦弱,怎麽也有百來斤,她也擔心的要命,湊上前去擔心的看了看這個姑娘的傷勢,非常專業的檢查了起來。

她翻了翻她的眼瞼,然後摸了下她的鼻梁,為了擔心被撞得得了腦震蕩,還伸出手指問起話來:

“現在你眼前有幾根手指?”

“你看到的我有沒有模糊或重影?”

“你還能說得出話來嗎?”

這暖床丫頭原本就委屈的不行,好好的差點被砸死,好在朝旁邊讓了讓,只砸中了上半身,而且躲得快,並沒有砸個正著,結果這客人卻絲毫沒有同情心,不但不關心她,還到處亂摸,又摳她眼皮又摸她鼻子,還把手指伸到她鼻孔裏!

真是氣煞人也!

莫非得了癔症不成?

待看到賀穆蘭伸出三只手指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這丫頭頓時一口氣堵的不上不下,也顧不得裝柔弱賣可憐了,想來自己鼻血眼淚鼻涕一大把也好看不到哪裏去,索性自暴自棄地一閉眼,裝死去了。

“莫非真腦震蕩了?我X,這可怎麽辦……”賀穆蘭傻了眼,又不敢去搖這裝死的丫鬟,起身就要喚人。

“郎君莫走。”丫鬟見他要起來,頓時嚇了一跳。

暖床丫頭即使得不到客人喜愛,也不能離開房間,夜間是要伺候如廁,端茶遞水什麽的。

若是他出去說她還沒伺候好人就把自己弄傷了,是要挨罰的。

“咦,你頭不暈了嗎?”

賀穆蘭關心的坐了過去,“對不住,我沒想到褥子下面還有人,你先躺著,我去打點熱水給你擦擦臉。”

她語氣溫柔,這暖床丫鬟還是處子,對男人並不如舞兒一般熟悉,見賀穆蘭像是個良善人,心裏暖了暖,也小聲回道:

“只是嚇了一跳,奴婢閃的及時,沒有砸的如何,只是胸口太疼,鼻子也酸辣的很,求郎君不要趕奴婢走,讓奴婢躺上一躺。”

“是我莽撞,你隨意躺,躺多久都行。”

賀穆蘭看了看被褥上被鼻血染的通紅一片,心裏過意不去,將她攙扶起來。“你坐起來,莫要讓鼻血流進去倒嗆到喉嚨。捏住這兩邊。”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丫鬟的鼻頭。

這丫鬟被她親昵的舉動弄的紅了臉,“奴婢肩膀胸口都痛,實在是擡不起手來。”

這話就是撒嬌了。

賀穆蘭卻以為是真的,伸手在她光裸的肩膀和肋骨上按了一通。

“骨頭沒事,大概是軟組織挫傷。”

賀穆蘭喝了酒,身上酒氣熏人,體溫也比平時高。她伸出手在這奴婢身上摸了一圈,暖床丫鬟又沒穿衣衫,只覺得一雙滾燙的手掌將她的要害之處揉搓撫摸了一通,頓時鼻子似乎都像是不通了,眼淚也收了回去。

賀穆蘭見這姑娘似乎都被撞傻了,又哭又笑的,暗罵了自己一句“夭壽”,扶她靠坐起來,抽身跑去端自己剛才洗漱過的熱水。

賀穆蘭去端熱水,臥房的門卻被阿單卓一下子推了開來。

他們之前趕路時同居一室都有過,阿單卓又驚慌的要命,推門動作極重。

“花姨花姨,我床上有個不穿衣服的……”

他一邊高呼著一邊沖進門來。

“咦?”

阿單卓和賀穆蘭床上赤身樓梯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

那暖床丫鬟被撞得很慘,眼淚鼻涕鮮血糊了一臉,淚痕又把這些東西混合的更加可怕,此時披頭散發,滿臉是血,阿單卓話說到一般,臉上駭人之色更盛。

“我的天啊,我那邊還算是個女子,花姨這邊怎麽還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