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2頁)

何如初被她逗笑了,便也開玩笑說:“唔,很早就在一起過。”她挑眉,笑得不懷好意,“很早,什麽時候?不會是從高中就開始了吧?”何如初一味笑,低著頭喝茶。秘書又說:“不過,我跟在鐘帥身邊也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沒聽說他有女朋友之類的,以前偶爾見過一兩次範小姐,後來範小姐訂婚了。沒想到這次他說結婚就結婚了,毫不含糊。”

“他一直沒交過女朋友嗎?”何如初擡頭問她,感情有些復雜。秘書聽了她的話,很是詫異,知道其中有緣故,便說:“據我所知,是沒有,他總是一個人,也不隨便跟人親近。並不像公司裏其他單身男人一樣焦慮或是玩世不恭,給人感覺其實是孤單的,但是有一種倔強的堅持,令人不解。”疑惑地看著她,終究抵不住好奇,問:“你們中間似乎發生不少的事?”不然鐘帥這些年也不會“獨守空閨”,饞的一群小姑娘牙癢癢的。一副迫不及待,包打聽的神情。

何如初忽然被勾起往事,面對她的熱切期望,一語帶過,淡淡說:“我跟他其實很早就認識了,後來我出國念書了,所以就分開了。”秘書接下去:“鐘帥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以至於舊情復燃,最後破鏡重圓,喜結連理,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不是這樣?”

說的她笑了,“是是是,三句話可以概括任何故事情節,相遇,離別,重逢。”倆人笑起來。秘書忽然擠眉弄眼,小聲說:“知道我們暗地裏給鐘帥什麽樣的評價嗎?”她睜大眼聽著,心裏很想知道別人是怎麽看他的。

“悶騷!”秘書拍桌子說,“我們都說鐘帥這人表面上冷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其實最悶騷了。今天聽了你們的故事,更加肯定了大家的想法。”何如初驚地瞪大眼,似乎如今這年代,悶騷二字成了對一個人最高的評價;而無聊二字成了對一個人最壞的評價,夏原就常常說她超級無聊。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心裏正想著這事呢,夏原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孟十問清楚,所以就順路來他公司了,路過時,不經意側頭看了一眼,人已經走過去了,連忙倒退兩步,待看清楚裏面的人,敲門笑:“你說咱倆是不是有緣,在這裏都能碰到,這就叫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可喜可賀。”

她忙開門,笑說:“你怎麽也來這兒了?”夏原不答反問:“你來幹嘛啊?給人打工呢?真想幹,找我啊,我正缺人呢,工資隨你開!”她笑說他貧,陪他一塊在沙發上坐下。夏原喝了秘書送上來的茶,說:“怎麽,等姓鐘的那小子呢?”知道他們公司一夥高層全在開會,連孟十都敷衍他,讓他回頭再來。

她點頭,“恩,他剛出差回來,我等他一塊回家。你來什麽事兒啊?”他忙說:“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就走了,你慢慢等吧。”端起茶一飲而盡,暗暗嘆了口氣,笑說:“等他都等到公司來了,姓鐘的這小子可別身在福中不知幅啊。”臨走前又說:“你要是等悶了,找我玩兒啊,北京好多地方你都不知道,可刺激了,回頭我帶你去大開眼界。”她笑說不悶,看著他出去,重新玩遊戲。

何如初完全沒有玩遊戲的天賦,幾輪下來,倒扣無數分,自己也覺得沒意思起來,索然無味,關了遊戲,這裏坐坐,那裏看看,到處摸了一回,又在窗前站了半天,天色漸漸暗下來,五顏六色的燈光漸次亮起,馬路熱鬧起來,擠滿了急於回家的行人。可是他還沒有出來。

秘書進來換茶,她嘆氣說:“這樣成天成天的開會,不覺得悶嗎?”她光坐著就受不了。秘書吐舌說:“聽說裏面爭的差點打起來了,看來這會還有得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們都該下班了。”她想了想搖頭,“沒事兒,你下班吧,我再玩會兒遊戲。”

又坐電腦前,下了“明星三缺一”的軟件,打起麻將來。她老出錯牌,明明聽了的清一色,硬是打的亂七八糟,最後放炮讓人家胡了。放多了炮,她又開始覺得無聊了。於是開始玩俄羅斯方塊,老沖破了頂,更加沒味兒,遊戲換了一個又一個,搞的自己頭暈腦脹的,站起來甩頭踢腿,椅子上蹭蹭,沙發上躺躺。

其他人都下班了,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她一個人,燈光照在粉白的墻壁上,上面掛著一大塊山水畫似的電子鐘投下濃重的黑影。