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3/3頁)

就樣一來,就說得通為何他值得狄葉飛這樣的要臣來為他奔波了。

之前為何狄葉飛出手那麽大方也有了理由。

連白鷺亮出身份求住縣衙都成了證明。

誰都知道白鷺們的頭兒,候官長素和君的幼妹被許給了太子殿下。

既然陳節是太子的人,那有人劫獄,劫的還是他的人,那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幸好沒弄出人命來,不然他們想要賣個好把這件事大事化小都不行。

費羽還要再解釋什麽,朱允不露痕跡地給他遞了個眼色。

這種事哪裏能放在明面上說,就算是太子做的,他也不能說是。

既然太子說了不是他做的,那就不是他做的。他們只是此地的太守,犯人被“不明身份”的人劫了,回頭抓幾個馬賊大盜之流把罪頂了就是。

就算他們因此吃了什麽瓜落,在太子這裏留了話,要想起復或者日後直接投靠到太子這邊也不是難事。

他們被派到南面來,想要進入平城這種政治中心本來就很難,否則朱允也不會熬到五十還是一個太守,能抱上太子的大腿,說不定就能往平城更近一步。

他們如今知道了太子的秘密,又給太子賣了這麽一個好,兩人都覺得做的很漂亮,而且外人還抓不住什麽苗頭。

拓跋晃從八歲開始監國,接觸到的大臣可謂是形形色色,那朱允意有所指的一眼早就讓他看到了眼裏,繼而更是心中暗氣。

這些鉆營之輩,就算不是他做的,怕是都架在了他頭上。

而且,說不定陳節、花木蘭、狄葉飛都被當成他的人了。

雖然說他也確實想要招攬花木蘭和狄葉飛,但是這樣莫名其妙被旁人算作“一邊”的,很難說花木蘭和狄葉飛會不會倒生出反感來,認為他是故意為之。

他看了一眼賀穆蘭,卻發現她只是茫然地睜大了眼睛,露出一副牛被牽到了集市,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的樣子。

籲!

幸虧他這“花姨”不是那樣的人。

她一定不會認為是他派出的人劫的獄。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陰差陽錯,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拓跋晃都在腦子裏過了一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無法段時間內改變著兩個朝廷官員的看法,而他的“微服”恰恰成了不得見人的一種暗示。

他心中冷笑了一聲。

想讓自己欠他們的人情,也要看看他們領不領得起。

“這些劫獄的歹人,本太子完全不知身份。但此事本太子既然知曉,那就一定不可姑息。”

“兩位大人,這陳節雖只是一位郡尉,卻也是為我大魏在沙場奮戰十余年,視死如歸的勇士……”

拓跋晃正色肅容道:

“限你們一月之弄清那夥歹人的身份,將他找到。

賀穆蘭在旁邊聽了半天都弄不清他們在說什麽,總覺得好像他們說的是陳節被劫的事,又不完全像是在說這些。

古代人的城府和說話的藝術何止甩她幾條街。就連拓跋晃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打起官腔、賣起關子來都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賀穆蘭當壁草當了半天,終於聽到了幾句中聽的,立刻點了頭贊同起來。

“沒錯,現在把陳節找回來才是正經。他肋下有傷,而且答應我在牢裏等著我接他出去,不會貿然跟著別人走,他一定是被人綁走的。”

想到陳節現在不能被搬動,賀穆蘭更加擔憂了起來。

繼續這麽唧唧歪歪下去,誰知道陳節還要受多少苦。

賀穆蘭的腦子裏已經浮現出許多陳節受盡折磨的場景了。

兩位太守都沒想到這位太子殿下會說出這樣的話,更吃驚於花木蘭隨意插嘴太子表現出的理所當然態度。

再一想到朝中有傳聞這位花木蘭深受皇帝信任,兩位太守都不敢斥責她的舉動有些逾越。

朱允比較老成,開始垂下頭開始思考這位太子為何下這般的命令。而費羽雖然名義上是三太守之首,但多年來一直比較倚仗朱允,見他不開口,也就只是打起了太極:

“殿下,現在還不清楚那夥兒人到底什麽身份,除了知道他們各個都武藝高強,不似漢人,為首之人黑色卷發,使一對雙刀以外,一點頭緒都沒有,要在一個月之內……”

‘原來是用雙刀的。’

賀穆蘭聽過之後點了點頭。

不對!

她猛然對費羽太守看了過去。

“您說什麽?用雙刀的?”

難道這蓋吳殺不了人就專門改行綁架了?

他怎麽就狗改不了吃“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