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栽贓嫁禍(第2/3頁)

龍天睿轉身一擺手,李太醫撩起袍袖擦去額上的汗,跪安離去。

兩月喜脈,他與容瑾大婚那晚?沒想到一晚失控,竟讓她有了身孕!孩子,他和這個女人的孩子?!

一向運籌帷幄、一切盡掌握於手中的靖王龍天睿,第一次感到措手不及。太醫稟明他時,他說不清當時心中的感受,隱約地不覺得嫌惡,反而有一絲莫名的期待。期待他和她的這個孩子,他龍天睿的第一個孩子!

他想起那日,她昏倒在他面前,嬌小身子盈盈墜落地面,面色蒼白。頓時,他的心生生揪成一團,噬心的痛楚襲上心頭。這是第二次了,該死的她居然敢倒在他眼前……小五自蘇醒後,越發覺得身旁侍奉她的人一個個很是古怪。

往日裏她的紫浮閣有四個使喚丫頭、兩個院衛,如今幾乎翻了兩倍有余,每日的食物不是山珍海味便是人參鹿茸等名貴的補品藥膳,無一日間隔,到點就有人傳膳,走哪兒身側都得兩個婢女攙扶著。

小五抓狂,龍天睿這分明是養豬嘛!瞧她就這兩天腰圍都肥了一圈……“心茗,王爺呢?”那事不是擺平了嗎,他怎會忙得連著幾日都見不著一面?小五還有許多的疑團需要龍天睿解惑呢!她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躲著她,身邊的服務倒是周到得詭異,她卻不適應這種急劇變化。

“王妃,王爺這兩日都宿在書房,約莫是忙於公務吧。”

“……”

誰問你他歇在哪兒呢?跟我說這麽多做什麽?雖然死鴨子嘴硬,小五心裏卻是很受用。

“心茗,我的倩如丫頭呢?”她醒來這麽多日,還不曾見過那個丫頭呢?!不知又跑去哪兒了?!

“王妃,奴婢也不知。”

“哦。”

心茗貼心地為她披上一件狐裘,道:“王妃回屋吧,天寒地凍可別傷了身子……”

“我身子哪有那麽嬌弱?這兩日就是乏得很,老是覺著胸口悶悶的,難受得緊……”

心茗掩嘴輕笑:“王妃,這是害喜的征兆。”

小五瞪大眼眸,害喜?!搞什麽飛機?龍天睿跟她的避孕措施做得那麽充足,竟然還有漏網之魚,有機可乘?難怪這些日子身子不適得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兒都擠在一塊兒,連葵水推遲多日都忘得一幹二凈。

她輕輕來回撫摸著略微豐盈的小腹,紅潤的小臉上漾起溫柔而滿足的笑意。

這個寶寶,屬於她和龍天睿的孩子!她終於懂了那日司徒悠那番話的含義,原來滿足竟是這樣容易!大概她也能體會到所謂的母性光輝為何物了!

昏倒前,她依稀記得當時殿前發生的一切。

司徒悠以為是她下的毒手,對她恨之入骨,一路相逼。而她自己其實也沒多少把握能夠全身而退,因為她的確沒有人證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婢女已經死了,一切死無對證。一條銀鏈能證明什麽?的確不能洗清嫌疑,而她沉默蹙眉時,身側那人緊握的手心傳來一絲絲暖意,他周身散發著淩厲的氣息,她知道他在暗示什麽?!她只是不想給他添麻煩!

“靖王妃無人證明是嗎?”

司徒悠步步緊逼,小五眼前頓覺渾濁,她想笑:不用裝作昏迷,她估計也能昏迷。

“奴婢能證明,王妃所言不虛。”

小五聞言猛地擡頭,開口的正是太後身旁的環碧姑姑。小五不解地看向她,環碧只微微投了一個要她安心的眼神。

“你所言可屬實?又如何能證明?大庭廣眾豈可於朕眼前胡言亂語?!”

“皇帝,還是讓環碧說清楚吧!若是敢欺上瞞下,哀家第一個不饒。”說著,她又轉身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環碧道,“你可聽清哀家的話了?”

龍允禮點頭,看了下首跪立的兩人道:“既是如此,你便說清事實,不可欺瞞朕與太後。”

環碧跪在小五另一側,道:“是,奴婢不敢欺瞞聖上。那日,奴婢替王妃換衣時,曾見過那條銀鏈子,當時只覺得做工精良,款式新穎,雕花奇異,便仔細瞧了幾眼,誠如王妃所言,奴婢不敢妄言。”

“皇上,單憑一人之言,恐難以服眾。”

出言的是黎妃黎裳雪,她分明是推波助瀾,火上澆油,小五心下不免升起幾絲怨怒,擡眼望向她時,心中升起幾抹難言的復雜。黎妃給她的感覺很像一個人,似曾相識,身旁那人與黎妃的目光交集的那一瞬也被她捕捉到了,說明什麽呢?說明他們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若是哀家也親眼所見,豈可服眾?!”

這一言可謂奠定了危機走向趨勢,小五終於支撐不住,眼皮一黑,昏死過去。

小五暗嘆:太後此舉,無疑是將她推向風口浪尖,後宮那些人必定恨極自己,日後必定後患無窮了。一想起司徒悠那種吃人的目光,她就渾身發顫,還外帶一個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