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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起身向她走去,伸出雙手想將她摟入懷中。

貝絲卻推開他的手,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真的以為你能抓到他嗎?”她問。

那個男人認真地點點頭:“沒錯,我會的。”

離開貝絲?蘭道爾的公寓,布奇的心情糟糕透頂。

在工作中,布奇最討厭看到女性受害者受傷的臉孔。這一次,腫脹的嘴唇以及脖子上的淤痕在貝絲精致完美的五官反襯下,成了鮮明的缺憾。他和貝絲認識的時間不短,甚至對她頗為迷戀,她有著無可比擬的美貌,所以他的淪陷並不意外。也因此,事件發生在貝絲身上讓他尤為懊惱。

無需懷疑,貝絲?蘭道爾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有著濃密的黑色長發,異常明亮的藍色雙瞳,奶油般嫩白的肌膚,俏麗的嘴唇誘惑著男士們去親吻,更不用提她那得天獨厚的曼妙身材——蜂腰、長腿和堪稱完美的胸形。

警察局裏的所有男人都愛上了她。不過最讓布奇佩服的是:她能謹守記者的職業操守,從不依靠個人魅力來換取眾人口中的內部機密,也從沒和警局裏的任何人出去約會過。當然,布奇敢打賭,要是能獲得和她牽手的機會,警察局裏的大多數男人都會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的命根子。

還有一件事毋庸置疑——那個膽敢對她出手的家夥這次算是找錯了目標,倒了大黴。要是知道那個傻瓜是誰,整個警局都會毫不猶豫地拿槍把他射得千瘡百孔。

而且,布奇會毫不猶豫地散播貝絲遇襲的消息。

他駕著那輛沒有標志的警車朝城市另一端的聖弗朗西斯綜合醫院駛去,到那裏後直接把車停到了急診室門外,接著跳下車走進醫院。

站在旋轉門旁的警衛向他微笑示意:“警探,你要去停屍房嗎?”

“不,只是去看一個朋友。”

警衛點點頭讓他進去。旋轉門後是急診等候區,四周擺著幾盆塑料盆景,翹角的舊雜志胡亂攤在書架上,座椅上坐滿了焦急等待的病人。布奇推開厚重的雙向隔離門,來到墻面雪白、幹凈無菌的臨床治療區。他走到分診台前和熟識的醫生護士們點頭打招呼。

“嗨,道格。我們送來治鼻子的那家夥現在在哪裏?”

內科主治醫生從正在閱讀的表單上擡起頭:“哦,他啊,在後面,28號房,很快就能出院了。”隨即又偷笑了幾聲,補充道:“我跟你講,其實鼻子受傷在他身上的傷裏算是問題最輕微的,很快他就不會再這麽說話甕聲甕氣的了。”

“謝了,老兄。順便問一句,你的妻子怎樣了?”

“挺好。還有一星期就要生了。”

“生了告訴我一聲啊。”布奇說完徑直向後面的病房走去。

走進28號房前,他朝大廳方向張望了一下。沒有醫護人員過來,也沒有病人和訪客走動,周圍非常安靜。

他推開一半房門,將頭探了進去。

比利·裏德爾躺在床上,鼻子上厚厚地纏繞著數層白色繃帶,仿佛裏面裹的不是鼻子,而是他的大腦一樣。他略擡起頭,看到布奇後放松地說:“什麽事啊,警官先生?你找到襲擊我的人了嗎?我就要出院了,如果你們抓到了人,我會感覺更好些的。”

布奇關上門,悄然帶上了鎖。

他的目光凝固在眼前這家夥左耳垂的鉆石耳釘上,裝作滿面春風地走到床邊:“你的鼻子還好嗎,比利小子?”

“還好。就是這裏的護士實在不夠——”

布奇抓住小混混的藍色POLO衫的衣領,將他一把提起,重重甩到墻上,巨大的沖力震得床邊醫療設備一陣晃動。

他把臉湊近,幾乎貼到了對方的臉上,笑眯眯地問:“你今晚過得開心麽?”

裏德爾眼睛睜得老大,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沒等他說完,布奇將他再次丟到墻上:“我從你想要強奸的女性那裏得到了足夠的證據,現在指控你涉嫌強奸。”

“不是我幹的!”

“你他媽還敢說不是。你不是還有狗膽威脅她,說要拿刀割掉她的舌頭麽?我手頭上的證據就可以把你送進丹尼莫拉監獄去。你還沒有過男朋友吧,比利小子?裏面的人最喜歡像你這種漂亮的白人小男孩了,我打賭你會很搶手的。”

裏德爾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辯解道:“我沒有碰她!”

“我告訴你,比利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如果現在告訴我你的同夥在哪兒,或許你還能自己走出這道門。要不然的話,我會讓你躺在擔架上去警察局。”

裏德爾尋思了片刻,最後嘴裏蹦出的回答卻是:“是她想要!她求我上……”

“所以說,這就是你接下來幾個星期只能坐著尿尿的原因,是不是啊?”布奇用膝蓋狠狠地頂上裏德爾的胯間,28號病房裏傳出響徹整個醫院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