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3頁)

那小哥這下看著沈寒山就跟看見了手裏的毛爺爺似的。

想著,這人乍一看長得帥,說著話又覺得有點兒糙,但仔細一聊,你又覺得他糙得其實特別帶勁。

心裏一個感動,忍不住就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張片悄悄塞進了沈寒山的口袋裏,拿著他的錢,吸了把鼻子,一邊走一邊喊:“大哥,我、我會記得你的。”

沈寒山哪裏需要他記得,他又不是多菩薩心腸的人。

他就是看著那小哥,想到了之前跟自己在瑞士一起創業的耗子。

耗子是他公司的合夥人,爹媽早年移民瑞士,算是個華裔富二代。

那時沈寒山大學和他臭味相投,兩個人剛出了校門,滿腦子就全是那種不靠家裏、白手起家的念頭。

兩人租了個屋子到處找貨源、拉投資,每天起早摸黑一頓亂整,有時候晚上回到家裏,連澡都懶得洗,直接抹一把臉就直接躺床上,鼾聲四起,第二天周而復始。

吳思思不知道沈寒山在外面發生了些什麽。

和喬允文的辦公室談完事情,立馬回到自己的化妝間開始低頭對自己明天的台本。

沈寒山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低頭一臉全神貫注默讀的模樣。

在旁邊悄悄地坐下來,趴在座位的靠背上,看著她,跟只等著主人順毛的哈士奇似的,臉上帶著笑。

吳思思看完最後一句話,擡起頭來抻了抻脖子,偏頭看見沈寒山,忍不住微微一怔,歪著腦袋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沈寒山“嗯”了一聲告訴她:“回來有一會兒了。”

“你怎麽不喊我啊。”

沈寒山站起來走過去,雙手展開,撐在在吳思思面前的桌上,整個人包住了她的小身板,用鼻尖在她頭頂噌了一會兒,一臉痞笑著回答:“好看,就想多看一會兒。”

吳思思突然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就像兩人過去也有過這樣的對話一樣。

揚起腦袋看著頭上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寒山就低下脖子,直直地親住了她的嘴唇。

吳思思只覺這樣的動作又是霸道又是柔情,一點點的探尋裏還帶著點闊別重逢的期許,腦中的小人半哭半笑,感覺到彼此吹在臉上的呼吸,只覺比做/愛更讓人覺得親昵隱秘。

沈寒山松開身下的人,臉上也有些平時難以見到的紅。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說:“我家大寶寶這麽拼命認真工作,可心疼死我了。”

吳思思連忙低下頭去,把臉埋進手臂,小聲嘟囔:“誰是你家大寶寶了。再說了,我認真工作是為了廣大觀眾,又不是為了你。”

沈寒山立馬舉手投降:“明白明白,我們吳主持無私奉獻,心系人民,滿腦子只想建設優質社會主義新中國,我這樣的牲口比不了。”

吳思思這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就喜歡在旁邊看我笑話。”

沈寒山哪舍得看吳思思的笑話,他巴不得自己變成個笑話讓她能天天抱著傻樂呢。

伸手捏著她的手指,小拇指放在她的手背一點一點地撓著。

他原本腦子裏想著應該在這時候說兩句煽情的話,比如“你認真的樣子特別漂亮,我特別喜歡看你低頭工作的樣子,剛才遇見個賣片兒的挺像我以前一朋友。”

可話到嘴邊,也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變成了一句:“誰說的,你認真工作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就像賣片兒的一樣。”

吳思思羞澀的笑容一下僵硬在臉上,整個人猛地往後一退。

沒想這一退,直接把沈寒山兜裏那一張光盤“吧唧”一聲給碰了出來。

仔細一看,上面的字更是觸目驚心——《真愛小甜心原是放/浪人/妻,辦公室誘惑激情上演!》

沈寒山看著地上的東西,只覺兩眼一黑,心裏默默地想:這個世界怕是不能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之後我們要開始慢慢秋後算賬了。

沈總:為什麽都對著我哈哈哈,像我這種具有深厚文學素養的知識青年,明明應該是憂郁小王子那一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