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3頁)

不過想想也知道,剛剛當小兵的時候自然是容易受傷,花木蘭是騎兵,竄起的很快,到後來一定是手下有人,武藝又精湛起來了,受的傷就會少了。

再加上她畢竟是女人,一定在這塊極為小心的。

賀穆蘭心疼的用澡巾擦過自己肋下、肩膀上等多處的傷口,一邊好奇她受了這麽多傷是怎麽能瞞過眾人自己的身份的,一面覺得她這麽賣力的打仗而不是伺機想個法子退伍實在是無法讓人理解。

英雄就是英雄,若是人人都能理解,花木蘭也就不會是個女英雄了吧。

賀穆蘭正在胡亂的想著,順便在身上擦拭,卻不知在哪裏傳來了微不可聞的“嘎吱”聲,引得她凝息靜聽。

待聽到聲音是從庫房那邊傳來的,賀穆蘭忍不住冷笑一聲,匆匆擦幹身上的水珠,隨便套上一身白色褲褶,捏的拳頭嘎巴嘎巴響,從臥房繞到庫房去。

這些小偷怕是都不知道,花木蘭的臥房和庫房是相連的,而她多年在軍中鍛煉出的極高警覺,讓她哪怕聽到一點點小小的風吹草動都會驚醒,更別說這小偷弄出的聲音有這麽大了。

真她娘的該死,這小偷前後已經摸到她院子裏三四次了!之前是她發現的早及早出門查探把他們嚇走了,只撿到他們自稱“梁郡遊俠兒”的示威書。

花木蘭回鄉時帶著皇帝拓跋燾賞賜的不少金子和布帛。北魏初期沒有貨幣,銅錢之類只在南邊郡縣小範圍流通,大部分都是以布帛谷物交易。漢人之間交易貴重物品都是用金,所以花木蘭和同袍的戰友們趕著幾車的東西回來時,很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這裏面,就有不少遊俠兒。

這時候可沒有銀行,也沒有保險櫃,花木蘭帶了這麽多東西回來,也只能放在家中,後來修了個大房子,她就建了個結實點的庫房,上了四五把大鎖,當做放東西的地方。

這些都擋不住前赴後繼來偷東西的“遊俠”們。

其實庫房裏都放的是些谷物散步之類的東西,值錢的她早就搬到炕床下面去了。

這時候所謂的遊俠兒,和後世小說裏的“俠客”不太一樣。這些人有的專事偷盜,有的專事行刺,還有的則是收錢為人“排疑解難”,很有些黑社會的意頭。遊俠兒向來成群出沒,也有獨行俠,這些人一言不合怒而殺人都是有的,在北方尤為常見。

大魏朝鮮卑人和漢人雜居,遊俠兒大多是漢人,有些對鮮卑人有仇視心理,專偷盜暗殺鮮卑人,引以為“俠義之舉”。

這些人怕是就是看見花木蘭是一介女流之輩,又是鮮卑人,來“劫富濟貧”來了。

至於真劫到了是不是濟貧,就不得而知了。

怕是這些人早就已經盯著她許久了,見她提水回來是要洗澡,趁機作案。

只是他們沒想到花木蘭的耳目這麽靈敏,也沒想到賀穆蘭根本就不覺得隨便套件衣服跑出門有什麽讓人羞恥的,反應速度極快。

而庫房和臥房居然是相連的,只是看起來是兩間房,大概更會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賀穆蘭通過臥房進入庫房,面無表情站在庫房的門內,等著那些自稱“遊俠”的賊寇們撬開或用開鎖的技能打開她庫房的大門。

在她的身後,七個大箱子整整齊齊的堆放在房間裏,箱子上放著不少匹已經被裁剪用過的布,還有一些谷子。

現在是初冬,只穿著一身褶衣的賀穆蘭有些冷,也有些不耐煩。

她是法醫,就在市裏刑偵隊工作,在公安局各種犯人見的多了,有些慣偷開那種很麻煩的防盜門也只要三四秒,更別說這種古代簡易的大鎖了。

結果她在庫房裏面等著甕中捉鱉等了幾分鐘,那些賊還在門口胡亂搗弄。

什麽“遊俠兒”,也就喊的好聽!

連個破鎖都開不了!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所有的鎖都被他們弄開了,庫房的門先是開了一道小小的縫,賀穆蘭站在一個陰影的位置,那為首的瘦小漢子大概是沒看見,鬼鬼祟祟的跑了進來,外面隱約可見還有幾個人。

任誰都看得出這屋子裏最值錢的是那幾個箱子,那瘦小漢子進屋只看了一下,立刻叫了同夥進來,一行四五個人小聲的歡呼一聲,立刻沖到了箱子邊。

只是待他們要擡,卻發現怎麽都搬不動這箱子,漆黑一片的庫房裏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做賊的自然也不敢隨便弄出光亮來,五個人先是搬最大的一個箱子,待搬不動的時候說了一句“邪門”,又去搬最小的那個。

結果連最小的都是紋絲不動的。

賀穆蘭站在幾個箱子後面,他們準備搬哪個,她就伸手或伸腳按住哪個箱子。花木蘭這原身絕壁是有異能,屬於力量變異的那種,她只要按住哪個箱子,就算五個成年男人也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