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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理所當然、不容置疑的語氣,瑞基差點笑出聲來,但是兩腿間的熱力在膨脹,將他的幽默感也直接吸走了。

啊,真見鬼,他本來以為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能控制住自己,這真是大錯特錯了。他想要她,而且想得厲害,甚至無從阻攔。不管穿不穿衣服,都不會有絲毫區別。

他背對著她,下床起身脫光所有衣物。終於稍稍感到舒服了一些。為了避免讓她瞟見胯下的隆起,他又迅速鉆進被子底下:沒有必要讓瑪麗認識這頭迫不及待的巨獸。

他躺在床的另一邊,臉朝著外側睡下。

“我可以摸摸它嗎?”她突然問道。

他的下體隨即跳了一下,似乎志願申請成為瑪麗口中的“它”。

“要摸什麽?”

“文身,我想……摸摸看。”

上帝啊,她靠得太近了!還有她的聲音——那甜美、曼妙的聲音——就像是一種魔法。但是體內的轟鳴聲持續不斷,讓他覺得小腹裏是不是裝了一台油漆混合機。

看到他保持沉默,瑪麗小心翼翼地補充道:“算了,我……”

“不,只不過是……”該死的,他討厭她語氣裏的疏離,“瑪麗,不要緊,你喜歡怎麽樣都行。”

於是他聽見被單相擦的聲音,感覺到床墊微微移位。接下來,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肩頭。他竭力控制自己不縮起身子。

“你是在哪裏紋的?”她低聲問,手指沿著詛咒圖案的外沿移動,“好像一幅傑出的藝術品。”

瑞基能夠清楚地感應到瑪麗觸碰這頭怪物的每一部分——她的手現在正要穿過左腿——因為他的身體也能獲得相同的感應,這讓他不由繃緊了身體。

瑞基合上眼睛,覺得自己深陷兩難境地,一邊是享受被瑪麗的雙手撫摩的快感,同時卻擔心自己實際上在和災難玩火。那股震動、那種炙烤全部開始升騰,召喚駐紮在他體內最陰暗、最具毀滅性的那一面。

她的手指掠過了怪物的腰腹,他從緊咬的齒間吐出一聲嘆息。

“你的皮膚真光滑。”她一邊說著,手掌沿著脊梁下滑。

他有如被冷凍了一般,定在當場,幾乎無法呼吸,心中只能祈禱殘留的自控能力不會全部失去。

“呃……好吧,不管怎麽說。”她終於收回了手,“我覺得它很美。”

在意識到自己的行動前,他已經將瑪麗壓到身上。已然如此,他當然不會再做個紳士。他的大腿撞進她的腿間,撩起她的手臂舉過頭頂,用嘴狠狠地搜尋到她的雙唇。在她曲身迎合的同時,他抓過睡衣前領,用力一扯。

在此時此刻,就在他的大床上,就如他所期望的,他要將瑪麗占有。

她的雙腿為他大字分開,催促著他進入。他的名字化作嘶啞誘人的呻吟聲從她的唇間吐出。那個曼妙動人的聲音點燃了瑞基的暴力因子,黯淡了視線,更將他手腳間的沖動蠻勁卸去。

她的主動和接納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撕扯掉那層文明理智的外衣,只剩下本能在運作。他本能地作出反應,狂野而且……

灼燒爆炸的邊際又觸動了召喚詛咒的卡片。

恐懼賦予了他所需的一切力量,令他用迅猛的速度從瑪麗身上跳下來,跌跌絆絆地沖到房間的另一頭。然後,他撞上了某些東西——那是另一道墻。

“瑞基。”

他躺倒在地,用顫抖不已的手蓋住了臉。他知道自己的眼瞳肯定變成了白色。他的身體發抖得厲害,連說出的話也在打顫:“我要瘋了……這是……該死,我不能……我需要離你遠一點。”

“為什麽?我不要你停下……”

他對她說道:“我渴望得到你,瑪麗。我饑渴……得要死。但是,我不能得到你,我不能占有……你。”

“瑞基,”她截斷話頭,想要靠過來,“為什麽不行?”

“你不會想要我的,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要那樣子的我。”

“見鬼!我才沒有。”

他並不打算告訴瑪麗,自己現在就如同一頭等待出籠的猛獸。他不準備恐嚇她,而是試圖引起她的反感:“光是這個星期,我就上了八個不同的女人。”

這句話帶來了漫長的沉默和嘆息:“神聖的……主啊。”

“我不想對你撒謊,也永遠不會撒謊。所以,讓我說得更明白點。我有過不知道多少次一夜情了,我和太多女人上過床,我從沒有關心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我不想讓你覺得我也是那樣對你的。”

在這一刻,他發覺眼瞳似乎恢復了綠色,於是放下遮掩的手,向她望去。

“告訴我,你都是帶著安全套做的。”她呢喃著說。

“如果女人要求的話,我會帶。”

她睜大了眼:“如果她們不說呢?”

“我不會因為她們的傳染而得上普通感冒之類的病,就好像我也不可能得艾滋、淋病或者其他性病一樣,我是非病毒攜帶者。人類的病毒不會感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